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25
看着那树林的深度,再想想那红房子,我不由咂舌:“他怎么把房子建在林子里了?也不怕晚上看见鬼。”
没想到我话才出口,铃铛就捂住了我的嘴,谨慎的看了看四周。
绿苑被她紧张的样子感染,也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四周,压低了声音说:“怎么了?这三爷自己就是鬼,听得见我们说话?”
我头皮立即就觉得发紧,傍晚的山风有些凉,吹在身上带出一身鸡皮疙瘩,我抖了一下,突然张嘴叫了出来。那两个女人被我吓的也叫了起来。一时间,尖叫声连成一片。
三个女人面对着面叫了半天,绿苑哆嗦着问我是不是看见什么东西了,我一下子笑了起来:“调解下气氛。老实说,你是不是干什么亏心事了?”气得她狠狠打了我一下。
“别闹。”铃铛白了我一眼,继续刚才的话题,“赵锋是负责寨里城中的所有惩罚,就跟少林寺的戒律院长老一样。他虽然双腿残废,但身手却是不差,做起事来狠辣决绝,对自己的手下也不例外。若单论谁更心狠手辣,陈璜可能都要稍逊一筹。所有人怕陈璜,但更怕赵锋。陈璜听张易之的命令,却不怕张易之。但惟独赵锋,他从不敢轻易招惹。几个当家人的手下,也只有赵锋的人敢跟陈璜的手下叫板拍桌子。赵锋的地位,几乎可以与张易之平起平坐。”
绿苑有些害怕了,但还是忍不住问:“既然他这么厉害,为什么却只是排行第三?”
“我说的是‘几乎’,ok?听明白没?做老大并不仅仅看谁厉害谁更狠,他需要别人因敬生畏,而不是因怕生惧。赵锋虽然眼高于顶,但张易之的话他多多少少还是听得进去的。”
我点头赞同,能坐上第一把交椅的人,必定不是池中之物。而且张易之这个人心思深沉内敛,很多情绪都不外露,我觉得他应该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只从他能够管理这偌大的一个土匪窝就能看得出来。我脑子忽然就闪过了在拉牛牛册上那龙飞凤舞的字迹,不禁在心里暗暗将张易之列为了第一号危险人物。
我回过神,就听绿苑还在那问“万一有天他听进张易之的话,那他还不是要谋权夺位”云云。忍不住敲了她脑袋一下,让她别说这有的没的,然后示意铃铛继续说。因为我突然觉得,更精彩的内容还在下面。
铃铛点了点头,说:“赵锋永远都不可能叛变,因为他背后有个女人,。”
绿苑张嘴想说话,直接让我瞪了回去。不过她还是无声的嘀咕了一句“没新意”。
“那个女人是赵锋的大嫂。据说赵锋是被他大哥一手拉扯大的,对他很好很好,跟亲儿子一样。可好景不长,在赵锋十岁那年,有强盗闯进了村子烧杀抢掠,他大哥为了保护他被强盗杀了。在那之后,就一直是大嫂在照顾他。赵锋长大以后学了武功,找到当年的强盗报了仇,可一双腿也因此废了。他大嫂是又感激又心疼,对他更是精心照顾,端茶喂饭洗衣擦身的事情更是亲力亲为。可是这就避免不了肌肤相亲等等亲密行为。赵锋毕竟是血气方刚,他大嫂又是多年守寡,这日子相处久了,一来二去的,就擦出了火花,亲情竟变成了爱情。村子里风言风语越来越多,越来越容不得两个人。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张易之收留了两人。他大嫂很是感激,而赵锋对她又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所以我才说,谁叛变,赵锋都不可能叛变。”
绿苑在一边接了句:“海枯石烂永不变。”边说边捡了块石头丢我。
我刚想骂她说话没正经可以,但你要是还附带暴力就别怪我不客气。她却对我使了个颜色,视线只往我身后瞄。我觉得不对头,回头去看,只见我倚着的石头上方露着一小截木棍。刚才听得入神,我都没发现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绿苑贼贼的一笑,挑了块大点的石头抛了过去。只听见石头后面“哎呦”一声,那木棍晃了晃,走出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人。
这人看上去五十多岁左右的年纪,一身道士一样的打扮,手里拿着一根一人高的幡,上面还写着两行字:故老相传神仙术,赛过星占胜紫斗。
靠!这是个算命的!
我心里很不爽,因为他打扰了我听故事,还背后偷听,就忍不住拿《宝莲灯》里的台词嘲笑他:“走走走,游游游,不学无术我不发愁。逢人不说真心话,全凭三寸烂舌头。马屁拍的他腿抽筋,老虎嘴上揩点油。东西南北混饭吃,坑蒙拐骗最拿手!”
他大概是听懂了我的话,揉着被打疼的脑袋,讪讪的笑了笑,道:“姑娘真是好口才。”
我站了起来,抱着胳膊,跟绿苑、铃铛站在一起,流里流气的冷冷瞪着他,那架势像足了三个女流氓在欺负良民。绿苑叉着腰,气势十足的喝道:“说,你都听见什么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若不老实交代,可就老虎凳辣椒水伺候了!”铃铛很是配合的捏响了手指。
我汗啊,怎么又变成日本人审讯**员了。不过汗归汗,“大敌”当前,要一致对外。我低头捡了块趁手的石头,在手里一抛一抛的,越来越像地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