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武装部后面专门隔出一幢小院,院内四季青围起的花园内月季花正艳,垂柳飘絮,曲径通幽,园形的月门旁有一值班的哨楼。潘明鹏从月门走进,哨兵向他立正敬礼。沿砖铺的路径西进,一幢乳白色的小楼映入眼帘,瓷砖贴面,铝合铁门窗。摁响墙上的门铃,窗帘被掀开一角,露出郑秀珠惊喜的眼神。
明鹏!秀珠夸张地一喊,立马开了门,双手勾住潘明鹏的脖颈,双脚离地,整条身子贴了上去。潘明鹏稍一楞神,顺势搂住姑娘的纤腰,却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行动。秀珠闭起双眼粉嘴嘟起,小潘立马明白过来,把嘴唇迎着秀珠的嘴唇贴了上去,闭着眼睛在想:这就是柳茹……。秀珠把舌尖伸入明鹏的口腔,轻吟着喃喃自语:“想……死……我了”。此事明鹏从未经历,感觉新鲜刺激,每一条血管都在膨胀,内心里胀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欲望,他顺势把秀珠压到沙发上。秀珠指了指窗外,做了个摇头的动作。明鹏稍一楞神,秀珠立马从明鹏的身下钻出来,站在地上,拢一拢散乱的头发,像个芭蕾舞演员似地转了一圈,说:爸爸今天去了西安,这里属于我们两人的天下。
明鹏坐在沙发上稍作喘息,把脱缰的欲望赶回笼里,柳茹的倩影暂时离他远去,脑海里不合时宜地出现了康西洼烈士陵园的墓碑。潘明鹏眼睛四下里瞅着,农民的儿子像进了皇宫。猩红的地毯,真皮沙发和坐椅,落地式窗帘,枝形吊灯,雕花木纹茶几,在当年还不多见的电冰箱,刚上市的电视机,墙上贴着壁纸,领袖的诗词《沁园春•;;;雪》挂在客厅正中的墙上,沿旋转式楼梯上到二楼,便是老红军和他闺女的卧室。秀珠从冰箱里拿出桔汁,给小潘倒了一杯,然后翻出一张唱片,摁响了电动唱机。唱的都是老歌:《花儿与少年》、《在那遥远的地方》、《跑马溜溜的山上》、《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四季歌》、还有、还有《九九艳阳天》!小潘的情绪被调动到极致,柳茹的影子彻底从脑海里消失。他从沙发上站起,从身后把秀珠抱住。秀珠转过脸亲了明鹏一下,然后说:“哥吔你别着急,我知道你要来,找个茬儿把保姆支走,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都属于咱俩。”小潘被秀珠撩拨得性起,双臂把秀珠抱起,秀珠又把舌头伸进小潘嘴里,小潘变得贪婪而忘呼所以,秀珠柔软无骨,娇音滴滴,一会儿说:“小潘哥今天你就是我的丈夫。”一会儿又说:“哥吔你想要我我都给你。”小潘脚踩浮云,早已忘了此地何地,今夕何夕。小潘顾不了许多,把秀珠放倒在地毯上,三下两下把秀珠的衣服剥光。小潘已二十五岁,二十五岁的小伙子身健体壮。当兵时战士们最爱议论的是女人,虽然从未亲身实践,男女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启蒙。小潘生地插铧,莽撞地进入那道陌生的沟壑。没有呢喃慢语,没有缠绵的抚摸,如饿狼扑食,狗撵兔,弹上膛,剑出鞘,万炮齐发,战车轰鸣,秀珠扭动着身子,发出欢快的叫声。猛然间烟消云散,偃旗息鼓。秀珠翻起身,脸贴着小潘长满胸毛的胸脯,浑身不停地抽搐:“小潘哥,你能——一辈子都对我好么?”厚厚的窗帘遮住了外边的强光,潘明鹏心无所思,所有的记忆都被掏空。他一只胳膊揽住秀珠的腰身,忘乎所以地说:“秀珠,你就是我的所有”。
打扫完战场,衣衫穿整,小潘和秀珠都恢复了理性,变得彬彬有礼,神态从容。秀珠打开冰箱,取出半只冻鸡,半条冻鱼,几只鸡蛋,几根大葱。煤气灶打开,烧爆煎炒,一会儿功夫做好四五样佳肴。打开一瓶葡萄酒,倒了满满两杯,秀珠举杯相邀:“小潘哥,无人为我俩证婚,但我心满意足。今天,咱俩喝个交杯酒,从今后无论天南地北,秀珠的心里只有你。”
墙上的壁灯吐着鹅黄色的光泽,电动唱机里仍然唱着那些耳熟能详的情歌。此刻的秀珠美若天仙。小潘的情绪又一次被撩拨起来,一边喝酒一边把秀珠紧紧抱住。秀珠呢喃着娇喘低吟:“但愿天长地久,何必朝朝暮暮。哥吔你别性急,咱俩先洗个澡,然后点上红烛,妹子为你搓背、为你……铺床。”
小潘乖乖地顺从,吃光了桌上的菜,喝光了瓶里的酒,躺在浴缸里接受秀珠的抚弄,纤纤十指抚遍小潘的全身,所到之处无不心摇神动,洗完澡二人相拥着上到二楼,进入秀珠的闺房。拉上平绒窗帘,屋里昏暗了许多。点燃红烛,秀珠的双颊被酒精烧得通红。小潘把秀珠轻放在床上,怜香惜玉,眼神里荡着温柔。有了前次的经历,这一次小潘显得沉稳而从容,他感受到秀珠内里滚烫的体温,双臂把秀珠箍得更紧,胡茬脸在秀珠皙白的肌肤上蹭过,秀珠身上溅出了炙热的火花,身子动一下就能换来秀珠一声娇滴的低吟。他感到骄傲,像勇士征服了一个部落,像雄狮捕获了一只麋鹿。他不停地动着,频律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猛,秀珠的低吟变成了尖叫,更加贪婪地迎接着小潘一次又一次的冲撞,猛然间山洪瀑发,秀珠感到身轻如燕,从万米高空飘然落下……
掀开窗帘的一角,看外边天色已暗。小潘翻身坐起,准备穿上衣衫回家,秀珠一把将小潘推倒爬到小潘身上,用细密的牙咬小潘的脸,咬他的脖颈,把小潘的舌头裹进嘴里咂得出声,伸手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