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睁开眼,紫玑便看到自己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而这个房间,并不是她在沈府的房间,情急之下便欲起身,却不想身子只是微微一动便引来一阵酸痛,于是,前一天的记忆一分一分地涌上来。
她记得,出了宫之后,便发觉身体的不对劲,随后又遇上了孙才,似乎被孙才带去了一处宅子,而她身上竟是中了阴阳散。
阴阳散!紫玑心中一震。
正好在此时,房间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位黄衫女子,手上还端着一盆温水。看到床上之人已经做起了身,便赶紧上前。
“紫玑,你醒啦!”鱼双之前便来了一道,只是见紫玑仍在熟睡,便为打扰,现在见紫玑已经醒来,便上前询问,毕竟那是天界禁药,可不要对紫玑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才好。
“鱼双,你怎么在这,这里是?”原本还在担心自己在身中阴阳散的时候被孙才带走,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此时见鱼双在此,便也没那么担心了,只是此时她的身体却是这般难受。
“这里,是祁白的地方,他一早便走了,说是……”鱼双一边将清水端过来,供紫玑梳洗一下,一边回答道。
祁白……
鱼双一句话便让紫玑想起了昨日发生的事情,是祁白,是祁白带走了她,然后他们两人便……
那清晰的一幕幕纷纷如投影一般在她的脑海内回放,她与祁白,似乎做了那羞人之事,而且似乎她还很是不知足一般要了一次又一次,两人生生地便折腾到了天黑。
虽说是阴阳散在作祟,却也让紫玑连瞬间便红了一大片。完了,她怎么这般不知羞……
看到紫玑瞬间变色的脸颊,鱼双不禁便笑出了声,紫玑的这幅神色与一早出门的祁白还真是如出一辙。想着祁白一早看到她嘱咐时那红艳的脸颊,鱼双便觉得一阵好笑。
“好啦,不要害羞了,先梳洗一下吧,也不知道那禁药对你的身体有没有什么损害,那芷妍神君还真是个害人精!”鱼双看着那羞涩脸红的紫玑,也不在笑,起身走到紫玑身边将她从床上扶了起来,嘴里还碎碎念着芷妍神君的种种不好。
紫玑倒也不想再说芷妍神君什么,总归此次她犯下大错,天界总归会有人来处理。想到鱼双方才说的话,祁白一早便走了,是跟她一样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么?
“你刚刚说,他说什么?”紫玑边接过鱼双递过来的湿毛巾,一边似随意般的问道,其他书友正在看:。
鱼双与紫玑这么多年的感情,如何不知道她此时心里在想些什么,便大笑道。
“他说,要回府料理亲事,要尽快将你迎娶过门,所以你啊,便等着他来娶你吧!”
紫玑不想竟是这番回答,心里除了甜蜜,也不知道还应该装着什么。虽说天界之人并不一定要如凡间之人一般行嫁娶之礼,只是却也难免也会有这样一番小女儿心态。
紫玑与祁白的大喜之事本来是定在本月之后,如今发生了这一番事,祁白便急急地回去要将喜事提前,怕也是不想让紫玑太过委屈吧。
只是,紫玑的身子,还真是摧残过了头,那阴阳散真不愧是禁药,直至现在,紫玑体内的仙力也没有恢复多少,怕是这幅身子还得修养几日吧,希望祁白不要过于急切,把日子提得太前。
想到这些,紫玑便也记起了日前她明明是落在了孙才的手上,只是后来被祁白与鱼双救了出来,也不知那孙才如今是何模样。
紫玑拿眼瞧了鱼双好几眼,也不知那人落在鱼双手上会是何下场。
鱼双被紫玑看得开始不自在起来,“好啦,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想问我将那色狼孙才怎么处置了是吧?”
紫玑连连点头,倒不是想为那孙才请求,她差点遭在他身上,便是鱼双如何处置他,紫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应该,只是怕鱼双伤了凡人惹来祸事。
“我倒是想要将他千刀万剐来的,只是你家那位祁公子动作太快,如今那孙才怕是要在家里休养一段时日吧,不然,往后能不能为他孙家传宗接代都会成问题吧。”鱼双说着,心里没有一丝不平,似乎祁白处理的结果很是和她的意。
听着鱼双说的这些,紫玑不禁为那孙才公子默念了一番可怜。没想到竟然是祁白出手了,想必也是在自己睡下之后做的吧,倒是心急,紫玑想着不觉便笑了笑。
很快,楚城的百姓便听闻,丞相府的祁公子与城北沈府的小姐的婚事提前,与三日后便举行,届时丞相府大宴宾客,以示喜庆。这丞相府公子的亲事还真是几经周折,一时间楚城的人争相传颂。
宫里也很快便听到了消息,而芷兰殿的芷公主在知道这个消息的那一刻,瞬间便摔碎了手中的碧玉杯子。
“怎么会这样,你们这帮没用的家伙,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要你们何用!”芷公主一脸气愤,实在想不到原本安排得一丝不漏的计划,如何便失败了,是以一番气便撒在了跪在她身前的宫女身上。
那宫女倒也知道事情没有做好,也不敢反驳,只生生在跪在那承受着公主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