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扎了下来。”
史乌居嗯了一声,脸色顿时也难看了下来,急急走到木图边上:“柔然大举东来,马匹都正是上膘的时候,不是因该等到秋高马肥之后再进一步向东逼近么?怎么这么快就有所动作了?看来我在岐阴是呆不住了,非得打痛哲也虎顿两帐不可!”
他手指在木图上找到那几个堡的所在,沉吟一阵,又问道:“双鹰关那里呢?”
南宫安摇摇头:“没有柔然人的动静,北出哨探,也看不到赵人军马向西戒备柔然的举动。看来传言没错,现下统领柔然诸王帐的蹋闼王庭,已然和赵人有什么盟约了。”
史乌居嘿了一声:“为了争霸天下,再临鹿水,不惜将柔然人引入东华么?姚霸真是个疯子……这事情麻烦了……”
南宫安点点头:“的确是麻烦,柔然九大王帐虽然战士不下十余万,可单凭史家六百义儿军为骨干,依附部曲可召集不下二万,也能应付。最担心的还是赵人在背后支撑这些柔然人。不过现在姚霸正领突施骑远征在北,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还有时间应对柔然的进逼……这抽调给秦侯虎卫军的一百义儿战士……”
史乌居摆摆手:“这不必多说了,既然许给了嫣侯女,哪有收回的道理?我回去便准备出征,趁着姚霸还未曾回转,先将进迫的哲也虎顿两部的王旗拔下来再说!”
史乌居和南宫安都知道,今日秦国危局,绝大部分都是因为赵人插手所引起的。内则扶植河阳君压迫秦侯,并力图以有赵人血统的秦镕为秦侯世子。外则兵锋压迫,并有收揽柔然以为盟友助力之势。
这几年赵国繁曲变乱的余波正渐渐平息,姚霸又领兵北征,因为赵国精锐突施骑的补充必须要北征才能完成。等姚霸北返,必然就要对秦国动手。将秦国也拉到赵人的战车上,然后大举向东,一举打开西绝关,摧破挡在面前的魏国,兵锋再临鹿水,争霸天下,将赵侯变成东华大地上的赵王!
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了,只有尽力先驱除柔然的威胁,内则稳固秦侯的地位,扶植起重立的虎卫军,并且限制河阳君这个内部的隐患,秦国才谈得上有在强赵手里生存下来的一丝机会!
而此时能用来对抗柔然的,只有史家一家之力了。
史乌居默然良久,最后在木图上重重拍了一下,抬头笑道:“坏消息也不过如此,我还能应付……好消息呢?”
转眼之间,史乌居似乎就将眼前危局抛诸脑后,还是那副洒脱的样子,虽然形貌的确再普通不过,可那似乎是天生的男儿气概,却在不经意处就展现出来。
南宫安稍稍顿了一下,又一如往常一般温和的笑着:“……我的手下已经传来消息,徐乐出身为赵国珪城,是从姚衡反乱的珪城下大夫徐岱的长房次孙,少有天才武者之名。徐岱一家灭族,徐乐历经千辛万苦才逃出生天,身负血仇,远走西荒,最后撞上了我们。他与姚霸有不共戴天之仇,是可以借用信重的人物…………说起来,这么个天才武者,要是不能为秦国所用,也的确有点可惜……”
史乌居定定的看着南宫安,一字一顿的道:“这消息可靠么?”
南宫安迎着史乌居逼视的目光,也认真的道:“你还信不过我么?”
史乌居沉吟一下,最后笑了:“这还真是个好消息!”
南宫安仍是那温和的笑意:“我怎能不知道你,是个爱才之人。真到不得不除掉徐乐的时候,估计得郁郁好一阵,现下应该就没这顾虑了吧。”
史乌居哈哈大笑,用力的搓着手:“我说呢,能和小豹一起喝酒,被小豹当成是条可以结交的汉子。在西荒就独当数百柔然人护住自己的私属,在岐阳对着锐士军更没装半点怂,怎么可能是居心叵测的细作之类的人物?我一开始就没看错人!史家就没收过孬种!”
南宫安淡淡一笑:“这徐乐也没得史家什么好处吧,眼下名动秦国,也是这徐乐自己一个人拼出来的…………的确是条好汉子,不屈不挠,任何局面下都意气昂扬。将来必然有一番作为。”
史乌居有点尴尬的继续搓着手,嘿嘿笑道:“南宫,你看咱们还能不能挤出点东西来?”
南宫安脸板了起来:“怎么,想给徐乐点什么?”
史乌居挠头:“这小子在西荒撞上,虽说我们救下他,可他也杀了野龊部一个勇士,要不然说不定就要多折损一两个义儿军的弟兄。然后回到岐阴,就给了他二百亩象林最差的庄田,庄舍都要他们自己整治,现在说不定花了本钱才有个模样,就又得搬家。更不必说在岐阳因为史家人身份被锐士军盯上,狠狠斗了一场,曹能黄飞两个家伙在他手里没讨得了好,大涨了我们史家的颜面,更激起岐阳民心士气,让嫣侯女顺势说动一直犹豫不绝的秦侯重立了虎卫军…………说起来史家真得了点这小子的好处,回报却是半点也无。更不必说我还一路琢磨着要是来历有什么不对还要除了他……不给点什么,我心里实在过不去。和史家人并肩作战过的,就是我史乌居的弟兄,不管现在他是不是离开史家了。”
南宫安板着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