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嘈杂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來。
“唔……”
被窝里面。叶灵蓉皱着眉头翻了个身然后继续睡。可是旁边的谭绍辉却眼疾手快的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裤子。掏出手机关掉声音。然后用浴巾围住下身走出了房间。
按下接听键。谭绍辉瞧着窗外如墨一般。浓郁而化不开的天色。心中涌起了不安。
“说吧。什么事……好。我知道了。你先处理这件事。其余的我來。”
挂掉电话。谭绍辉扭头看了看房间的门。确认沒有任何动静。
在客厅里坐了将近半个小时。谭绍辉才起身往房间里走去。慢慢推开房间的大门。一眼就能瞧见玫瑰色的大床上。叶灵蓉熟睡的像个孩子。小脑袋埋在枕头与被褥之间。就像是花苞一样。娇嫩的花儿正欲开放。
掀开被单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谭绍辉轻轻叶灵蓉揽在怀里。闭上眼嗅着她发丝的清香。心猿意马……
起床之后。叶灵蓉的心情似乎很好。穿着谭绍辉给选得毛绒兔子睡衣就去了厨房。
打开冰箱。叶灵蓉撅着小屁股碎碎念。“鸡蛋牛奶培根生菜。做三明治的话好象不错……啊。”
刚刚。是谁偷袭了她的屁股。
这一点。用脚指头想也能想出來的。除了谭绍辉。根本就不会有第二个人。
“怎么不多睡会。”
从身后抱住叶灵蓉。谭绍辉将下巴搁置在她的粉颈处然后拉下她肩头的布料。贪婪的啃噬着那只停歇在后肩处就不会再飞走的蝴蝶。最后落下了淡淡的粉红印迹。
觉得痒。叶灵蓉扭动身躯娇笑道。“别闹了……我在做早饭。一会牛奶撒了。”
“你去休息。我來。”
啊。
叶灵蓉惊愕。“别逗了。你什么时候下过厨房。整天大老爷们一样衣來伸手饭來张口。你不给我添乱就不错了。现在还想下厨。我看你是故意想整我。”
强制性的将叶灵蓉的按到餐桌旁的椅子上。谭绍辉象征性的卷了卷袖子后。走进了厨房。
而谭绍辉前脚刚进厨房。后者叶灵蓉就忍不住起身相随。心里有些担忧。
厨房要是被炸了的话。那俩人就真的得喝西北风了……
鸡蛋金黄酥软面条弹滑爽口。配上谭绍辉自制的招牌酱料之后。简直是美味无敌。
“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真好吃。”
听得叶灵蓉的夸奖。谭绍辉只是淡然的用纸巾擦掉她嘴角的酱汁。“闲下來的时候。跟着部队里的掌勺张师傅学的。除了这个。还学了些家常小炒。”
“为什么要学这个。自己做饭和外面餐厅里吃相比的话。很麻烦。”
“因为慕啸天会做饭。”
虽然回答的有些别扭。可是叶灵蓉依旧为此乐呵的像个孩子。她知道谭绍辉很可爱。可是却不知道他也能可爱到这种地步。
可是一说起慕啸天。叶灵蓉又有些纠结。不知道他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丫头。”
“嗯。”
“今天早上三点钟的时候。高野來了电话。我看你睡的正香就沒吵醒你。”谭绍辉盯住叶灵蓉的眼睛。语气和往常一样。不温不怒不紧不慢。像是在陈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般。调子里沒有任何的起伏。
“景羽熙。死了。”
哦。死了。
茫然的点点头。叶灵蓉突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了。只是从餐桌上下來。然后将桌上吃完的两个大面碗和筷子收起來。最后拖沓着缓慢的步伐往厨房里走。
她要洗碗。洗完了之后还要擦桌子。她很忙的。
很忙……
“丫头……”
谭绍辉瞧着不忍心。轻轻拽住叶灵蓉。“别哭。”
安慰不是他的特长。每一次安慰叶灵蓉。都是千篇一律的两个字。别哭。除此之外。他似乎真的找不到别的词來安慰人了。这种事他不擅长。
因为不擅长。所以觉得棘手。难以启齿。
叶灵蓉努力的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我沒事的啊。你这么紧张的看着我干嘛。我真的沒事。对了。我现在要去洗碗。然后收拾厨房擦桌子。你要是沒什么事做的话。去客厅看会电视吧。”
“丫头。”
“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大声。我只是去洗碗而已呀。”
轻轻搂住叶灵蓉。谭绍辉妥协。“哭吧。”
一开始。他是叫叶灵蓉别哭。可是现在。他改变了初衷。或许。只要让叶灵蓉把不高兴和委屈通通哭出來。所有的一切就都沒事了。
“我知道你心里有疑虑。可我得告诉你。景羽熙是自杀。她的死与他人无关。丫头。我答应过你不会杀她就不会食言。大事这件事的结果我沒料到。对不起。”
“我信你。可我心里还是难过。”叶灵蓉轻轻抱住谭绍辉。语调带着哭腔。“抱我回房间吧。我躺会儿。躺会儿就好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