文闯却摇摇头:“哥们,我是贪财。但是你从小吃得饱,穿得暖,肯定不明白我这类人。我们是穷怕了,哪怕有一点挣钱得机会都不肯放过。你想想,我奶奶是干嘛的?给人看冥婚得。神神鬼鬼得事我从小听的还少吗?可是我还是跟你一块去刨坟。你以为我真信了老师那一套扯淡理论觉得世界上没有鬼?我是没办法啊,为了填饱肚子,吃点好饭,总得冒点险,死了就认倒霉,可是万一活了呢?”
我叹了口气,没有再劝文闯。
我只是轻轻的说:“要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还是赶紧把玉处理了比较好。”
文闯点点头:“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过两天就找人把玉卖了。”
我正要问他有没有什么门路。
这时候,身后有人说:“你们要卖什么?”
我回头,看见木夯站在身后。
我这人不记仇,前两天的事我不跟木夯计较,指着她淫笑:“准备把你卖到山里去。”
木夯大大咧咧,居然接话道:“像我这样的,怎么也得卖上几百万,你后半辈子不用愁了。”
我上下打量她,故意露出不屑的神色来:“你?几百万?一斤肉按八块钱算,你也就卖个四五百块钱。”
木夯本来跟我打打闹闹,忽然脸色变了一变,闪过一丝不快。我以为她生气了,诧异道:“这么小心眼?生气了?”
木夯不说话,站在地上,牙齿咬着下嘴唇,慢慢的面有怒色。
我不解,顺着她的目光向后看,发现文闯正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欲言又止,神色飘忽。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文闯这样看木夯,心里有点不舒服。
木夯站在地上盯了文闯一会,忽然一声冷哼:“姚文闯,你什么意思?”
文闯像是刚刚回过神来一样,脑袋一哆嗦,然后马上把目光移开:“没什么意思,发呆呢。”
木夯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我本想问问文闯刚才怎么回事,为什么那样看木夯,是不是看上她了。但是忽然间又懒得想这件事了。随它去吧。
晚上放学的时候,我和文闯都满腹心事,虽然结伴回家,但是谁也没有说话。
在岔路口的时候。
文闯跟我道别:“最近小心点,别着了那些东西的道。”
我点点头:“放心,你也是。”
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一遍胡思乱想一边往家走,忽然一阵香味把我吸引了,这香味很好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隐隐约约觉得这香味有一丝危险,但是到底危险在哪,却又想不出来。
大街上有很多人,我自然是不怕,被好奇心驱使着,我左顾右盼的寻找气味的源头,然后,我看到一辆卖包子的三轮车。
老板我认识,比我大不了几岁,名叫李志学,不过好名字没有带来好彩头,他早早的就辍了学,然后走村串乡卖包子。
我走到他的包子摊前面,看见三轮车上放着两屉雪白的大包子,揭开盖子,一时间热香四溢。
李志学在学校的时候就认识我了,冲我招招手:“天下,吃包子啊。”
我摇摇头,李志学的包子很香,我的胃也不由自主的做出反应,刚才对这股香味的一丝害怕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我的肚子开始饥肠辘辘的乱叫,但是,我没钱。
我想过抢了包子逃跑,但是李志学大我几岁,肯定能追上我,何况我们村太小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找到我们家去还是得挨揍。
我叹了口气,扭头就走,但是走了两步又舍不得,忍不住回头看那包子摊。这样一步一回头,冷不防撞到一个人身上。
我回头,看见是二大伯王二。我心里正不爽,没好气的说:“怎么哪都有你啊。”
王二挠挠胡子:“你这小子越来越不懂号了哈。怎么跟二大伯说话呢?再说了,咱们村就这么大,大伙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就哪都有我了。”
王二一边嘀嘀咕咕一边走向李志学的包子摊:“天下别走,一会去我家,我给你算一卦。你最近印堂发黑,恐怕……”
我摆摆手:“你能不能换一套别的词?这话我听了一百遍了。印堂黑是因为我不洗脸,跟血光之灾有什么关系?血光之灾不应该发红吗?”
我说虽然这么说,但是也没走。因为我发现王二有买包子的打算,没准他一会能给我两个。
只见王二倒背着手,走的像是一个土财主:“志学啊,你妈呢?”
李志学正在出神,听见王二问话,揉了揉鼻子:“啊,我妈病了。”
王二哦了一声问到:“包子还是一块钱两个?给我来两块钱的。”
李志学点了点头,伸手拽出两张裁成方形的报纸就要包起来。
王二伸手拦住:“唉唉唉,别包啊,让我看看。”
李志学不明所以,让到一旁。
王二伸出两只鸡爪也似的黑手开始在笼屉里翻翻拣拣。雪白的包子被他一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