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嗅到萧阳口中的酒香,她秀眉一蹙,淫羊藿,九香虫,鹿茸,地龙,蛇床子,细辛,这是连理合欢散的配方!连理合欢散是天下至毒的媚药,服了这连理合欢散只能男女交合才能解毒,否则中毒之人自陷原始本能中无法自拔,杀戮泄愤,最后力竭而死。
玉儿曾将何红裳手上的连理合欢散和其他遗物一并收藏置于棺木中,怎会到萧阳酒中?这明显有人做了手脚。玉儿这一念头沉得心底的痛苦又重了一层。她扬起秀美的颈脖,手指战战兢兢的摸到布包里的一个小瓷瓶,手指推开瓶盖,药香扑鼻而来,不错是静心丸,暂且压下,只是治标不治本。
玉儿将如许药丸含在嘴里,呻吟道:“萧哥哥,你亲我!”
萧阳如得急令,舌尖疯狂的探底玉儿的的口唇,只觉一股清凉弥漫舌尖,电光火舌般明白过来:“自己和玉儿情投意合,情深意重,已经得到了师傅他老人家的默许,可是没有三媒六证参拜天地,没有洞房花烛,如此相合,有违伦常,到时候华山出了一个醋溜骨之徒,还不引江湖好汉耻笑,华山名门正派如何立足江湖?”可是身下的灼热激得他头脑又一片模糊,他如兽般就要把这片美丽的花瓣揉碎。他赤条条的压住玉儿索要一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门被撞开,付楚庭端着一盆冰水三步并作两步冲上锦榻,浇得萧阳浑身湿透,萧阳还没晃过神,又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得他浑身打冷战,可是冷战一瞬即过,他又浑身滚烫难以自持。
付楚庭扔掉脸盆道:“让你醒醒,快穿好衣服!”手一甩,一个娇滴滴媚骨从身的姑娘破开锦账,媚眼丝丝的倒在榻边。
付楚庭背过身道:“这是天香楼的头牌姑娘,你好自为之!”顿了一顿,又缓和道:“冷姑娘,你衣服穿好了吗?”
玉儿眼里都是泪水,泣不成声:“萧哥哥……”
“你快走,这对大家都有好处!”付楚庭压住心中怒气,柔声道:“要不然华山派难再江湖上立足。”他不回头,凭直觉抓起玉儿冲出厢房,门很快的合上了。
玉儿点点泪水,滴落无声,口不能言,任由付楚庭拉着离开。直到走了一段路,付楚庭才触电般的松开手,口不择言道:“冷姑娘,你没事吧?”
这么多年来,他对她总是冷眼相看,对她千万个看不顺眼,可是一旦知道她遭欺凌,即使是她最心爱之人,他也不由得出手。他意犹未尽的摸着自己的双手,那手残留着她的温暖。
玉儿神情萧嵘,不再掉一滴泪,忍住全身的碎骨之痛,跑得远远的。付楚庭急忙追上去,荒芜的野地却不见人影了。
玉儿把所有的悲伤沉在心底,开了方子,搜寻襄阳城内大小药铺,凡是冷门生僻药尽搜入囊中。李晨甩着手里两个大风筝,欢天喜地的走过来道:“玉儿姑娘,你看我给你买来两个风筝,一个是你的,一个是师哥的。风筝呀,转呀转,转出白头偕老!”
玉儿勉强一笑道:“谢谢你!你把这些药煎好了给我。”留下李晨的声音在身后传来:“玉儿姑娘,你生病了?师哥知道吗?”没有回答,玉儿已倏忽转身又回到了那间小房子,天黑了,那个天香楼的头牌还没有出来。玉儿蹲在黑暗的角落,疲惫不堪却不能入睡,良久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玉儿立马从地上坐起,天香楼的头牌袅袅娜娜的迤逦而来,笑着对玉儿道:“姑娘,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坐在地上?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位英俊潇洒的少侠是我所见过的最强壮的男人。”她媚笑着从呆若木鸡般的玉儿身旁得意的走过,飘下一阵妖娆的胭脂香。
走不多远,一抹艳丽的身影破空而来,这抹艳丽的身影在惨白的月光下仍旧艳丽无比,作为天香楼的头牌,她汗颜还没有达到这身影的一分,可是来不及多想,她喉间冰凉,鲜血喷出,她还没来得及看清这戴纱帐帽子的女人如何出手,就倒在地上抽搐死去。她媚丽的双眸最后映入的是这抹身影随风掀起纱帐下掩盖的一张倾城绝世的容颜。这张容颜很媚,媚的很有凌厉无比的气势。
“不知死活的东西!”娇唇也含着一股寒冷。
玉儿难以自持的徘徊在萧阳门外,最后终于怯生生道:“萧哥哥!”
“快进来!”萧阳气若游丝。
玉儿毫不犹豫破门而入,中了这连理合欢散,必须还要服后续药物,才能使身体不再亏下去,习武之人内功也不至于尽散。
萧阳赤裸着身子伏在玉儿柔弱的香肩上,喘气道:“我对不住你,你快杀了我吧!”
至此饱含的泪水方从玉儿双颊汩汩落下,她拦住萧阳臂膀道:“我从来没怪过你。”萧阳久久的将玉儿拦在怀中,一滴清泪从眼角悄悄坠落:“我今生今世,一定好好照顾你,不再让你受半点委屈,寻找医治五兽毒的解药,不再让你受半分痛楚。”
玉儿心中颤动,唯有点头回应。
萧阳神情激动,抚住玉儿,憧憬道:“我还要向师傅请示,让他老人家尽快答应我们成亲,至此以后我都要带着你,不让你离开我半步。”
玉儿靠着萧阳宽厚的胸膛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