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云轻狂若是仍一点消息也没有,我们就找人带我们进山。”哪怕是用武力!
两天,短短的两天,青桐第一次觉得有两年那么漫长。心里毛躁躁的,好像猫爪一样,瞪着盼着太阳快点落山,快点升起来。可是上天从来都不会体味人家疾苦,依然漫不经心的走着。
等待,原来是这么的折磨人。
就在这样折磨人的时刻,青桐也不是没有一点事情做。睡觉,吃饭。除了睡就是吃,身体恢复的很快。两天之后,她又是那个活蹦乱跳上能攀梁上房下能鸡飞狗跳的王青桐了。只是,云轻狂仍是没有一点消息。两个人的心都沉了下去,看来云轻狂真的是凶多吉少了。想到这,青桐不由得为其鞠一把同情泪。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客栈的掌柜的看他们不顺眼,大概是认定了他们与狂医有什么关联,连带着嘎共都不让在他们身边多说一句话。算了,没有将他们撵出去青桐已经很知足了。跟他们打听事情是白费心思,还不如上街碰碰运气。唉!化悲愤为力量!青桐在吃过两大碗米饭之后,拉着萧湛上街打听进山的事情。
说是打听事情,但总不能随便抓一个人就问吧。还是老方法,茶馆。
陶家镇的茶馆说来很好笑,典型的中原风格,里面的说书先生却是苗族人。操着一口不怎么流利的汉语,说的当下最流行的段子,口沫横飞的。明明是一个很悲愤的故事,偏偏让青桐听得笑得东倒西歪。
两人坐在一个角落里,仍是不住的受到其他人嫌弃的眼神。萧湛无奈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拍了拍趴在自己肩上笑得浑身颤抖的青桐,小声说道:“收敛一些吧,不然什么都没打听到,就已经被人给赶出去了。”
青桐颤巍巍的抬起手,奋力的摆了摆,转而捂着嘴又将头低了下去。她真的不愿意笑啊,可是那说书先生太搞笑了,口齿不清就算了,十个字里面有个八个字的音是怪里怪气的;怪里怪气就算了,还操着娘娘腔的声音说着港台的腔调;娘娘腔就算了,还想要做出抑扬顿挫的感情;抑扬顿挫就算了,偏偏要声情并茂做出悲愤的表情;声情并茂就算了,那副尊荣啊,还谢顶,啊哈哈哈,我真是谢谢他咯!如花如果见了他,肯定要甘拜下风。
“先别笑了,他说的事情好像跟山里的某个教派有关。我隐约听到了五仙教,记得客栈掌柜提到过,你仔细听听。”
听到与正经事有关,青桐也不敢大意,拼命忍住笑意咳嗽几声,将已经憋红了的脸抬了起来。接过萧湛好心递过来的茶水,慢慢的喝着。
这时,只听那说书先生说道:“呐潘怨疯子见丝簿缪,反刍贷篇儿滴自助,像这无谓布聊锅曲,呐自助昏神烦者起色字广……(因语音太过奇怪,以下是翻译:那叛乱贼子见势不妙,放出大片的毒蜘蛛,向着巫卫扑了过去,那蜘蛛浑身泛着七色之光,诡异之极。口中吐出的蛛丝剧毒无比,触者即死,顿时就有七八人倒了下去。眼看无辜百姓将要丧生于毒蛛之下,大巫祝情急之下越众而出,大吼一声‘敢伤我族人,纳命来!’)……”
说到激动处,那说书先生突然一脚踏上旁边的桌子,一只手掐腰,一只手向前,目眦欲裂的吼道:“胆桑我粗人,呐命耶~~~”
青桐的一口茶水噗的一声就喷了出去,还来不及趴在萧湛肩上,笑声已经响了起来。
“哈哈哈……”
那一瞬间,萧湛已经看到前排的人愤怒的瞪了过来,通红的眼里竟还有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