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卧冰被她问得哑然，“我……没怎么……”
华蓉蓉直直盯视着他，问道：“这几天，你为什么没来？是因为忙吗？”
他好半晌才吐得出一个字来：“忙……”
华蓉蓉又问道：“是因为战事？”
慕容卧冰点点头。
华蓉蓉霍地站起来，怒问道：“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慕容卧冰讶然，瞪目望着她，像是在问：“你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华蓉蓉苦笑道：“这种事情，你总不可能一直瞒着我啊。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我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那样，至少我心里能好受一点，至少，我会觉得你有那么一点在乎我。”
慕容卧冰道：“我……我……对不起，我是有苦衷的，希望你能明白我。”
华蓉蓉失笑道：“在你的心里，我是那么不讲道理的女人吗？”
慕容卧冰难以对答，只能道：“对不起……”
华蓉蓉道：“我们之间，是用不着说那三个字的，你的难处，我了解，在国民的利益面前，私人恩怨统统都可以放下，百姓的利益高于一切。”
慕容卧冰只能感慨地道：“谢谢。”
如果早知道她是那么通情达理的人，他应该早点告诉她的，只是，为何看到她一脸平静，没有吃醋的模样时，他的心里却感到了一点点的落寞。
华蓉蓉道：“从明天起，我会搬出中宫去。你不用担心我，我没有一点埋怨你的意思，真的。”
但是，她越是这样说，她越是表现得温柔贤淑，他的心里就更难受了。
慕容卧冰哽着声音道：“蓉蓉，我……”
华蓉蓉淡淡地道：“什么都别说，我都明白。时候不早了，请大王早点回去歇息。”
慕容卧冰伸出手去想去握住她的手，但华蓉蓉不知是有意无意，正好把手缩到身后去。
他想留下来陪她的，谁知道过了今天之后，明天会怎么样，所以他决定要好好把握现在活在当下。
但华蓉蓉却不再是知情识趣，她只是很客气很客气地道：“大王，请吧。”
慕容卧冰想搂搂她，也被她躲开了。
明明她就在身边，他却觉得她好遥远，是他无法触及的遥远；她的态度明明是那么的温和，他却觉得有一块冰墙堵在他们之间。
她是真的在意？！
如果她真的在意，那么，她打他骂他，他都可以忍受，唯独不能忍受她的冰冷。
慕容卧冰盯着她的脸，问道：“你生气了吗？”
华蓉蓉只是淡淡地道：“当然没有，大王，请吧。”
冷不防地，慕容卧冰伸出双臂抱住了华蓉蓉，紧紧地抱着，歇斯底里般大声道：“你明明很生气，你明明很在意，你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要憋在心里，看得我难受。”
“放开我！”华蓉蓉想推开他，但慕容卧冰似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让她根本无法挣脱。
慕容卧冰疯狂地吼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意，你不想这样，我可以……”
华蓉蓉狠狠地打断他的话道：“你可以怎样？可以不娶丁问蝶，可以为我拱手河山？你可以吗？你不可以！你是咱们燕国的希望，这宫门外，千千万万的百姓都在看着你呢。你是所有人的大王，不是我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