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好,王爷可会坐视不管!”温怀若有意试探道。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她如今既已成为他人之妻,自是与本王再无瓜葛!”刘珣淡淡说道,但他眼中的神情却无疑将他给出卖了。
“倘若真如王爷所说的再无瓜葛,下官今日便不会出现在王爷的面前了!”温怀若自信满满得说道,拉牛牛速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
刘珣不再接话,书房里一时陷入了尴尬的气氛之中,温怀若进來这里之前,便已做好了两手准备,若能成功说服刘珣阵前倒戈,自然是最好的,万一到时说服不了刘珣,他就只有兵行险招,和命运赌一把了,两人各自想着心事,谁也不肯先一步做出妥协,就在温怀若暗中思量着,是否要改试第二套方案说服面前之人时,刘珣却已从纷乱的思绪中缓过神來:“说说你今日來找我的真正目的吧!”
刘珣突如其來的一句问话,让温怀若倍感惊讶的同时,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站在他眼前这个传闻中对凌韵一往情深的男子,曾经,为了一个女子,他与前太子反目成仇,曾经,她彻夜未归,他亦彻夜难眠,眼中尽显慌乱与担忧,曾经,他和她的故事,被当成一段佳话在百姓口中争相传颂,殊不知,在世人眼中无比般配的他们,却是襄王有梦,神女无情。
若不是凌韵在昏迷之前拼劲最后一丝气力告诉他这个中缘由,温怀若实难想像,在经过了逃婚,出走,还有自愿改嫁之后,为何这个男子还会如此得放不下她,温怀若沒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題,而是缓缓讲述起了一个发生在许多年前的故事:“多年前的一个午后,在旧都汾阳城的大街上,一个险些被饿死在路边的男孩儿因为一个金灿灿的烧饼而重新活了下來,不知多年后的今天,那个男孩儿若是在得知自己恩人危在旦夕的情况下,会不会打算知恩图报呢?”
刘珣再也无法保持他以往冷静睿智的心境了,只见他一脸阴霾得冲他低吼道:“她到底怎么了?我要你立刻带我去见她!”
这样的结果无疑是温怀若最想见到的,但他仍是一脸谨慎得提醒刘珣道:“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我只能带你一个人去见他,!”
刘珣毫不犹豫得答应了他的条件,一路上,温怀若轻车熟路得带着刘珣來到了位于城外十里坡下的寺庙门前,在温怀若的引领之下,刘珣推开房门,一眼便看到了躺在禅房里如同活死人一般的凌韵,她全身的肌肤都笼罩在一曾黑气底下,原本丰盈红润的嘴唇此刻正泛着妖异的黑红色。
刘珣强忍住了心底的巨大震动,缓缓收回停留在凌韵身上缠绵不舍的目光道:“说吧!究竟怎样才能救得了她!”
温怀若看着此刻情感早已大于理智的刘珣,脸上却不禁泛起了为难之色:“夫妻之情纵然可贵,却又怎及这二十多年來的父子之情,鱼和熊掌终究不可兼得,王爷还是莫要太过强求了!”
刘珣转过身,怒不可遏得冲他咆哮道:“本王宁负天下人,也绝不负她一人!”
这时,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云麟一脸凝重得从外面走了进來:“眼下唯一能够救他的办法,就是找到传说中的血菩提!”
看到云麟的出现,刘珣立刻像是明白过來什么似得,但随即望了一眼身后毫无生气的凌韵,立刻斩钉截铁地说道:“只要她能够活下來,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将血菩提找到!”
温怀若面露忧色,眼中满是忐忑与不安:“但是眼下摄政王正在为数日后的登基做着准备,早已严令封锁城门直到登基大典举行完为止,你若硬闯出去,他必会对你起疑,倒时再想救人,恐怕只能是难上加难了!”
“我说过,为了她,本王宁负整个天下!”刘珣面色一沉,脱口而出道。
登基大典这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蔚蓝的天空底下,皇宫犹如擎天巨人般得屹立在天与地最为神圣的交界处,接受着万人的朝拜与仰视,庄严肃穆的金色殿堂内,身穿朝服的大臣们匍匐在光滑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口中高呼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景着一身名黄色锦绣龙袍,威武之中更添了几许尊贵的帝王之气,只见他双手平身,正襟危坐,霸气凛然得俯视着殿下的文武百官道:“众卿平身!”
文武百官再次俯首,叩谢圣上隆恩后这才缓缓站了起來,刘景面上极力保持着身为帝王该有的威武仪态,心底却因为二十多年來的小心隐忍与克制,再也无法平静面对眼前这诱人的一切,于是,他在心底放声大笑道:“二十年了,这一切终于又物归原主了,念奴,你看到了吗?我终于做到了………”
刘景正沉浸在自己既悲且喜的复杂情绪中时,御林军副指挥史突然神色慌张,跌跌撞撞地奔进正在举行登基大典仪式的大殿上:“启禀皇上,大事不好了,尉迟衍带了三十万大军,已将洛城给围住了!”
刘景怒拍龙椅扶手,一派威严道:“尉迟衍不是应该驻守在益州的吗?谁给他的胆子,竟敢带兵擅离益州城的!”
御林军副指挥史听闻三十万大军已将洛城给围住后,早已吓得面色煞白,两腿发软,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