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门边对门外正在殴打母亲的父亲低喃,但父亲根本不为所动,“滚!不想一起挨打就给我滚得远远的。”
哀莫大于心死,她做出了最后的反抗。
徐溪然面色苍白的关上了门,踢掉鞋子,跪在床上。
“娃娃,你愿意听我讲话吗?”徐溪然失神的望着面前金色头发的布娃娃,轻声问道。
“哦,娃娃,请你原谅我,我……”
“你说我究竟该怎么办呢,娃娃?”
娃娃没有说话,深蓝色的眼睛一直望着不远处的写字台,徐溪然顺着看过去,写字台上,放着一把灰色的手工剪刀!
徐溪然的脸上突然露出的莫名的笑容,她将娃娃轻轻的抱起,重重的亲了它的脸一下,“哦,谢谢你,娃娃。”她继而平静的说。
她缓缓的走过去,将那把剪刀握在右手,定身细视,剪刀仿佛在对她说,来吧,快来吧,孩子,我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血液的芬芳了。
我来了,她闭上眼睛,右手缓缓抬起,向左手胳膊割去。
“砰!”
门突然被父亲一脚踹开,或许出于本能,当他看到自己的女儿正准备把剪刀刺向脉搏时,竟上前一步将剪刀一掌打掉,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右手手掌一滴一滴的坠在地上,当徐溪然正用残存的力气是否应该向父亲道歉的时候,他仍然没有丝毫觉悟,劈头盖脸的怒骂,“你这个小丧门星!”他用那个受伤的右手拧起徐溪然的衣领,“小讨债鬼,要死也别死在家里晦气老子!”
很快,当满脸是泪的徐溪然被父亲像拧兔子一样拧出门的时候,她没有忘记拿着自己的娃娃。
“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她躺在一间阴冷的没有窗户没有任何利器的房间里,全身疼痛,刚才她是被父亲像丢垃圾一般重重的丢在地上,至始至终,他根本没有顾及过女儿的死活,当然,她也一样,门外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摔碗声,女人的哀嚎愈发像那日的雪一般汹涌,徐溪然微微抬起头,试图坐起,然而那腰部的疼痛让她的头重新与水泥地面接触,发出空洞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