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什么私事解决?”穆爷又问。
然后我就听见四哥说只是些生意上的往来有些不痛快。
穆爷说,“商场如战场,我懂,但是你们也要明白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来自不易的,你们要明白这世间的很多事情不是那么容易混下去的,相互扶持,相互竞争才能实现双赢的局面。”
我看着陈建东和四哥互相点头,我想说些什么,被若诗拦住了。
我们一行人出去,我跟着祁少,若诗没有跟我们一起。
我看着陈建东嬉笑的脸皮离开,我想上去做些什么,被祁少拉上了车。
“等些时候吧。”祁少对我说。
我把拳头握在手心,眼睛有些发怒。
年末春初,天色阴冷,惊鸷时节的日光被湿润的风反复稀释,如同抽芽的桑叶般浅得格外清凛。
徐溪然来找我,她与我微笑,笑容似这三月日光,我给了她一个拥抱,那个时候,徐溪然眉目淡秀,眼神中有一种一目了然的无情与不信,下巴很尖,脸廓瘦小。稚气未脱,却已经是一张画像般冷静的面孔。
我们面面相觑的坐着,互相用直接而警惕的目光打量,她没有羞怯,也不大方,只是静静坐在那里,似乎是等着我说话,又似乎是没有注意我的存在。
我与徐溪然的恋情,说来也不过是一种寻常,要论多少细节,细数起来不过都是年轻时候的片段,那时我恰恰除了自己之外,很相信他人做事,徐溪然这样一个人,我不是没有全心全意对待过,虽然都是心甘情愿的事情,后来想起来,当时是觉得付出必有回报,所以那么义无反顾的对待,在破碎之前,我们也曾经是花好月圆,我知道必有暗淡结局,但一路走来,仍对这破碎之前的时时刻刻恋恋不舍,彼此好像一场拔河,直到绳子勒破血肉不得不撒手放弃,方才跌坐到原点精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