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也就是他深爱的女人,可他不能将这个秘密说出去,苏曼不能知道,他将这个秘密告诉厉婴,让厉婴安排苏曼离开界,出去寻找那个人。
那个人会与苏曼产生一种感应,那个出现在苏曼身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继承者。
厉婴接下这个任务,王在弥留之际,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开启了界门,并且将苏曼等一并送出了界。
厉婴将王最后的遗言封印在圣坛,清理混乱之后的界,随后离开了界。
他在暗中跟着苏曼,可惜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顺利,在巴黎那几年,苏曼身边的男人,没有一个是他要找的,一直到苏曼遇见夜漠南。
厉婴紧紧跟随,本以为苏曼会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只是利用夜漠南,可他错了,苏曼竟然没有对他下手,这更加确定了厉婴的想法,夜漠南就是他要找的人。
只是他没有想到,苏曼会爱上夜漠南。
甚至,王也没有告诉他。
厉婴觉得这是一种背叛,苏曼背叛了王,背叛了她的责任。
厉婴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他陷入一种内心的谴责和危机之时,苏曼主动找上了景敛,景敛出现时,厉婴却又陷入了选择难题。
因为他分不清,景敛和夜漠南之间,到底谁是他该找的人。
他眼睁睁的看着苏曼陷入感情,看着她像是人类世界的女人一样,喜怒哀乐,他却束手无策。
然后他一气之下,离开了苏曼,打算回到界,却在最后时刻,见到了宝爷爷,他从那里确认到,他要找的就是夜漠南。
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身体,这样一个强悍的灵魂。
厉婴下定决心,一定要将他带回界,所以就有了后来的一切,那一切看似是夺权的阴谋,不过是他一手安排。
什么换血,什么血变,统统都是他用来欺骗苏曼的借口,他只是为了把苏曼引到圣殿,让那一场继承得以顺利完成。
苏曼是寻找继承者的唯一办法,然而,苏曼却一直都想要将夜漠南带离圣殿,厉婴怎么会允许,他用了很多方法,却发现,苏曼的执念那样的深。
她甚至为了捍卫她那所谓的爱情,不顾界的安定。
厉婴失望极了,就在这个时候,夜漠南主动进了圣坛,于是厉婴顺理成章的借这个机会,让他听到王的遗言,并且在圣坛顺利完成了继承。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苏曼却途中插进来,差一点儿将他消无,还好他心无邪念,活了下来,他追随着王的脚步离开界,保护他的安危。
“后来的那些事情,你都知道了。”阿蚩说完那么长的一个故事,缓缓坐下来,“曼姐,你现在知道了,夜先生还是夜先生,但是他也是界的王。”
“你也知道了为什么厉婴没有死,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取代王,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
苏曼恍怔半天,才回过神来,她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子,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厉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原来竟然是这样。
“那……夜漠南为什么不记得我了?”
“厉婴说,或许是刻意忘记,又或许是根本就记得,这个,只有他自己知道。”
苏曼想起,点赞也这样说过,一切只有夜漠南自己知道。
想到这儿,她猛地站起来,冲到门口。
“曼姐,你去哪儿?”
苏曼微微一顿,“我要去问个清楚。”
“曼姐,王的时间要到了,他必须尽快处理完这里的事情,然后回到界,所以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救回景敛。”
苏曼的脚步堪堪收回来,转头看向阿蚩,“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阿蚩目光幽深,浅笑,“或许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
但是那代价……也罢,阿蚩想,只要人活着,就够了。
两天以后,伴随着监护病房一声悠长的“嘀——”
无数的医生和护士冲进去,片刻之后,医生满脸惊喜,“这真是奇迹啊,快通知病人家属,病人醒过来了。”
法国,巴黎。
宝爷爷的店里,阿蚩和厉婴俨然成了好兄弟,把酒言欢,好不畅快。
“哎呀,要是能把这红酒带回去,该多好?”
厉婴鄙视的看着阿蚩,“这种东西我们那里又不是没有,你这么恋恋不舍干嘛?”
“那能一样吗,毕竟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每天习惯日出日落,习惯了那种五光十色的生活,一想到那个黑漆漆的地方,嘶……心都跟着疼了。”
落地窗前,苏曼手中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放在唇边,啜饮一口,夕阳的美景儿落在天边,美不胜收。
她侧过头,看着不远处那个一脸霸气森然的男人,唇瓣间露出一股自嘲的笑容。
“怎么了,伤心了?”宝爷爷小手小脚走到她身边,“我说丫头,你怕什么,事情已经结束了,以后回去,你不就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了。”
“是啊,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