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画楼和魏瑾晁的名声就传到了京华。
有心之人,特地作了连环画,惟妙惟肖,将此事娓娓叙来。
有见识的,大多被魏瑾晁连连突破,最后冲到筑基阶十分感兴趣。
只有那些女子们,才会着重看到画楼最终得到魏瑾晁一事念念不忘。
因而,一夜之间,画楼的大红衣裳就时兴了起来。
只要穿着这件红火的衣裳,就会得到美男子的青睐,最后当着天下人的面,求亲。
想着都能美死个人!
众人不知画楼和魏瑾晁早就认识了两辈子,只当美人一怒为英雄,红衣黑发掷千金,少年凯旋风发时,不忘回头嫁娶恩。
如今天下太平,别说深闺女子,哪怕是年轻点的儿郎都要在儿女情长上唏嘘片刻。
画楼居。
那日后,画楼住的地方就变成了画楼居,嫡女才有的恩典。
画楼此时却不在屋里,而是踏上了前往京华的马车上。
赤金浓流苏华盖马车内,她靠在窗牖前,而马车的中央,则是端坐着老夫人。
戴妈妈没有一同前往。
路途颠簸,而且还有危险,就不劳动她了。
驾驭马车的人,是个军人样矫健硬朗的中年男人,据说是叫做求何,画楼称之为求叔。
她拉开珠帘,望着一片雪色皑皑。
出发那日,正好天降初雪。
是她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场雪。
雪很快就把整个世界都覆盖了。
她还没来得及与魏瑾晁告别呢,就在昏昏欲睡中被拉上了马车,幸好前二日已经把做的衣裳给了他,一场辛劳总算没有白费。
如今橘香也不再身侧,没有了唧唧咋咋的声音,不由觉得少了点什么。
不知老夫人身边没有了戴妈妈的伺候,是否有这种感觉。
她把手伸了出去,感受雪粒子打在手心的柔软和微凉。
走了半天,才到了青龙城的边野,其他书友正在看:。
此地人迹罕至,偶尔几驾马车擦肩而过,速度很快,似风一样在雪地里就消失了。
而她们,行走的极慢,丝毫没有赶路的意思,反而似在车上路途观光。
画楼眼神黯了黯。
忽然就是下一刻,被后面一股力劲收了回去。
就在她倒身而去的瞬间,她看到珠帘强烈的晃动,紧接着,一道白弧光一闪而过。
偷袭!
她撞在车壁上,就听老夫人缓缓睁开眼睛:“老求。”
“是的,老夫人!”外面求叔传来话,停下了马车。
没感觉车上有什么轻重变化,但求叔的身影已然消失而去。
画楼耳朵靠在车壁上,清楚地听到几十个马蹄声朝着这边驶来。
是马贼吗?
远远地听到了惨叫声和求饶声。
不到半柱香,求叔归来,空气中不免带了些血腥味,好在马车开始动了,就消散了些。
画楼端坐回窗牖前的长软凳上,规矩地念起佛经来。
谁知老夫人却扔出一堆灵丹妙药,道:“看喜欢什么就用了吧,整天念经,把人也念得死气沉沉的。”
画楼低头一看,都是寿宴上世家们赠的礼。
她一阵腹诽,诵经念佛不是她让自己做的么,怎么还反过来怪罪。
不过她也不敢多问,挑了丹药服用起来。
在老夫人眼里,这些珍贵的稀奇货,怎么就跟糖豆子一样赏人,不知道那些费尽心思找来的人,知道被她服用后,会不会吐血。
有些丹药,不到一定修为,服用下去反而精力过旺爆体而亡。
她又对丹药完全不理解,吃下去的时候不由心惊胆颤。
不过服用了之后,好似没有什么副作用,她这才放心了下来。
一夜过后,她的修为从炼气五层蹿到了炼气六层。
她想起魏瑾晁说的,一味服用丹药堆砌的修为,战斗力会远远不及自己修炼出来的厉害,就不由有些担忧。
不过事到如今,就连别人盼望不到的好事都被老夫人强塞到她身上,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她可以一个人做主的吧。
一连过了三日后,她的修为终于在炼气六层卡主了,老夫人才把她赶出了马车,到外面与求叔一起御马去了。
求叔是个很冷峻的人,但不知为何对她十分地慈祥。
两人说着话,求叔也有一句没一句的提点她的修为。
魏瑾晁有时也提点她,但不似求叔这般深刻和一针见血,求叔的话她听着有时会顿悟和茅塞顿开。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对修行有了思考。
如果没有这次出行,画楼真是没想到这个世界,马贼山贼之类的组织竟是如此的猖獗和疯狂,好看的小说:。
几乎每三四个村庄,就会冒出一群披着兽皮的执到大汉来。
他们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