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葵道:“说实话,朝廷很需要向洪帮主和萧少侠这样武功盖世的人才,满腔热血,能打,能以一当十的打。”
洪七道:“打仗我不行,我这个人自由惯了,受不了束缚,又特别贪吃好酒,我到了部队,伙夫也养不起我。什么时候请我到皇宫吃美味珍馐,我倒是有时间!”
赵葵听如此说,只好不再勉强,起身告辞:“后会有期!”又别有深意地看了萧阳一眼,才扬步而去。
走出老远,赵葵看到一个老丐牵着千里驹走来,及至身前道:“帮主谢谢先生的马。”
赵葵慷慨道:“转告新帮主,既为英雄,何若在乎一匹良驹?这匹马跟随在下驰骋沙场,大破金军,实在是千里良驹就赠与新帮主,祝他早日重振丐帮雄风。”
老丐点头,打马回去。
众人送走赵葵后。丐帮、华山、剑湖山庄三大门派掌门联名去书一封南北少林派人来接两位高僧遗体回寺。南少林寺僧竟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南少林这千年古刹在这次浩劫中,不幸毁于无名之火。”众人顿足长叹,少林高僧是方外之人不随俗人大悲大喜,只双手合什,但悲痛之情溢于眉间。
丐帮上下忙着为谢毅钧治丧,华山和剑湖庄的人留下来吊唁。众人想起谢毅钧刚毅卓著、奔波劳苦的一生,不禁潸然泪下。
玉儿想到谢毅钧一生尽显英雄本色心中自然叹服,然而想到何红裳青春年华却也孤零零的躺在这里,心中更加悲戚难抑,如今那一方是英雄,吊唁的人士来往不绝,而这一边只有萧阳或者洪七有空才会过来一下,更显得冷冷清清,凄凄惨惨。
项大鹏突然想到这次也杀了不少蒙将,可是那个赵葵前来似乎只对洪七和萧阳刮目相看,心里不由得忿忿不平。想那洪七乳臭未干,居然当上了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那个颇具贵族气度的赵先生还赠了一匹难得千里良驹给他;而这个萧阳无功无勋的,凭什么得到赵葵的刮目相看?这样想着,心里越发愤愤然,一拳砸在枯树上,打得枯树老皮“啵啵”响。
“项师兄,这是怎么了?你手疼吗?”身后响起一个温婉的声音,无限柔媚,不由的使人心头一颤,只觉一缕花香袭来,来人已经站在身后。
“没事!”项大鹏揉了揉乌青的拳头,下意识的缩进衣袖中,“世芊世妹,你怎么在这?”
于世芊黯然道:“谢帮主劳苦一身,为国为民,如今辞世不由叫人伤心,爹爹特命我代表江南山庄来吊唁,爹爹如今卧病在床,身子不好,若非如此,他肯定会亲自来吊唁。”
“哦,盟主病了吗?”项大鹏问道。
“爹爹已经病了好久。”
“那江湖上怎么不知道?难怪这次江湖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盟主居然没有露面。”项大鹏若有所思。
“爹爹的病都是累的。”于世芊抬起柔媚的剪水秋眸道,“项世兄可要保重,等项世兄当上了华山掌门就有的忙了。”
于世芊这句话似小女孩顽皮无意说出,却令项大鹏怫然道:“世妹这话可不要乱说!”
于世芊秀眉一蹙,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道:“世兄,我说错话了,可不要生气。不过话说回来,项世兄是华山首徒,德才皆备,华山上下除了萧哥哥,就要数项世兄了,要是萧哥哥不在华山,华山掌门还不是你的。”说着,秀眉一挑,施施然远去。
李鸣鹤代表崆峒门来吊唁,吊唁完毕,正等于世芊一同离去。李鸣鹤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问于世芊道:“世芊,萧阳身边那个病歪歪的小丫头是谁?”
于世芊翻着眼皮,娇嗔道:“看上人家了?我还没过门呢?你就……”说罢,双眸盈泪,别过头去。
李鸣鹤连忙赔不是道:“不是,我是看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况且我听我五个师叔说起他们的宝贝连环同生扣被一个叫冷烟玉的小丫头抢去了,现在我这五个师叔丢了兵刃整天在家胡闹,不敢出来行走江湖了。”
“哦,”于世芊听了,自言自语道,“玉儿妹妹病歪歪的,能拿走师叔的连环同生扣吗?”
于世芊心道,这个小丫头得罪的人真多,有这么多人想料理你,又想,还是活得好好的好些。
李鸣鹤了解未婚妻的脾气,说话说半句,接下半句由着你琢磨,他逮住一个走过来的小丐问道:“那个穿水烟色衣服的十八九岁的小丫头是不是叫冷烟玉,大家都叫她玉儿是吗?”
小丐点点头。
李鸣鹤放走小丐,咬着牙道:“好啊,冷烟玉就在这里,找了她大半年,居然得来全不费工夫!趁你这病歪歪的样子,有你好看!拿回自家兵刃天经地义。”他举起利剑,似乎就要出鞘。
于世芊道:“李郎,你不要冲动好不好?这里人这么多,没得叫别人笑话咱们崆峒门不识大体?”
李鸣鹤笑道:“我自然不会在这里出手。”
两人边走边说,悄悄离开大院,回到襄阳城的行馆。
于世芊抽空来到襄阳城南一个幽静的小院,进门,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悄然立在篱落疏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