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德纲道：“本王的一句话可以让你变成阶下囚，同样，本王的一句话，也能让你变成人上人。”
华蓉蓉嘲讽地笑道：“对啊，你就是主宰别人生命的神，您这么厉害，还让我来干什么？我是不会做一个受人摆布的木偶娃娃，你还是找别人吧。”
慕容德纲盯着华蓉蓉看了良久，突然大笑起来，道：“有意思，你这个孩子，有点意思……”
华蓉蓉却不吃他这一套，冷冷地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还要回去睡午觉哩。”
她竟然不怕他？慕容德纲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道：“有意思。”
华蓉蓉决定不再理这个老头，转身就走。
慕容德纲见她是动真格的，连忙喊道：“等一等，本王的话还没说完。”
华蓉蓉缓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道：“我告诉你，你可以把我杀了，但却没有权利让我在这里听你废话。”
慕容德纲只得道：“废话已经说完了，本王说实话，你却又不信。”
华蓉蓉终于回过头，望向他道：“你保证？”
慕容德纲郑重地道：“君无戏言。”
华蓉蓉道：“好，我愿意听你说，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闻言，慕容德纲气得直瞪眼，道：“你敢跟本王讲条件？”
华蓉蓉道：“你不同意就算了，我无所谓。”
见她再度欲转身离开，慕容德纲连忙喊住她，道：“本王同意。”
华蓉蓉的嘴角慢慢地扬起了笑容，因为，这个问题对她十分重要。
但是，慕容德纲顿了一顿，又道：“你有条件，本王也有条件，那就是无论本王待会儿说什么，你都不许走，一定要等本王把话说完了再走。”
好一个狡猾的老狐狸，华蓉蓉不禁在心里想，姜还是老的辣。
华蓉蓉回过头去，走回原来的位置站着，一本正经地道：“我现在要问你的问题，你得老实回答我，绝不能有丝毫的隐瞒欺骗，否则，我立刻走人。”
慕容德纲扯动嘴角笑了一笑，其实，他知道华蓉蓉要问的是什么，苦笑道：“你想问就问吧，本王已经是一条腿伸进棺材的人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好！”华蓉蓉的脸色越来越沉，这件事情十分严重，随时可能给她招致杀身之祸。
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你有没有派人……把第一镖局的人都杀了？”
她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能想象得到，那是件多么令人发指的事情，那种血腥的场面……她光想，就已经浑身发抖，双腿发软。
她泪眼模糊，接着道：“我请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就算真相是多么的残忍，我也要知道。”
慕容德纲将被子掖得紧紧的，他的全身也在发抖，他已经老了，昔日的雄风不再，他想到了死亡，也想到了那些因他而死的亡魂，大感自己往日所作之非，泪水沿着他皱皱的脸皮，滴在了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