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捻花辞【全本】>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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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2 / 5)

果然欧嘉靖点了点头,却并不继续解释。因为无从解释。简风亦明确拒绝接触,他不打算谈判。

刘业勋眉头皱了起来,这不是简风亦的性格。

“东靖盟”愿意和他坐下来谈,以现在的情况来说,对他利大于弊。幽晚不可能还有全身而退的机会。她刺伤了自己,虽然没有至死,可是“杀人未遂”最少也是15年的有期徒刑,如果“东靖盟”,或者说如果他不满意的话,那么无期徒刑也有可能。幽晚再有怎样的后手,这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谋也已打乱了他们原有计划的脚步。

他们的手里或许现在还握着政府里一部分关键人物的“私隐”,威胁之下,的确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可是现在幽晚的情况,只怕能帮到她的人,亦不敢公然出手。

“私隐”曝光,可能最多是“作风”问题,严重到头,也就是丢了乌纱;可是要强扭一桩“谋杀”成“自卫”只怕不容易,更何况对象是他,而他身后还有“东靖盟”,“东靖盟”虽然近些年势力外移,可是早些年有求于“东靖盟”做了暗事的官员不在少数,“东靖盟”自己慢慢培植的势力在政府和警界的渗透也不容小瞰。

两厢比较起来,只怕幽晚和简风亦手里的“护身符”会变成“催命符”。他们对那边的压力越大,而那边又做不到要求的事,那杀之灭口是唯一的选择。

这样的情势下,简风亦居然拒绝“东靖盟”伸出的手?他是因为对幽晚留在后续的安排有足够的信心,还是其他的原因?

难道他看不出,幽晚那边即使他刘业勋不使力,估计很多原来帮了她忙的,现在看到了这势头,也不会让她安然活着从监狱里出来。而他自己就更不用说了,要灭他,只要“蟒帮”这一个头衔就够了,更何况政府里要翻他老底的人只怕亦不在少数。

世间的事就是这样的奇妙,胜败其实只是一线之隔。几十个小时以前,他和“东靖盟”还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只是案上之鱼,任人刀俎。可是几十个小时以后,却悄然转换了劣势。

而这样的计谋,居然是自己的儿子想出来的。

内心压下的激动和难言的百般滋味萦绕于胸,他的儿子活着!而且就在自己的身边。

想到这里,刘业勋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自豪的微笑。

童擎和欧嘉靖都微微一愣,有些不太明白刘业勋脑子里盘算着什么,居然有了这样古怪的笑意。

“于怀的伤怎么样了?”他的毒解了吗?他想多问几句,可是又霍然发现问的太多有违平常的态度。

童擎皱了皱眉,“破云回来了,他看了大鸟的伤,他说没有解药,不过有一个办法可以止血。”

没有解药,却可以止血?

这是怎样的答案?

刘业勋不作声,他的习惯是不喜欢半路截别人的话头,安静的听,更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破云说,非洲有一种毒蛇,叫‘诺尔罗’。‘诺尔罗’身体里的毒囊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毒,当‘诺尔罗’受到攻击的时候,它会反扑自卫,毒牙在咬噬的同时会把这种毒过给攻击对象,这种毒本身不致命,可是它会导致血液无法凝固,然后攻击对象就会流血不止,最终毙命。本来破云以为大鸟中的是这种毒,可是看了伤口以后发现不是,他说大鸟身上的毒更象云南边境原始森林的沼泽里生长的一种毒花,而这种毒花虽然中了的人和‘诺尔罗’的情形相同,可是也有区别,这种毒花一遇到麻痹神经的药物就会起连锁反应,彻底麻痹脑神经,而这种麻痹对脑神经的损伤很大……而破云治疗的方法就是拿‘诺尔罗’蜕皮时的粘液做药引,用火焚燎,直接凝固伤口,强制结疤止血。问题是大鸟的伤在心脏附近,而且他的肋骨和肩胛受的伤还没有好,如果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强制治疗,一旦大力挣扎,那情况会无法收拾。”

童擎说的很婉转,可是刘业勋已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肩胛的伤可能还是其次,主要是肋骨的伤,而那个伤是他造成的。

心里有些闷闷的痛和不舍在烧灼,这感觉30年未有。父亲说纠缠儿女情长,难以成就大事。所以他放手幽晚,尽管她当时怀了他的孩子,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出她的生命。父亲给他安排了一个“门当户对”,却毫无感情的女子做妻子。因为没有深爱,自然无所牵绊。

30年以后,这样的不舍又回来了。却是为了儿子。父亲怕自己被所爱女人拖住了脚步,所以让自己在情爱里抽身;父亲怕自己太重情,暴露了自己的软肋,所以让他最终只能孑然一身。可是他能咬牙从情爱里转身,如何在亲情里转身。

思绪回到很久很久以前,父亲的孩子有很多,就是自己的母亲亦不是父亲的妻子,只是情妇而已。他从五岁开始接受各种训练,到16岁执行各种任务,他的兄弟要不在各种任务里丧命,要不在仇人的追杀里丧命。到了18岁,父亲7个孩子只剩他一人,而他因为心脏在右的原因才几次侥幸逃过致命的暗杀。19岁的时候,母亲被父亲的仇人抓住了要挟,当时父亲只告诉了他一句话~女人如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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