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蓉蓉和哈哈笑都忍不住跟着走过去，见珊珊如此，华蓉蓉只觉得心痛，任亲人怎么叫唤，珊珊就是不醒。她脑里灵光一闪，连忙叫道：“快，快掐她人中。”
沈如玉想也没想，就按照她说的话去做了，“咳咳”的两声后，秦珊珊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沈如玉焦急地叫道：“水，快拿水来。”
婢女送上一碗水，沈如玉立刻喂女儿喝下。
喝水的时候，秦珊珊的眼睛没有离开过哈哈笑，她的喉咙被呛伤得严重，稍一动，都灼痛得很。
刚才，在那漆黑的浓烟中，她以为自己再也看不到光明，再也看不到她的哈大哥，是老天对她的眷顾，才让她活了下来，再见他一面。
秦珊珊是家中老小，自小被母亲视为掌上明珠捧在手心，从未受过一丁点的伤，今天她却如此受苦，她身上的痛，沈如玉是感同身受，恨不得替她受了这苦，泪水也不自觉地溢出了眼眶。
秦珊珊又咳了两声，不由自主地叫出了她心爱的人的名字：“哈……哈大哥……”
她的声音太小了，沈如玉没听清楚，把耳朵凑到她嘴旁问：“女儿，你说什么？”
秦珊珊忍着嗓子的剧痛，用力地说：“哈大哥……”
这回，哈哈笑听见了，他立刻上前，蹲在秦珊珊身边，问道：“珊珊，你怎么样了？你想说什么？”
秦珊珊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用虚弱的声音道：“大藏经在……在地道里……”
哈哈笑用力地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话，大夫马上就来了。”
秦珊珊挣扎着说道：“你能……抱我一下吗？”
哈哈笑紧紧地抱着她，安慰道：“你不会有事的。你答应我，一定不可以有事。”
被他这么抱着，她不禁觉得好窝心，甜甜地笑着道：“我说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的……也是我一直……想对你说的话……”
哈哈笑眼里噙泪，呼吸变得沉重，他道：“珊珊，别说话，等你好起来，我都听你的，听你说上三天三夜。”
秦珊珊摇摇头，气息更加微弱了，她含情脉脉地望着哈哈笑，这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刻，可这一刻，却是那么短，就像划过天空的流星，璀璨美丽却短暂。
她轻轻地在他的耳边道：“来不及了……哈大哥……我……爱你……”
说完这句话，她满足了，她嘴角带笑，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哈哈笑抱着那毫无生气的躯体，像石化了般。她的最后一句话，仍萦绕在他的耳边，她说爱他，她怎么就舍得就这么走了呢？
沈如玉的心都碎了，抢过秦珊珊的尸体嘶声大呼道：“珊珊，珊珊，你醒醒啊，你怎么能丢下母亲……怎么能？”
华蓉蓉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深深地难过，一个无辜的生命，是因为她的到来而丧命，一个本来天真无邪，一个年轻鲜活的生命，在她的面前失去了色彩，她怎能不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