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你一句,你还要如此急于的改良自己部队的装备,到底是居心何在,莫非是真的想要图谋整个民国的土地,成为这里的主人不成?”
阎锡山这番话,问的一副好意凛然,让人听了很是在理,仿若这理都在他那里,而冯玉祥却成为了一个十恶不赦,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野心家,质问,一连串的质问说的铿锵有力,字字连珠,身上的那股霸气,此时已经完全展现出来,这里,又仿若成了他的太原府一般。
“你……”
冯玉祥闻听,怒火中烧,脸色蹭的阴沉下来,眼睛射出的光芒凌厉,带着几分阴冷,若不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他定要拔出手枪,跟面前这个该死的阎老西一决胜负,但他也明白,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而冲动往往会让人失去冷静思考的状态,整个人处于没有理智的边缘。
不过,饶是如此,面对阎锡山咄咄逼人的厉声质问,他冯玉祥也不能轻易认输,在战场上是敌人,在这里,也自然当不成朋友。
“啪……”
冯玉祥看着阎锡山,话未说完,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只震得桌子嗡嗡作响,蹭的站起来指着对方的鼻子反驳道:“你个阎老西,休要放屁胡说,污蔑于我,我冯玉祥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评,你在这里大放阙词,说的一套一套,你当众人是不明是非的白痴么,你跟老蒋暗中所做的勾当,别以为我不知道,别以为在坐的不清楚,看着我手中的军队多了,就要想办法削弱我的权利,我倒要问问,你们这是意欲何为,莫非是想要趁着我势弱的当口,合成一股绳,将我冯玉祥吃掉不成。司马昭之心,焉有脸去评判别人,倒不如找个镜子,好好看看自己那副嘴脸!”
冯玉祥这番话,针锋相对,丝毫不弱对方,本来是一次闭门会议,却没有想到却成了二人斗嘴的战场,众人怀着看戏的心情,却万万没有想到,冯玉祥却还是将他们牵扯了进来,说什么大家都清楚,恩,是清楚,不过,无论吴佩孚,唐生智,薛岳,孙传芳,杨森,张学良,王家烈,又有哪个敢去说的。
薛岳,吴佩孚,唐生智,孙传芳,甚至包括孔宣,元东山,马永贞,于阐等人都以杜海生为中心,没有他的授意,他们不会去说。
而杨森,此时的态度仍旧不明,虽然杜海生曾经让吴佩孚暗示过他,但这老滑头仍旧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答应,也不拒绝,就是这么拖着。
张学良,王家烈,阎锡山,跟老蒋亦近亦远,想要自己单干,但还必须靠着他,故而也不会去讲。
自然,冯玉祥这么说,也有故意拉他们下水的意思。
杜海生见两人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攻击,彼此揭老底,争的面红耳赤,倒是眯着眼睛一副不关事己的样子。
“你……”
“够了!”
阎锡山还想说话,却被一直没有表态的杜海生厉声喝止住。
他这一声,如洪钟震天,如巨浪拍打岩石,如重锤敲鼓,不是暴喝,却比暴喝更为凌厉,虽然不是大声,却听的比大声更有威严。
众人俱是一怔,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饶是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阎锡山和冯玉祥两人也是很自觉地闭上了嘴巴,怒瞪对方一眼重新坐了下来。
倒是张子涵,心中却是一阵冷笑,暗自摇头,哼哼,你们这些家伙啊,真是不知道老大的脾气,敢无视他的存在,在他面前吵架,只怕今天你们不远万里前来,也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笑话,简直是笑话啊,老大的脾性,权威,虽然你们是叱咤民国的地方军阀,巨头,在他面前,又能怎样呢?“冯兄,怎的,你又什么意见么?”
阎锡山亦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带着轻蔑的笑容瞟了一眼身边的冯玉祥,阴阳怪气的反问道。
“阎老西,什么叫你那里缺少军火武器,难道我们就不缺少么,再则,你还有自己的兵工厂,在这里还哭穷,当是够厚颜无耻!”
冯玉祥和阎锡山本就不和,去年摩擦不断,过两天要举行的编遣会议,他也早有所耳闻,阎锡山和老蒋已经密谋要对付自己,所设定的方案对于他的军队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反而大幅度的削弱了他手中的军权,冯玉祥不是傻子,阎锡山,他,老蒋,李宗仁,作为四大军事集团中实力最为雄厚的一支,肯定会在编遣会议上遭到其他三方的共同打击,来压制他的强势势头,一方面严令自己的手下巩固,陕,甘大后方,一方面也是多方出击,调兵遣将,另一方面游说其他地方军阀,来共同抵制老蒋和冯玉祥以及李宗仁三方的阴谋,但很显然,其他军阀迫于这三人手中的权利,根本不敢去答应他任何事情。
甚至在有些地方,竟然出现了闭门谢客的情况,冯玉祥为此大为恼怒,什么叫树倒猢狲散,什么叫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些人的现实就像脱了一衣服的男女一样,赤裸裸的展露在人们的面前,是如此的丑陋,难看,恶心,世态炎凉,冯玉祥明白,但却没有想到会到自己的头上。
冯玉祥不是傻子,他早就打定好了主意,这次编遣会议,他根本不会去参加,想要削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