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淮王一时没听明白,“呀?”
傲烈淡然地挥挥手道:“退下吧。”
恒淮王退下了,他没听明白的事情,楼嫣然是听明白了,她轻轻依在君王的怀里,轻声问道:“皇上,你要革恒淮王的职以示惩罚吗?”
傲烈摇摇头道:“没那么严重,他是朕的兄弟,就算不再是将军,也可以过得很好,更何况,让他上战场太危险了,朕可不想失去这个兄弟。当初若不是他毛遂自荐,朕是绝对不会让他上战场的。”
楼嫣然笑道:“皇上仁泽,是天下万民之福。只是,那慕容卧冰实在可恶,欺人太甚。”
傲烈搂住她,长臂收紧,道:“今天不谈烦人的国事,嫣然,你今天好漂亮,再给朕舞一曲吧。”
楼嫣然媚笑道:“臣妾遵旨。”
她带着银铃般的笑声站了起来,乐师们再次凑起乐来,楼嫣然如花蝴蝶般舞动起来,千姿百态,妖娆得炫目。
傲烈抚掌大笑,大声叫好,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不着痕迹。
楼嫣然的目光时不时地瞟向他,他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丝毫没有受到败仗的影响。到底是他掩饰得好,还是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了,只是一个酒色昏庸的皇帝?
从燕国来到中原皇宫,她的使命要迷惑君王,她生命的全部意义,就只有这个目的。
……
每逢初一十五,慕容卧冰都会亲自到宗庙去烧香告慰,更何况这是他刚打完胜仗回来,更是应该告慰祖先保佑。
夜寂,宫人以灵巧的动作迅速把烛火给点燃,不消片刻功夫,通道两旁的烛火就已经通明。
然后慕容卧冰沉声道:“都退下吧。”
一阵寒凉的风从未掩的门缝之间拂进,晕黄的烛光随之摇晃,宗庙之内只剩下慕容卧冰一人,他扬起眸,望着列祖列宗的灵牌。
虽然,他现在离爹爹给他的目标还很远,不过,总算是打了胜仗,他相信,假以时日,光复大燕不是无望的。
他走上前,燃起一束香,敛眸沉心祭拜列祖列宗,因为身旁没有伺候的下人,所以,他亲自把香上炉,回身之际,袖袍拂起了遮帘,让他看见了在列柜之下搁着一个小木盒。
慕容卧冰眉心一拧,撩起锦帘拿出木盒,因为一直以来,皇室之中不乏有人想要用巫术诅咒,在见到木盒的那一瞬间,这个念头就浮上他的脑海。
但当他将木盒惦在手上仔细端倪时,心里却感觉不到一丝古怪的气息,这个小筐盒以上等的楠木精制,虽然没有华贵的雕工,但是触手湿润,立刻就能知道它绝对出自名师之手。
是谁将它搁在宗庙之内呢?
能拥有这种上等楠木盒的人,应该是宫中主子辈的人,难不成,是后宫里的妃嫔为了争宠所下的手段?
想到此,慕容卧冰想要立刻打开木盒瞧个究竟。
盒身没有上锁,只有一个原本就附在上头的小铜扣,慕容卧冰拉开铜扣,将盒盖缓慢地打开,看见了盒里只装了一封书信与一顶虎儿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