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风情款款之孽缘>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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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1 / 2)

末尾写着“于火车半小时前”,概是上火车半小时前,或者是火车开行时半小时以前了。

心想:她要是回北京去,还好一点;若是坐火车到别处去,自己这个责任就大了。

连忙叫了听差来,问:“这时候,有南下的火车没有?有出山海关的火车没有?”

听差见他问得慌张,说道:“给你向总站打个电话问问。”

“出发的,你给我叫辆汽车上总站,越快越好。”

听差说:“银行里去电话,把家里的车叫回来,不好吗?”

“你瞧我花不平钱?他有什么急事,便用电话向汽车行里叫车。”

当下范本涛拿了帽子在手上,在楼廊下来往徘徊着,又吩咐听差打电话催一催。

听差说道:“我的大爷!汽车又不是电话,怎么叫来就来,总得几分钟呀!”

范本涛也不和他们深辩,便在大门口站着。

好容易汽车开到了门口,车轮子刚一停,范本涛就手一扶车门,就要上去。

车门一开,却出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少妇,笑着向范本涛点头说道:“啊哟!侄少爷,不敢当,不敢当。”

范本涛看时,原来这是缪姨太太,是来赴这边太太的牌约的。

她以为范本涛是出来欢迎,给她开汽车门呢!

范本涛忙中不知所措,胡乱的说了一句道:“家叔在家里呢,请进吧。”

说了这句话,又有一辆汽车来了,范本涛便掉转头问道:“你们是汽车行里来的吗?”

汽车夫说道:“是。”

范本涛也不待细说,自开了车门,坐上车去,就叫上火车总站,弄得那缪姨太太站着发愣,空欢喜了一下子。

这范本涛坐在车里,只嫌车子开得不快。

到了火车站,也来不及吩咐汽车夫等不等,下了车,直奔卖月台票的地方。

买了月台票,进站门,只见上车的旅客,一大半都是由天桥上绕到月台那边去,料想这是要开的火车,也由天桥上跑了过去。

到月台上一看火车,见车板上写着京奉两个大字,这不是南下,是东去的了。

看看车上,人倒是很多,不管是与不是,且上去看看。

于是先在头等包房外转了一转,又在饭车上,又到二等车上,都看了看,并没有夏莎。

明知道她不坐三等车的,也在车外,隔着窗子向里张望张望,身旁恰有一个站警,就向他打听:“南下车现在有没有?”

站警说:“到汉口的车,开出去半个钟头了,这是到奉天去的车。”

范本涛一想:对了,用写信的时间去计算,她一定是搭南下车到上海去了。她虽然有钱,可是上海那地方,越有钱越容易堕落,也越容易遭危险;而况她又是个孤身弱女,万一有点疏虞,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责任是推卸不了的。于是无精打采的,由天桥上转回这边月台来。

刚下得天桥,范本他就见这边一列车,也是纷纷的上着人,车上也是写着京奉二字。

不过火车头却在北而不在南,好象是到北京去的,因又找着站警问了一问,果然是上北京的,马上就要开了。

范本涛想着:或者她回京去也未可料。因慢慢的挨着车窗找了去。

这一列车,头等车挂在中间,由三等而二等,由二等而头等。

找了两个窗子,只见有一间小车室中,有一个女子,披了黑色的斗篷,斜了身子坐在靠椅上,用手绢擦着泪。她的脸,是半背着车窗的,却看不出来。

范本涛想着:这个女子,既是垂泪惜别,怎么没有人送行?

夏莎在南下车上,不是和她一样吗?如此一想,不由得呆住了,只管向着车子出神。

只在这时,站上几声钟响,接上这边车头上的汽笛,呜呜一声,车子一摇动,就要开了。车子这样的摆荡,却惊醒了那个垂泪的女子。

她忽然一抬头,向外看着,似乎是侦察车开没有开。

这一抬头之间,范本涛看清楚了,正是夏莎。

只见她满脸都是泪痕,还不住的擦着呢。

范本涛一见大喜,叫了一声:“密斯夏!”

但是车轮已经慢慢转动向北,人也移过去了。

夏莎正看着前面,却没有注意到车外有人寻她。

玻璃窗关得铁紧,叫的声音,她也是不曾听见。

范本涛心里十分难过,追着车子跑了几步,口里依然叫着:密斯夏!密斯夏!

一会儿工夫,整列火车都开过去了。

眼见得火车成了一条小黑点,把一个伤透了心而又是满面泪痕的人,载回北京去了。

范本涛怅怅的站在站台上望了火车的影子,心里非常的难受,呆立了一会子,仍旧出站坐了汽车回家。

到了门口,自给车钱,以免家里人知道,可是家里人全知道了。

静宜笑着问道:“大哥为什么一个人坐了车子到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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