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风!”夜漠南低吼,他实在是不能容忍,陆乘风因为景敛的一个电话就把他困在公司一个星期。
这几天,他简直过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医院里所有病人的诊约,都被陆乘风给推掉,而夜漠南就被困在公司的顶楼,只要他试图出去,就会被保安遣送回总裁办公室。
夜漠南把陆乘风方才送进来的咖啡一把扫在地上,冷冽的眸子瞪着陆乘风。
“你告诉我,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陆乘风摸了摸鼻子,讪讪的笑道:“那个,夜少,您也就别难为我了,景少说,哪怕把你困死在办公室,也不能让你因为那个女人分神,景少说,只要公司这阵儿撑下去,年终就能分百分之十的股份给您。”
“百分之十?”夜漠南冷笑,“陆乘风,你以为我是轻易就能够被控制的人么?我劝你,十分钟内消失在我面前,否则……”
夜漠南拉开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一排手术刀,“我不介意为你动一场手术!”
他这是在威胁,绝对是威胁。
陆乘风额头上冷汗嗖的一下落下来,抹了一把,“那个,夜少……”
嗖的寒光一闪,一把冰凉的手术刀就插在陆乘风身后的墙上,陆乘风身子一哆嗦,猛地低下头,快速转身走出总裁办公室。
夜漠南看着他走出去,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迅速的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然后背上背包,离开了风华公司。
然而,就在夜漠南刚刚回到诊所没几分钟,甚至是连那件昂贵的西装都没有换下,景敛的电话便已经飙了过来。
“漠南,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终于找到她了。”景敛的语气里是耐不住的欣喜。
夜漠南一怔,“谁?”
“就是那个叫做曼的女人。”
夜漠南的呼吸一滞,他紧紧地握起拳头,眉宇之间覆上一层冰霜,却依然是缓着语气,“在哪里?”
“巴黎,之前查到她在巴黎,可是我总是找不到她,就在半个小时之前,她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给了我一个超大的惊喜,漠南,你说,我是不是很幸运?”
夜漠南手背上的青筋隐隐突出,他听见自己的心头之血在缓缓流失,他甚至是听不清自己那颤抖的声音,他说:“景敛,你对她,是真的吗?还是,仅仅想要报复。”
“漠南,你怎么会这么想?”景敛讶异夜漠南这样的想法,在电话里的声音都不由得拔高了几分。
“漠南,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她的面前,身体完全有了反应,我想,我已经不介意一段时间,只有一个女人,也许这会是一次不一样的尝试。”
“喂?漠南?”
夜漠南的电话早已经挂断,景敛匆匆收了线,回过头,苏曼正在同一个美国人交谈。
她英语纯属,仿佛那就是她的母语一般。
苏曼本来是浅笑着同那个人说话,可是下一刻,竟然沉了脸,她压低声音,用英语低吼,“路易斯,你怎能这样?”
路易斯长着一张俊美无比的西方面孔,他幽蓝色的眸子闪着光芒,哂笑,“Candy,我们是什么样的存在,你比我要懂,我在美国好好地,现在却在为了你拼命地寻找那样东西,你以为,我会心甘情愿?”
“那你想要怎么样?”
“很简单,我想要你。”
苏曼蓦地笑了,她伸出优美的手臂,轻轻地搭在路易斯的肩膀上,然后侧过头,对着景敛微微勾唇。
景敛脸色未变,端着酒杯朝着她微微示意。
“路易斯,你看见了吗,那个男人,我现在跟着他混。”
“呵呵呵,Candy,你的眼光不错。”路易斯推开苏曼,就要朝着景敛走过去,却被苏曼猛地扯回来,接着苏曼倾身覆上路易斯的唇。
缱绻之间,低声警告,“路易斯,我的人,你一个都不能碰。”
路易斯冷冽的蓝眸微微一挑,他道:“亲爱的,你已经完全快要融入那一个世界了,但是你别忘记,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你的命运。”
他的声音,像是一把枷锁,重重的套在脖子上,那是命运的警告。
飞机划过天际,穿越在蓝天白云之间。
机场的钟声响了几下,夜漠南匆匆走出来,不愿意去深究现在的时刻,事实上,在巴黎,他也并没有认识的人,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赶往那个第一次发现苏曼的地方,法国的一间混迹了各种人且从来不排查身份的酒吧。
Red Night。
华灯初上,夜漠南到达Red Night ,那里已经是灯火通明,他推门而入,便是一片喧嚣,DJ打着碟,有法国面孔的服务生穿行在人群之中,手上拖着酒杯。
夜漠南带着典型的东方面孔进入,加上那身压根没来得及换掉的昂贵手工银灰色西装,顿时就引来了一片注目。
隐藏在吧台后面的长发女子蓦然抬头,便看见了夜漠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