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台上跃上来几个矫健的身影,将那具尸首拖下去。
原来是青城一剑,本派死了一个好手,就像死了一条狗,当真是窝囊。玉儿看了不由得心惊胆寒,义兄就在下面的人群中,可不要殃及他。她寻眼望去,义兄歪戴头巾和刘大德混在丐帮人群中,淡定自若。玉儿舒了一口气,定了定神。
萧阳挡在剩下的二十九名好手身前,扶住躺在地上之人,连番轻唤:“师弟!师弟!李晨,李晨!”
李晨呻吟了几声,却并无醒转。
萧阳痛道:“金国鞑子萨满教,逞什么威风?你倚仗的大金国就要被蒙古骑兵攻下了!”
众人闻听萨满教面面相觑。萨满教巫术了得,功夫怪异之极,难怪这黑衣斗篷无声无息就将人给杀了。
黑衣斗篷一声冷笑,声音阴恻恻地响起:“你一路追来,要不是你还有用,我早就杀了你!你师弟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阁下莫不是萨满教教主区万胜手下左轮法王无常一笑齐多鲁。今日带坐下十大福星来江南,幸会了。”一声轻悠悠的中年女子的声音响起,拂尘一扫,已到跟前。
众人听闻是萨满教十大福星,一阵骚动,各个悚然,萨满教是女真人信仰的宗教,教中高手如云,神秘莫测,十大福星是萨满教左轮法王的前驱先锋。
“有见识!”齐多鲁冷眼一扫,并不相看杜云锦,“英雄大会?我看狗熊大会不是?各个不堪一击!”说罢,右手一挥,斗篷鼓起,李晨,萧阳,二十九名好手不由自主的往后打了一个趔趄,只有杜云锦定在当地,连拂尘也未动一动。
齐多鲁收起了狂妄,苍白的脸颊上黑眸闪动,冷光射来:“剑湖山庄,一介女流,倒有两下子!”
玉儿也不由得佩服杜云锦,这千百人中唯有这女子才是真女子!心下又担心李晨的伤势,只怕再晚动手,李晨真要一命呜呼了。可是事先约定……
萧阳抱起李晨往后退去,于世芊迎上来,萧阳和她说了几句什么,声音相当轻,玉儿运功也几不可闻。几个人跟着萧阳匆匆退向殿后,于世芊还是留在场子中。
玉儿歉意地望了一眼义兄,顾不得许多,风过树梢,尾随萧阳而去。
萧阳穿过偏殿,走进厢房,却见一个淡衫小童,手执一根竹笛立在窗下,一愣:“小兄弟,你?”
玉儿微微一笑:“在下竹云起,小书童一枚,略懂杏林之术,特来看看李少侠的伤势。”
萧阳立马起身让座:“那快点!”
看着萧阳焦急的神情,玉儿反而欢喜,若没有我,你师弟立马翘辫子。
萧阳将李晨置于榻上,玉儿将爷爷配制的疗伤金丹送于李晨服下,扣脉问诊,立马开出了方子,都是些寻常疗伤之药。
玉儿宽慰道:“李少侠只是受了热毒而已,断了几根肋骨,一路颠簸,断骨又戳到心肺,好好静养一段时间。热毒以清凉解毒之药就可逼出,萧少侠不用太担心!”
萧阳一双冷目寒如玄冰,紧紧盯着玉儿,若有所思。
玉儿心虚,赶紧告辞。
“那多谢冷姑娘!”背后传来萧阳的声音。
玉儿恍然回头:“我跑来纯粹是为了救你师弟,而不是被你识破身份,任何事我自有分寸!”
萧阳双眸黑如曜石:“金国武士来中原,更要仰仗于望峰撑腰。”
“杜云锦师太一路对你暗中回护,她也可独撑大局。刚才若不是她挡在齐多鲁身前,那几个好手和你,还有你师弟早就死了!”
“有些事你不懂!”萧阳喝道。
“我不懂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你!”玉儿双目浸泪,梨花带露般跃出窗外。
萧阳愣在当地,凄迷惘然,神情疲惫。
齐多鲁如巨鹰立在台上,横扫广场中的众位英雄:“众位不是推举武林盟主来对付我大金国武士吗?现在我带我邦十位最不成器的武士来和中原南朝英雄逐一较量,打败了我这十位武士,才有脸夸口说自己是南朝豪杰!”
台下人人头攒动,议论纷纷:“夸下好大的海口,孤身带十位武士,加上他本人只不过十一个,居然有种和咱们中原南朝千百个人较量!”
“即使咱们不动手,每人踹上一脚,他们也得翘辫子!”
说归说,众人又畏惧于刚才齐多鲁一挥手所震下的威力,惶惶不敢上前。
齐多鲁更加狂妄:“南朝人在战场上不堪一击!只有一位岳王横扫千军,精忠报国,可惜被你们南朝的狗皇帝给宰了。北方有几支义军一直都不服我金国皇帝。老夫最佩服前朝辛弃疾辛老英雄,弱冠之年,即带领35名死士前往我金兵敌营活捉叛徒张安国,并长途跋涉押送到高宗皇帝面前,此等英雄实在可歌可泣。可惜,他下至南廷,同样不被朝廷所用。南朝人,不是我大金国灭之,是自取灭亡!”他声音尖细,如地府魂魄魅影而来,让人听了不由毛骨悚然,言罢仰天一笑,只刺得在场豪杰心里一悚。
玉儿悄然来到义兄身后,听的齐多鲁赞赏岳辛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