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自个慢慢体会吧,我要去睡个回笼觉。其余各院的月钱你给他们送去就行,还有,别忘了自个院内的人。”
“忘不了,回来我就发给他们,好看的小说:。”
“嗯。”叶泠懒懒地伸了伸腰,径自往里屋走去。
……
陈绣突然停了脚步,认真地问:“平儿,你觉得王妃怎么样?”
平儿敏思半天,谨慎地道:“王妃就像团迷雾,让人猜不着摸不透。当你以为已经拨开迷雾,看清了她的真面目时,其实那不过是伪装的外层,迷雾之后还有迷雾,至于到底多少层,短时间内恐怕无法确定。”
“你这个比喻倒是新奇又贴切。”陈绣愣了愣,干干地夸了句,继续往前走,走了会,又忽然问道,“那你觉得我投靠她,可好?”
“小姐是想……”
陈绣抬手止住了平儿即将脱口而出的惊愕:“是。”
“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只怕王妃未必肯,就算答应,恐也是虚与委蛇。”
“不!”陈绣摇摇头,“你不懂,她不喜欢王爷,所求不过是坐稳清王妃的位子,只要我明确地让她知晓自己并不贪图王妃之位,她就没有理由拒绝。”
“小姐何以确信她不喜欢王爷?”
“她看王爷的时候很淡,淡到漠视,那眼神绝对假不了。”
“或者那也是伪装?不过为了引起王爷的注意。”
陈绣信心满满地笑了笑:“别的伪装我或许看不出来,但感情的伪装绝对逃不过我的眼睛。”女人最了解女人。
“夫人何不再等等,等更了解,更明白。”平儿有些担忧。
陈绣面色一滞,溢出几许凄苦:“我已经等了三年多了,够久了。”女子不比男子,韶华易逝,红颜转瞬即老。
“这两天,我得罪了苏玉晴多少次?已没有回头路了。不过你放心,我暂时不会把话挑开,王妃也是聪明人,她自然明白。”……
牡丹苑--
一回来,苏玉晴就大发雷霆,把莲花好一通骂。
“你是白痴,还是哑巴?站在那一句话也不说。”
“我养你是吃屎的?”
“你以前不是能言善辩,足智多谋的吗?难道最近吃错了药,把脑子搞坏了。”
……
莲花低头不语,她知道此刻不管怎么解释都是错,最好的应对就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她一向沉着冷静,但不代表会忍气吞声,此刻心里已经萌芽了个报复计划。
“夫人,消消气。”海棠轻轻地拍着苏玉晴的背,同时得意洋洋地看着莲花。
“我怎么消气?南宫柔不仅扣了我的月钱,连其他的份例也统统扣了,实在过分。”苏玉晴越说火越大,整个人像烧着了的暴炭,谁碰炸谁。
“夫人,眼前最要紧的是如何把钱还上。至于其他的,可以以后慢慢想办法。”
难道我不晓得要还钱?可是我手中现在哪还有一分钱?苏玉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不如去找老爷和夫人,他们路子多,总有办法的。”
苏玉晴沉思片刻,无奈地道:“也只能如此了,你马上去一趟,跟爹娘说,让他们无论如何凑两百两银子出来,若没钱就变卖些家里的东西,等这阵子过了,我会帮他们赎回来的,好看的小说:。”
“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把话带到。”海棠说完,脚步轻盈如飘地走了,临走前还不忘炫耀地给莲花挤了个眼色。
家里多少还有些值钱的物件,应该能卖不少银子。苏玉晴暂松了口气,迎面瞧见莲花,气又不打一处来:“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快滚下去。”
莲花目光炯炯地往苏玉晴袖中看了看,一抹红色份外显眼,在她心底烙下印记。
“是。”出了正屋,莲花一路往西,去找两位粗使嬷嬷。
……
叶泠刚躺下,依兰就到了,她思前想后,终觉不安,毕竟事情闹得不小,薛峰还断了条胳膊,恐怕瞒不住,最迟今晚,消息便会传开。
“什么事?”叶泠不悦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依兰看了看窗外,见四下无人,附在叶泠耳畔,道出事情的原委。
叶泠寒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到榻旁,坐下,阴骛到近乎刚从地狱爬起来的魔鬼:“我说的,你从来不听。”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却因冷厉的语气而变得不平淡,包涵了责备,怒气,讥诮和“早知如此”的果然。
依兰无法辩驳,坦然认错:“此事却是我鲁莽了,或骂或罚,或上告主子,皆由你作主。”
叶泠勾唇冷笑:“你以为人人像你?我不喜欢打小报告。你并非我的下属,不过是来协助我的,所以,我也没有打骂你的权利。”
“好在我有戴面巾,并未叫薛峰认出来。”
“可有穿夜行人?”
依兰一惊,声似蚊蝇:“一时大意,忘了。。”
叶泠色变,声音低到谷底:“衣服呢?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