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灯光璀璨,却又添了几分妖媚诡异之感。。
“妈咪,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才害你受了疼。”綦珏逸鼻子酸涩,低着头,语音中夹杂着啜泣声。
“逸儿,怎么了,哭了。妈咪没事,你看妈咪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
脸上的疼痛已经没有先才那么的火辣疼痛了,花沐潋怎么会舍得儿子自责,她将儿子搂在怀里,伸手缕了缕他前额的发丝,而后替他擦了擦眼角冒出来的泪珠。
花沐潋看着儿子,不知该是喜是忧,或者喜忧各参半旒?
她的儿子,那么的聪明绝顶,可是,这聪明,有的时候何尝不是一种过错。太早的成熟,会失去孩子该有的天真。
她知道她不该这么的想。
毕竟,试问,世间为人父母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女会是个天才?即使不是生来就是天才,他们也心甘情愿花上一辈子的积蓄在儿女身上,只希望能够将儿女后天培养成天才偶。
可是,她却总觉得这样会是一种罪过。
人从出生那一刻,一世的轨迹便早已注定。有人或是高高在上,有着不俗的成就,受世人敬仰崇拜;有人或是碌碌无为,一辈子得过且过;甚者,有人或是成了偷蒙拐盗者,几年,甚至几十年,受着世人的唾弃与鄙视不屑。
有的时候,人总喜欢说“人定胜天”。
可是,人真的坚强了,花费了精神,拼尽了全力,就能够扭转乾坤吗?
她有时候会想,觉得人们所处的人世间不过是上帝手下的一盘未结束的棋,每个人都是他执手间的一粒粒棋子,随着他肆意的想法而在棋盘上前行着,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悲欢离合。
既然,所有人都只不过是棋子,那哪还谈得上改变一切?
“妈咪,可是你的脸都这么的红,怎么可能不疼?妈咪,是逸儿错了……”
綦珏逸听着妈咪安慰的话语,依旧如同往常一样的温柔,没有一丁点儿的训斥,鼻间愈发的酸涩不已,倏的扑到花沐潋怀中,小小的头颅低低的垂着,埋在她胸前,小嘴儿不时的发出呜咽之音。。
“妈咪不疼,至少心不疼。逸儿,你懂吗?”她庆幸罗薇儿打的是自己,而不是逸儿。
打她,她受的不过是些皮肉之苦;但若打的是逸儿,那她所要承受的便是锥心之痛。
她,宁愿受这皮肉之苦,至多不过是些是外在的伤痛,时间的抚摸,终究可以恢复伤口。但,锥心之痛,时光即便流逝千年,却也是没有任何物质能够抚平得了的苦楚,好看的小说:。
“妈咪……”
綦珏逸不再说话了,只是低低的唤了一声她。
他懂的,虽然他还小。
但,始终还是明白妈咪话中透露出来的意思。
“好了,这有什么好哭的。马上就到家,逸儿你等会拿冰块替你妈咪敷一下,明早起来也应该能够消肿了。”
綦修墨同花轩祺与她们母子面对面的坐着,看着逸儿霸占在她的怀中,还不时的蹭着她,撒着娇,偶尔还有几声啜泣声,倒是不太喜欢。不过想着逸儿之前受的伤痛,定然内心还是有着恐惧,虽然他还向以前一样的机灵,于是也就不做计较了。
“爹地,妈咪的一掌之仇,轩儿会报的。”花轩祺端坐着,看了眼蹭在妈咪的怀里的綦珏逸,转头便对綦修墨说道,言语间信誓旦旦。
“嗯。别让自己陷入险境,你想怎样那就怎样。只要记着凡事还有爹地。”綦修墨并没有否决他,甚是温柔的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轻轻微笑,如春风沐雨般,叫人看着都觉得舒坦。。
他,任他为之。
*
花沐潋换了身雪白蕾丝边睡衣,脚上套着毛绒绒的拖鞋,坐在床沿边,头低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看些什么,手里握着冰袋亲亲的敷着右脸红肿处。
逸儿一下车便迫不及待的跑进厨房间,给她取了冰块,用棉布袋装着,就给她递过来。
他,伸着小手便想要替她消肿。
想着,若不是墨强令要求逸儿他们回房休息,想不定逸儿到现在还手握着冰块替她消肿赔罪呢!
冰凉飕飕的,敷着脸也跟着凉飕飕的,像是失去了只觉,麻痹着。她却不感觉寒意,心窝满满的都是暖意,嘴角要不是因为冷疼,定然也早早的翘起了弧度。
抬眼,映入眼帘的是墨的身影。
她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进了房间。
他来了,却一声不吭。
他只是静静的站在她面前,微微低头,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
“你什么时候来的,一声也吭。”花沐潋努了努嘴,贝齿轻咬了着下唇,将冰袋从脸庞移开,轻声询问道。
“刚来……脸还这么的肿着,怎么不继续敷着。”看似询问,更多的是关心。
说着,綦修墨迈步上前,伸手从她手中将冰袋取过,转身坐在她右侧,继续替她敷着。
两人的卧房十分的宽敞,主色调还是綦修墨离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