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说得就是我的床前有位叫明月的姑娘她已脱光,她的皮肤白嫩的就像地上白霜,抬起头望着这位光溜溜的明月姑娘,低下头不禁想起夫人远在故乡。这首诗说得就是像咱们这样的江湖豪客,独自在外漂泊闯荡江湖寻花问柳时的矛盾心情!”一个蓬头癞痢老乞睡在草堆里,喃喃自语。
萧阳大笑,悄悄走向老乞:“阁下是大勇分舵舵主王光磊?”
“不成敬意,在下破石头一块,老东西谢你挽回丐帮声誉……”他翻了个身,依旧躺在草垛里似睡非睡,恍如梦中与萧阳作答。此人正是在江湖上有花丐之称的大勇分舵舵主王光磊。
萧阳道:“不谢,谢我师弟!既然王前辈早已经在此处,想必应知谢帮主下落?”
“朝天一个洞,里面热哄哄,进去硬邦邦,出来软绒绒……”王光磊翻身坐起,用哨棒掀开身旁一个洞窠,“哎呀,我的烤红薯不知道熟了没有?昨晚我见你烧了一堆篝火,趁你不注意就地挖了一个洞,烤个红薯吃吃先!”说着,捧起大红薯,也不怕烫迫不及待吃了起来。
萧阳笑看着摇了摇头,和玉儿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现在恐怕是天王老子问他也爱理不理了。
玉儿笑着问道:“王老前辈,萧哥哥给你猜一个谜语,你要是猜出来,就不用理萧哥哥了,我们俩聊聊天好了。”
王光磊一边吃一边说道:“小子,你说!”
萧阳一愣,情急之下猜什么谜语呢?萧阳略一思索道:“有一物,能大能小,能长能短,能粗能细,此物为何物,老前辈猜一猜。”
王光磊吞着口涎道:“是什么?”
“你说呀?”玉儿眨着眼睛道。
王光磊转了转眼珠,哈哈大笑,指着萧阳道:“小子,你好邪恶你这小丫头有趣!”他目光逡巡,上上下下打量萧阳,目光落在一处。萧阳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不明所以的看着玉儿以缓解紧张。
“王老前辈若猜不出,就要告诉萧哥哥谢帮主的下落了。”玉儿歪着脑袋笑道。
“我猜不出,我早就猜出来了。”王光磊吃着烤红薯道。
“那是什么?”玉儿抿嘴笑问。
王光磊纵声大笑:“等你和你的萧哥哥入了洞房不就知道了吗?”
玉儿失声道:“要等这么久?”一听“入洞房”三字,玉儿不禁脸红了,双颊灿若绮霞,十分娇艳。
王光磊以为玉儿已解其中谜底,只顾吃红薯。
玉儿道:“王前辈不说就不知道了,你还是交代谢前辈的下落吧?”
王光磊道:“小丫头,你非要刨根问底,我真怕你萧哥哥难为情!”
玉儿嘀咕道:“不就是一根孙悟空的金箍棒吗?萧哥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孙悟空金箍棒?有意思,哈哈哈!”王光磊大笑,笑得红薯从嘴里喷出来。
萧阳咬着耳朵对玉儿道:“其实这个谜语我是乱说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
玉儿支颐粲然一笑,笑得萧阳暖暖地一动。
“老帮主自会来,只不过这不是什么好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搅动江湖血雨腥风,人心不稳,和谐大于一切啊!你赶走了那帮人,帮了谢帮主。”
“既然如此,萧某也告辞了。”萧阳抱拳携玉儿离去。
慕枫并不想参与这些江湖纠纷,置于僻静处休息,萧阳上前跟他说了几句,他也点头表示赞同,只是派出去寻找谢毅钧的童永清和吴丹等人还未回来,他不由得担心。
何中华早已随围观的人群忿忿离去,他本想带何红裳走,但何红裳趁父亲疏忽之际,不知躲到哪去了。他心道,这死丫头在身边反而有些碍事,自己辛苦养大的女儿却跟自己不是同一条心,他苦气地调头而去。
慕枫一行人收拾离开碧云谷,草丛中蹿出一个眉眼弯弯的女子。何红裳道:“你们是去找洪七吗?”
萧阳心里盘算到,既然不便插手丐帮的事,也要看看谢毅钧和洪七安然无恙才可离开,再腾个时间看看师父是否可以救玉儿,想到身边这个可怜的小人,千般思绪涌上心头,柔肠寸断,泪落心田。他不置可否,冁然一笑:“何姑娘,不介意的话跟我们一起走。”
玉儿悄悄把天罗帕还给何红裳,递给她一个明媚的笑容。
何红裳攥住这如云锦缎,心里一暖,太久违了,这种感动,切切实实地把自己当做一个朋友,只是前途生死血路,何时有个喘息的时候?
这一行人只有慕枫神情平和,其他诸人都是心事重重,萧阳抬头望着萧瑟的天空,低语道:“谢老帮主迟迟不肯露面,肯定另有安排,这事态如何发展,真是拿得住又拿不住。”
“轰隆!”西山头碎石冲过天际,弥漫起腾腾硝烟。
萧阳眼望西山,心一紧,李晨刚才就是去西山头演那一场戏。西山山势险要,是谢毅钧来碧云谷的必经之路,也是各路英雄离开的必经之路,一条蜿蜒山道,进出只能容纳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