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菲菲眼眸一紧，只觉得他的体贴和温柔，看在眼里都是那么让人生气，让她不安。
过了一会儿，粥也凉的差不多了，宋嘉行先是自己尝了一口，已经不烫了，温热合适。
他又是舀了一汤匙，送到了她的嘴边，“来，吃吧。”
赵菲菲咬着唇，怎么也张不了嘴。为什么要在她决定退出之后，他要这么对待她。她不需要这样的温柔，温柔到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
赵菲菲瞧了他一眼，喉咙处有些微涩，“宋嘉行，你不用这么对我，我已经说过了，有些事情已经晚了。你不要再对我好，因为没有必要。而你这种打了别人一巴掌，又给别人甜枣吃的作风，对我不会管用的。说了分手，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你就这么喜欢给我造成困扰么。”
宋嘉行端着碗，望着她说道，“之前是我生气了，那次打电话给你，却是赵齐铭接的，我气到不行，将手机也给砸了。后来，我就离开了法国。也许你不信，就连我自己也不信，我竟然会做出这种举动来。其实简紫铜说得没错，我真是幼稚了。那个女人，不是我的女友，我没有和她在一起，我只是想带她来气气你，只是这样而已。”
“菲菲，这不是用来哄你的话，也许你不相信，但是都是真的。”宋嘉行望着她，认真说道，“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幼稚的事情，唯独对着你，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着了魔了。”
“不管你信不信，可这就是事实。”宋嘉行的眼睛，炯亮陈恳。
赵菲菲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揪起来了，她的坚决，在此刻有些松动。
“不是说饿了吗？来吃一点吧，几天没见你，怎么好像瘦了？是想我想的吗？还是生气了，都没有吃东西？”宋嘉行又是舀了粥，汤匙探到了她的嘴边，耐心的哄着。
赵菲菲道，“我才没有想你。”
“是，没有。”
“我也没有生气。”
“是，也没有，那可以喝粥了吗？”宋嘉行的手伸在半空中，眼中都是恳求。
好似她有多么十恶不赦似的，赵菲菲心里一软，“我自己喝，不要你喂。”
“好，那你自己乖乖的喝。”一听见她肯吃了，宋嘉行赶紧将粥端给她。
赵菲菲接过了碗，自己默默吃了起来。
而宋嘉行也端起自己那碗，两人安静了下来。
赵菲菲吃起来有些慢，宋嘉行已经吃好了，她却还没有。宋嘉行静静地瞧着她，手臂一伸，横过了椅脊。他的大手，习惯姓地开始去把玩她的头发，手指缠绕着发丝，十分缠绵。
赵菲菲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不禁想起了那天在办公室里，他对那个女人也做过同样的事情。她有些厌恶，开口喝道，“别碰我的头发。”
“你继续喝粥。”
“我饱了。”赵菲菲干脆不再吃了，扯回自己的头发。
“菲菲，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的头发。”宋嘉行说着，固执地去抓住那发梢，攥在指尖，“我喜欢看你散发的过程，也很期待你为我将她挽起。”
散发，挽发，他的言语之间，都传达着一则讯息。
“宋嘉行，你这是什么意思？”赵菲菲心口一跳。
“你不知道么？”宋嘉行说道，“古代的女人，还没嫁人的時候就散发，等到嫁了人，就要为她的夫君挽发。”
他这是在和她说婚姻？
赵菲菲凝眸，“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古人。”
“你啊，长得真是很普通，身材也很一般。”他又开始挑剔起她的缺点来。
不用着他提醒，她也知道。
“你说得没错，其实凭你宋少的身份，身边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赵菲菲轻声说道。
“但是，你够给我看就行了。”宋嘉行微笑。
赵菲菲觉得很烦恼，“宋嘉行，你能不能别绕弯，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懂不懂？”
“菲菲。”宋嘉行忽而收敛了笑意，他凝重的眸底，有深邃可怕的光芒迸发而出，那执着让她感到心惊，“我宋嘉行这一生，没有勉强过谁，这一次就破例吧。”
“你……”赵菲菲顿時说不出话来。
“菲菲，你愿意生孩子么？”
“宋嘉行？”
“菲菲，你愿意生我的孩子么？”
赵菲菲只觉得脑忽然之间一片空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了。他没有直截了当地求婚，可是这话语里却明明白白在透露出一种讯息。她望着他，那目光异常的坚决，有种势如破竹的危险感，好不容易她才回过神来，更是不敢置信。
“你……”赵菲菲颤了声，哑然说道，“你疯了。”
宋嘉行轻笑一声，那笑声愉悦，“菲菲，我要是疯了，也是为你而疯。”
从他的眼中，赵菲菲清楚地明白一件事情。
他是认真的？
他不是开玩笑？
那种坚决和认真，是她从未见过的宋嘉行。
可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