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边无际的桃花,那桃花散落在散落在地上,粉红的一片,片片落叶洒在大地上,蔚为壮观。
可是,高雪名义上跟夜安出来是欣赏桃花,可是高雪始终没有忘掉自己跟夜安出来欣赏桃花的初衷。于是,高雪收起了脸上的严肃,微笑的对着夜安说:“夜安啊,你脸上的疤是怎么一回事?”高雪的表情里丝毫看不出任何目的性。
可是夜安莫名的感到不对劲,看着高雪那与周围美景极不相称的表情,感到一阵凉风。他死死的把因为畏惧和不解已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他对着高雪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个疤已经伴随我好长时间了,我只知道它在我的脸上已经好长时间了。至于为什么?我爷爷在去世前也没告诉我。”高雪听了以后,她的右脚狠狠地踩了一下落在地上的桃花,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高雪不禁又感到心里的一阵失望。高雪的手本已颤抖,僵硬的在夜安的头上摸过来摸过去,恨不得用手狠狠的捏碎夜安的脑袋,问出这个桃花疤的真正原因。可是,两个人都不知道关于这个桃花疤的一起,只是两个人互相的猜疑。
夜安难免想着今天一天的不对劲,想想早上她拽着他去吃饭,不禁感到这是唱得哪一出?然后,在吃完早饭之后,高雪又带着夜安出来欣赏桃花,关于这个桃花疤的问题,高雪一直追问着夜安它的真正意义。难免让夜安有些不解和郁闷。这时的夜安看着眼前的高雪,这个美丽如水的女子,高雪只是看着远处的桃花林,眼神里充满了对这个桃花世界的美景,可是,余光用来监禁这个孩子,对她来说,夜安真的只是个孩子。而夜安,看看远处的桃花林,再看看自己身边的她,用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桃花疤不禁感到隐隐作痛。他的左手按着桃花疤,右手拽了拽高雪的衣襟,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感到一阵的厌烦,对着高雪说,“我想回家,这地方不好玩。真的,我还要处理这个桃花源的一切,然而我们怎么可以在这里心安理得欣赏桃花,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老百姓为了自己的生活而艰难的维持着……”
高雪不禁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心里难免有些小感动,看着他执着围着老百姓着想的眼神,看看了他的桃花疤,再看看不远处的桃树林,脸上流露出一阵不能名其状的古怪表情。
高雪带着夜安走出了桃花林,高雪抬头看了看天色,竟然已经黑了。高雪就加快了前进的步伐,后边的夜安就像一只风筝,被高雪用来放。这简直是一种侮辱,夜安用自己的眼神瞟了高雪一眼,堂堂一个首领怎么可以跟在一个姑娘后面跟着走。高雪走在前边,心里不免感到这孩子不对劲。回过头吼了一声:“走!”
晚上夜安回到了房间。正吃着饭的时候,夜安摸了摸自己脸上那美丽的桃花疤,他越来越感到自己的疤不正常,努力回想着关于这个桃花疤的一切,可是,越想越难受,越难受还是越不能停止想着,夜安着急的额头上出了好多汗,他的身体被这种莫名的疼痛折磨得生不如死,头脑时时刻刻都想被一种不可名状的力量拉扯着,左右着,丝毫不能控制。可是,他生怕那个可恶的侍女看到自己的怪状,就提前早早的忍着剧痛睡着了。
可是,在这么难受的疼痛刺激下,他睡在床上,头痛欲裂。他似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头是长在自己的头上,这简直就是在用刀活活的把自己的头撬开!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一遍遍的心里默默的问着,空荡荡得到夜里,除了宁静,没有给他回答,他自己也无从知晓,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此时的他,多么希望能有个人站出来给他说明。
夜安在床上剧烈的翻滚着,疼痛已经使他不能自抑了,他把自己的头使足劲往墙上撞去。直到头已破,血已流,可是那种钻心的疼痛依然无法消除。夜安还在痛苦地嘶叫,他用双手去抠自己的美丽的桃花状的伤疤,他使劲的抠,不但疼痛没有减轻,这个时候,只是他的脸在急剧的变换着颜色,一切都是那么的迷幻。夜安那张印有桃花状疤痕的脸已经发白,没有血色。可是,他还是在抠着伤疤,慢慢的……流血了。他突然的感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那双手在自己的额头上就像两把石斧,在疯狂地敲打着自己的伤疤。他的手把自己的伤疤撕开了好大的一个口子!但这还不够,他还是在努力地抠着,那额头的血都被使劲的自残流出血来了,这时候,令夜安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他的伤疤开始发出明光,然后渐渐的变换着颜色,最后变成了血红色。这种景象和许多年前的月夜一模一样,他感不到疼痛,因为这时已经不仅仅是头痛了,他什么也不知道,忘记了伤疤,忘记了桃花,忘记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