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鸣鹤剑指对方要害,誓取对方性命,下手极其狠辣,一剑刺空即补另一利剑,渐渐连环,招招杀机。
在崆峒派由低到高有八个掌门人,即飞龙门掌门、追魂门掌门、夺命门掌门、醉门掌门、神拳门掌门、花架门掌门、奇兵门掌门和玄空太极门掌门,虽然八个掌门互为平级,但是武艺的精妙却是玄空门为最。由于玄空门武功基本是掌派人独修的功夫,所以玄空太极门掌门都被江湖中人称为掌派。李鸣鹤得父亲玄空太极门掌门李唐宾的真传,自然家学渊源深厚,年纪轻轻就已是夺命门最优秀的弟子。这路鹤啸九天剑就是夺命剑的精髓,自出江湖来,这路鹤啸九天剑就使他扬名江湖,如此使来正是李鸣鹤气势最盛时。
江湖中人都敬李鸣鹤是武林世家弟子,名门正派,黑白两道谁不给他三分面子,现在竟被一个无名无派不知所谓的小丫头如此冒犯,真正恶气难消。
玉儿拼着一股疯劲,凝神剧斗,不再给李鸣鹤手下留情,每一招都痛下杀手,然又顾及对方世家弟子的身份,手一扬,轻轻巧巧只拨了对方利剑,跳出圈外。
李鸣鹤宝剑脱手,那柄寒光闪闪的利剑在半空中映着阳光犹如一束赤金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剑刃钻入土中,兀自晃动。
李鸣鹤大吃一惊,这路鹤啸九天剑是他行走江湖成名剑法,在关中川陕一带震烁群雄,只要他一亮剑,谁不闻风丧胆,赞他“谦谦君子剑”?可如今却被一个小女子单挑了。据他所知,冷烟玉身中剧毒,全身痛楚难当,药石无灵,稍一运力,全身既如有蚀骨之痛,而自己如此不堪一击地败在一个病人手下!
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玉儿一眼,心痛难忍,望着那束剑身上的白光发呆,咬牙道:“冷烟玉你夺我师叔的兵器,今番又夺我利剑,这两个仇我记下了。我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
玉儿并不想听他说什么废话,夺了他的剑即刻就想掉头而去,找个安全所在好好躺下,她心里很惶恐,这次身心剧痛,穿骨入髓,犹胜从前,她真怕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荒郊野外。她仍旧将手指藏入袖中,推拿要穴止痛,却瞟见李鸣鹤脸色苍白,双眼愣愣地不知所措的盯着剑身,心自感不妙,但对他说不出一句劝慰的话来,拣了一块小石头在手,冷冷地走开了。
玉儿走开立即服下药丸,走不了几步,又折回头,石子飞出,打落李鸣鹤剑身。李鸣鹤正准备举剑自刎,突然石子飞来,死又死不成,心灰意冷而笑,呆若木鸡的立在地上。
“少掌门何苦自寻短见?”一个灰白色衣裳的中年男子不知什么时候立在李鸣鹤身前,“在下幽冥门下招魂使白天灵,拜见崆峒少掌门。”说着向李鸣鹤深施一礼。
李鸣鹤冷笑道:“白兄有何讨教?”
白天灵一晃手中的钢叉道:“这个冷烟玉真不知好歹,竟敢对少掌门无礼,真叫人气愤。”
李鸣鹤冷哼一声,冷笑道:“幽冥门一直在关东,行事怪异狠毒,什么时候竟来汉水一带了?”
白天灵道:“这个冷烟玉杀我门下弟子,我一路追来,最近得到消息此人在襄汉一带。在下愿与崆峒门合作手刃仇人,这是少掌门的心愿,也是在下的心愿。”
玉儿听得火起,怒不可遏的踩踏了脚下的衰草。要不是这些人觊觎碧血玉,人人欲杀我而后快,我何苦杀人自保?
李鸣鹤笑道:“我堂堂名门正派,你是江湖黑道,我们怎能合作?”
白天灵暗骂道,此人败军之将还在装清高,心如此想却不动声色陪笑道:“名门正派可以不用杀人,杀人的事我们去做,到时候好处我们平分。”
“好处?”李鸣鹤惊地回头,心想,难道江湖传闻碧血玉真在这个野丫头身上,压下惊疑,灼灼地盯着对方问道,“什么好处?”
白天灵干笑道:“这个少掌门自然会知道。只要我们合力杀了他,到时候白某决不食言。”
“那好。”李鸣鹤抱拳施礼算作答应,径自去解开门下弟子的穴道,带着领众人离去之际又回头言道:“今日之事,是我们私下交易,你知,我知。”
看着这二人达成的交易,玉儿万分痛恨,却又无能为力,她抚摸着麻木的心口,暗自痛悔道:“刚才过分酣斗,内力盛聚,毒性又加重了。现在心口越来越麻木,头越来越晕,已经使不出半分力了,任由这个小人胡说怎么办?”从前过分使力,还会觉得痛,现在只觉心口麻木,玉儿难过之极,伸开手指,发觉十指虚肿,一搭自己心脉,心里更加惨然。吞下几粒药丸,勉强定住心神,咬破手指,在地上滴下血滴:“玉在江南山庄。”滚到一旁,人事不省。
等醒来,发觉香气扑鼻,胸口的麻木已渐渐散去,头也不似先前眩晕了,她搭了搭自己心脉,一喜,脉象渐渐聚拢不似先前那般虚无。但是心内又惶恐道,下一次滥聚内力动武,结果肯定比这次更糟糕,要了自己的小命都有可能。想着如此,眼眶竟湿了。
良久帐帏掀开,一个俊秀白皙的青年立在眼前,眼神温柔:“你醒了?”
玉儿大惊,一把拉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