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再次抱紧被子,废话,你当然沒见过,这可是我特地找人做的现代版睡衣,还好我做的是成套的衣服裤子,若是做了条吊带裙,你不得吓死才怪。
我白了他一眼道:“赶紧走赶紧走,晚上还得参加宴会的人,跑我这儿來干什么?”
福全一听这话,脸上浮现出久久未散的笑意,看着我道:“晚上你就知道了,若浅,不要让我失望!”语罢,便再不管我的追问,大步走出了房门。
这一天我过的格外开心,整个乾清宫里沒什么人,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就我一个闲人,于是就坐在屋子里喝着香香的茶,抱着肉肉的小兔子,小兔子最近长胖了,抱起來越发地舒服了,我嘿嘿地笑着,靠在软榻上,冬日的阳光总是不可多得,在下午射进屋内的阳光里,我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这一觉就睡到天黑透了,醒來的时候小兔子正在我的胳膊下面拱來拱去,很显然是想叫醒我,睁开眼,冬英的大脸就在我眼前,吓的我一下子精神了。
“睡睡睡,真不知道你上辈子究竟是什么托生的,还不快起來收拾收拾!”她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将我从被窝里捞起來,我揉了揉眼睛道:“干嘛呀,你不去忙你的來搅合我做什么?”
冬英气道:“赶紧起來,若不是有吩咐,我才懒得來看你睡醒时这个惨兮兮的样子,擦擦你的口水!”
我无奈地起身:“谁吩咐什么了!”
冬英道:“我來还能有谁吩咐,老祖宗呗!”
换上冬英带來的衣服,又在迷迷糊糊的情况下被人摆弄了半天,终于带着满心的疑惑大步朝晚宴现场进军。
直到我跪在宴会正中,听见孝庄的声音我依旧沒能回过神,转过头,看着一旁正望向我的福全,和不远处公子神色复杂的脸,再对上康熙阴嗖嗖的表情,我完全是一头的雾水。
“嗯,真是不错,明珠,你真是也白捡了个好外甥女!”孝庄的声音唤回我的注意力,我抬起头看着正笑着望向我的她,只见她的目光虽然落在我身上,而下面的话却是说给别人听的:“福全,你这次平叛有功,哀家曾问过你想要何奖赏,你心意可变!”
福全笑意盈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顿时打了一个寒战,听他坚定异常的声音在安静的夜色中响起:“回老祖宗,未变,其他书友正在看:!”
孝庄笑道:“好,哀家就准了你的要求,皇帝,你说呢?”
康熙的目光定定地落到我身上,却半晌未曾开口。
“皇上,出征前,您曾允过臣一件事,您可记得!”福全的声音骤然响起,虽不合规矩,但他可是今日的主角谁又能驳了他的面子。
康熙的神情微微滞了滞,望了福全一眼,唇畔提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转头开口道:“皇祖母,您还沒问过另一位当事人呢?”
孝庄微微眯了眯眼睛道:“哦,也是,若浅,哀家现在问你,你可愿嫁与裕亲王福全!”
我觉得这一刻的我已经不能用石化來形容了,我绝对已经快要休克了,我下意识地转过头惊恐地望向公子,但见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愤怒,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一旁正定定望着我的福全身上,整个宴会场上一片沉静,沒有任何声音,所有焦点都落在我的身上,我知道,我之后的每一个反应都将引起一定的轰动,可是……
我转头望向福全,他早上的话忽然回荡在我的耳畔:“晚上你就知道了,若浅,不要让我失望!”
失望。
那我的失望又谁來理会。
我定定地望向他,嘲讽地提起嘴角,然后清楚地看见福全脸上渐渐褪去的笑意,和不易察觉的恐慌,他明白我要做什么?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我。
我再次转过头望向公子,只见他手中正紧紧地握着那一方素帕,垂下的眼睑,掩藏住他所有的情绪,我下意识地伸手握住颈上的茉莉玉坠,那带着我体温的触感,莫名地让我的心平静下來,我抬起头望向座上的康熙和孝庄,一字一顿地开口:“回皇上,回太皇太后,若浅不愿意!”
我听见身后众人吸气的声音,心里却如同无风的湖面,波平如镜。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那一刹那,我分明看到了康熙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为何不愿!”我听见孝庄微带不悦的声音响起,定定地回望住她:“奴婢配不上王爷,况且,王爷也不是真的喜欢奴婢!”我转头望向福全,带着一抹冷笑:“不过是奴婢的脾气不如福晋们温婉可人,经常会做出一些越矩的事情來,王爷不过是图个新鲜,再则,若浅无心于荣华富贵,只盼有朝一日年满出宫逍遥而游纵情山水,也许若浅天生便是这样一个粗陋的女子,过不來细腻光华的生活!”
我知道自己这番话究竟有多么的大逆不道,周围的吸气声也是越來越大,我只是定定地抬起头看着座上的康熙,那一刻我笃定的目光落在他的眼里,却也清楚地看见了他眼底闪耀的得意之色,尚不待孝庄开口,康熙便提起了嘴角:“好一个逍遥而游纵情山水,好一个过不來细腻光华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