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长夜漫漫，一个人太寂寞，找个人陪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汤沐扬嘻皮笑脸，目光从汤牧臣的脸上，转到了杜嫣然的脸上。
两人的表情，分明泄露了一点什么……还说没有jq？骗鬼去吧！
“等我看过以后再走。”汤牧臣头也不回地出了电梯，“杜小姐，请过来一下，也许还要修改。”
杜嫣然嚅嚅：“明天行不行？虽然我没有急事，可是公交车十点以后就没有了……”
她还记得早上某人没让她搭车，也许现在也不会愿意让她搭个顺风车什么的。男人的心啊，就跟海底的针似的，怎么也看不明白。
而汤牧臣，又是其中的跷楚。
至少，她从三年前开始，一直研究了三年，也没有研究出来。所以，杜嫣然觉得，自己在心理学方面，恐怕是最没有天份的。
汤牧臣回头瞪了她一眼：“我没车吗？不会让你独自穿过半个城区，虽然我太喜欢怜香惜玉，但公司员工别当别论。”
汤沐扬看着杜嫣然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忍不住感慨：“看来，这年头流行冷冻型的帅哥，阳光少年已经不吃香了。”
杜嫣然几乎吐血：将至而立之年的汤沐扬，还能沾上“少年”的边吗？
眼看着总裁办公室的门被大力地甩上，阳光“少年”汤沐扬只能摸着鼻子，认下了这个闭门羹。
宴会上受了气？
女伴丢了他的脸？
工作不顺手？
…………
汤沐扬猜测了至少十条，又一一否定。
办公室的门又陡然打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又探了出来：“你出去这么久，也该关心一下公司的财务状况了吧？明天早上的报告分析会，希望你不会交上白卷。”
“我没有这么菜吧？”汤沐扬好奇地看向像个小媳妇似地站在总裁办公桌边上的杜嫣然。因为一直勾着头，所以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没事的话，滚回自己那里去整理你的资料，好看的小说:！”汤牧臣看来脾气很不好，前所未有地对着一向“相敬如宾”的弟弟低吼。
汤沐扬探头探脑地又看了两眼：“大哥，你不要难为杜小姐，她今天加了一晚上的班，够不容易的了。虽然她是我们汤氏的员工，但也要给予适当的尊重，是不是？”
杜嫣然听得又好笑又好气，这不是拿自己的话还敬回来了吗？
汤牧臣冷哼一声：“你管得有点宽了吧？杜小姐，把资料袋拿着，走吧！”
“你要带她去哪里？”汤沐扬本能地拦在他的身前。
“她是我的秘书。”汤牧臣冷冷地拉掉了他的手。
汤沐扬点头：“对，仅仅是秘书，而不是情妇。”
眼看着两人的口角将要升温，杜嫣然觉得自己不能负担兄弟阎墙的罪名，想了想，垂头丧气地走出来：“汤副总，我和总裁先走了！”
汤牧臣瞪了汤沐扬一眼，头也不回地拽着她的胳膊往外走。留下汤沐扬，独自站在空荡荡的总裁办公室里。
“别忘了替我关灯。”透过长长的走廊，汤牧臣的声音，显得不太真实。
杜嫣然被拉得有点踉跄，再度责难自己的细高跟鞋。如果在行政部，她天天穿着平底鞋，也没有会觉得有损公司的形象。
所以，当总裁秘书，除了薪水高一点之外，其实没有什么好的。
电梯还停留在楼层口，只一按便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门。汤牧臣狠狠地把她又拽进了电梯，门缓缓合上。
杜嫣然弯腰抚住自己的脚踝，刚才似乎被扭着了。
“我真是小看了你，难怪会让陈宝如自由进出总裁办公室，原来你另攀了高枝，嫌她碍眼，是不是？”汤牧臣一定是气急了，鼻翼抖动的频率，让杜嫣然觉得害怕。
“没有，汤副总也在加班，我怎么会和他……你看到我的工作进度了，如果我真和他有什么的话，怎么可能按时完成？”她无奈地辩解，觉得自己和汤沐扬有点八字不合，每次遇上都会惹毛汤牧臣。
她幽怨，为什么兄弟间的恩怨，要牵涉到无辜的她呢？
要打要杀，也把矛盾消化在内部吧？
“是么？他今天刚刚回来，会迫不及待地跑来公司加班吗？”汤牧臣对她的理由嗤之以鼻，“而且，你的工作能力我不知道？就算再长两只手，也不可能现在就把工作全部完成。我想，他可能对你伸出了援手吧？”
杜嫣然哭笑不得：“副总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帮我做事？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公司，但至少不是为我。”
汤牧臣瞪着她没有说话，直到电梯到达地下车库。
“还不出去！要我三催四请？”汤牧臣大步跨出电梯，回过头发现杜嫣然仍然蹲在电梯里，一只手拦在电梯门处。
“我……”杜嫣然有心想要解释，又怕被他误会成借机撒娇，因此迟疑了一下。想要再度开口的时候，某个缺乏耐心的男人，已经又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