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拄着剑鞘当手杖,依偎向庙里走去,走出几步之远,“恩啊”两个闷声,又有两人倒下,也是喉间中镖。剩下三个人一阵惊恐,不约想到,老子出道也不是三两天了,碰上这样一个神出鬼没的高手。
三个还剩三个,玉儿额上冒出冷汗,幸好自己是暗中出招,没有硬拼,否则早已死在这群人剑下。三个人长剑挥舞,口中斥骂道:“好个畜生,暗中伤人,快给老子滚出来!”越骂越难听,全是市井之言,到后来土地公公婆婆,凌霄玉帝也被骂了狗血淋头。
玉儿听的难过,面红耳赤,却想,你并不知道是我,只不过是想逼我出来!分东西南北掷出几个松果,。
黑衣人闻得风声,知道痛骂起了作用,立即分身去追松果,一分开,即给了玉儿各个击破的好机会。手中松果不断掷出,九天杏衣指击对方穴道天下绝无仅有,用来掷松果扰乱对方试听,也是好计。
黑衣人只闻耳旁风声不断,东西南北似乎都有人,却不知对方在何处,只得守住要害,狂剑乱舞,并且骂道:“你奶奶的,滚出来!”
骂声一息,又有两人倒下,一摸,也是喉间中镖。
活着的那个颤铄道:“大侠饶命,我们是奉命行事,杀一人,得一百两银子。”说着,双膝一软,磕头如捣蒜。
这下玉儿不知该如何是好,说话,暴露自己,后患无穷,放过他,追杀又来,后患无穷。
那个人捣了半天蒜,四下无动静,胆子又渐渐大起来,硬声硬气道:“前辈不现身,那是瞧在下不起,我本是黑衣刺客,替人卖命,我拿钱,取人命,江湖也有江湖规矩,请前辈不要插手,我既然收了银子,就是死也要复命的。”说着提剑向庙里走去。
玉儿不禁为这江湖汉子硬气所感染,他卖命苟活人世,亦属不易,而今生死一线,却仍重守承诺,其言行令人钦佩,自己杀他多名同伴原属不该,不如就饶他一命吧!
“慢着!”玉儿从树梢飘下,冲那个黑色背影喊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那个人转过身,两只血肉模糊的双眼着实吓人,那人侧着耳朵道,“原来杀我们12人的,竟然是一个稚气的小姑娘!原来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这,你到底是谁?何门何派?”何门何派几个字咬牙切齿,杀气腾腾而出。
“你告诉我杀人的理由,我就告诉你我何门何派?”玉儿道。
黑衣人冷笑:“杀人重来不问理由,只问雇主杀的是谁!”
“我也告诉你,我山野小民,无门无派!”
“胡说!”黑衣人喝道,“你是冷面医魔的后人!”从这个小丫头的轻功路数看,他隐隐有察觉。
玉儿嘟着嘴道:“什么魔不魔,我爱和人打交道,从来不和魔鬼说话!”玉儿只道“魔”定不是好人,冷面医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出口无礼。
黑衣人喃喃道:“我说,当年他从那么高的悬崖跳下去怎么可能还有活命?”心里思忖道,这个小丫头不管是不是医魔后人,定不能活命,庙里几个人也不能活命。十多年前上报老头子冷面医魔和那女娃已经身亡,如江湖上出现两人踪迹,自己死无葬身之地,背水一战的勇气陡增。
黑衣人定了定神道:“江湖上英雄少年辈出,我只不过是一个活在黑暗中的人,不知道也不稀奇。”说罢,仰天长叹,那两只黑窟窿里不知留下是血,还是泪:“今日不能复命,有负主顾,竟然还败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小丫头身上,罢,还不如去见兄弟!“说罢,提起长剑,就往脖子上抹。
玉儿听他说得动情,令人凄然:我连杀12人,真是十恶不赦!玉儿见黑衣人要自刎,飞身扑上,身子凌空,横手夺剑,谁想腹下空虚,胸口一凉,刺痛天旋地转翻过而来,中计了。
玉儿扑倒在地上,捂住胸口道:“恶人!”说罢,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黑衣人冷笑道:“再补你一剑!”说罢,举剑刺向玉儿背心。
玉儿只道,今生再也不能见爷爷,泪水愈发奔涌而出,如落花淹没在流水中。谁知剑举在半空中,久久未落下。她难以置信地抬头,李若滢站在黑衣人身后,平日里温柔俏丽的美人此刻肃杀得秋风般令人凌然。
李若滢扶起玉儿,温柔道:“没事吧!”
玉儿不想说话,只摇摇头。
李若滢扶玉儿进庙,付楚庭已点燃篝火,蒋卫坐在篝火旁奄奄一息。
付楚庭缓缓道:“今晚真是热闹!师妹以后可不要鲁莽!”
李若滢没有接付楚庭的话头,日后得向师兄言明要是不杀这黑衣人,师兄妹二人活着回去也难。转向玉儿和蒋卫和气道:“我们是山中错过宿头的路人,这位是我师兄。”她指着付楚庭道。
蒋卫听她语音温柔,神情和气,放下一口气道:“多谢救命之恩。”又向玉儿道:“我对不住你!”
付楚庭看蒋卫神情狼狈,并不搭理,又扫了一眼玉儿。方才黑暗打斗中,玉儿从梁上飘下,宛若轻云,他不知是何方高手,却原来是个澄如秋水,洁如冰雪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