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安管家将难应送到我这里的,想不到原本以为是天灾的惨剧,竟然是人为所致。难道你们如此的针对”谦之影挡住了义恩的去路,“义恩,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你必须冷静,因为还有很多人都需要你。”
“茨城大人认为,当年我看到了真相?”尽管义恩一再克制,但是微微颤抖的身体已然说明了内心的不平静。
当所有人都不知道义恩在问什么时,茨城却非常的明白,“没错——”
“我明白了…”一瞬间,义恩的脑海里没有了一切的声音,有的只是无尽的画面和片段,就好像是过去的照片一样一幅幅的出现在眼前,挥之不去,消失不掉。谦之影从来没有见过义恩这样心灰意冷过,无法想象他会神情恍惚的蹲在角落里,埋头在双臂里想要逃离,内心充满了无助却没有任何的宣泄。游离的眼神,丝毫不理会周围的环境和人,没有聚焦的瞳孔里只剩下虚幻和飘渺,这些从来都不曾显现在义恩的脸上,而此时却是那么的生动,谦之影知道他彻底爆发了,崩溃了。
看到义恩的反应,菊进才意识到当年自己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不由的笑了,笑的有些讽刺,有些言不由衷。
“原来金「医长」一直以来什么也不知道…呵呵…”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谦之影,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对付金「医长」呢?”菊进嘲讽着,而安管家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样子。
“安管家,能告诉我您知道的嘛?”
“很抱歉,谦之影大人——”和之前叙述事实有些不一样的语气,安管家似乎还隐藏着秘密。
“难道那张照片是您…?”当事人低下了头。
“谦之影大人,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月雪——难应——黄辞书——”一一出现在身边的好友们发出了疑问。
“子应少爷,我…”
“安管家,难道你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对,我确实做了对不起大少爷的事情。”安管家时断时续,让人好难捉摸其中的含义。
“安管家,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月雪的追问之下,安管家还是难以启齿。
“既然你这么为难,那就让我替你说吧。茨城能够顺利的认出金「医长」,就是依靠安管家随身携带的照片,另外也是他将禁药开封供我们研究的!”
“照片?什么照片?”
“我还是不太明白,这到底是?”
“子应少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迫于家人的安危,在将您送到谦之影大人的手中之后,意外发生后的第三个月,我回到了「海之城」。却没有想到我的家人都被菊进挟持了,而能够交换的唯一条件就是禁药的密所,以及水晶十字架的下落。”
“然后您就乖乖的交出了密所的钥匙,还告诉他们十字架在我哥的身上,并且附上了照片用以辨认是吗?”
“我当时以为…他们只是为了寻找十字架,却不知道菊进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老伯眼睛渐渐的湿润了。
“就这样,我哥一年来所承受的现在看来”,难应看着一旁的义恩。根本就是一场误会?”
“根本不仅仅是一年,而是十年——”
金子哲陪同着他来到了大伙儿的面前,然而在面对义恩的时候金老师竟然流泪了,不自觉的无法控制了。
“义恩,还记得我三年前跟你说的——你从来都不是小恩的替代品,因为——”将他紧紧拥入自己的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着,而每个字都在哽咽着。
沉默了很久的义恩终于开口说话了,“您永远都是我的父亲…”义恩第一次流泪了,满腹委屈的泪水充实着眼框,却不让任何人看到。只有金老师能够清晰的感觉他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难过。这样的场景是大家第一次深深的感觉到心里的那种沉重,以及说不出的劝慰,没有任何的话能够安抚现在义恩已经有些破碎的心。每一个曾经看到义恩的人只会把他看做是一个优秀的医者,最佳的竞争对手,乃至威胁自己的敌人,渐渐的大家都忘记了,他也只是一个年仅23岁的年轻人,然而却背负着同龄人好几倍的压力与责任。就像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却要做20岁成人的事情,拥有20岁成人的思想,不得已时还要替身边的人做出决定与选择。太多太多的负担差点一次又一次的压垮这位年轻人,而他用自己的坚强和坚韧一次次越过了重围,度过了危机,却从未想过这些所谓的障碍只不过是一场埋藏了十年的误会。
此时,他再一次的收起自己的软弱,站在大局的面前做出了一个身为医者的抉择。
“安管家,现在不是追究任何人责任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挽救更多人的性命。”
“没错,义恩说的对,没有时间去追究当年的责任,必须马上找到办法解除这次的危机才是当务之急。”
“不可能,禁药是没有办法破解的。”
“菊进大人,任何的禁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