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黑夜对于每个人的意义是不同的,城民们并不知道正在发生或者已经发生的事情,而各城的代表则是在马不停蹄的返城的路途中,对于谦之影是无眠的,对于难应是纠结的,而对于每一个医者来说都是复杂的。尹合慧一直徘徊在门外,看着屋内始终亮着灯的房间来来回回,不知道是否能去打扰里面的人,更为自己无能为力所叹息。在如此安静的夜晚,即便是再轻的叹惋声都是那么的清晰,因此里面的人虽然在里面依然知道屋外的人的担忧,屋外的人也会感受到屋内人的焦虑。
在菊进的住所,金慰安房间里的灯也亮着,隔壁不远处住的是千任和晨欣,相比之下年轻人到显得轻松,憨憨的鼻息声淡淡的充满着屋子。午夜时分,在一切守卫都最薄弱的时段,有一位神秘的老朋友来到了他的房门外,没有轻叩,有的只是推门声。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本以为侍从到来的金慰安也没有引起警觉,直到人影真正的出现在眼前。“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又见面了,金大人。”陌生的称呼,熟悉的面孔。
“金义恩,你没死?”看到自己的父亲神情慌张与惊讶,义恩感到无比的讽刺。
“很抱歉,没有如您的愿——”说这句话的时候,金慰安的神情很凝重,而义恩则是很坦然。
“来人——”语茗萱的出现将金慰安的叫喊扼杀在萌芽里。
“金大人还是不要乱喊的好,否则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语茗萱,你…竟敢背叛我?”
“金大人,我想‘背叛’的是您才对!”说话的功夫那个熟悉的剑影再一次出现。
“你们想要怎么样?”
“您知道我们想要的是什么。”
“哈哈哈哈……”金慰安突然大笑,“‘情海’里面的东西是没有办法去除的——”
“有什么好笑的?”语茗萱有些被激怒了,剑身越发的*近金慰安的脖子。
“这样做对于您来说,真的有好处吗?”
“如果我得不到圣物,谁也别想得到!”
“父亲——成为「翳之医」,得到圣物又能如何呢?”
“哼……这只不过是我的复仇计划其中的一个部分而已!”
“复仇?难道复仇的对象也包括我吗?”义恩冷漠的笑了。
“你不是我的儿子,所以自然也是我的仇人——”
“噢?因为金老师的缘故使得您这样认为吗?”
“颜立卿为了自己的私欲才把你寄放在金家,这样说来,他也高尚不到哪里去!”金慰安的每一字每一句都铿锵有力,似乎说的铁证如山。
听到这番话的时候,背对着金慰安的义恩右手下意识的碰了碰左胸口,然后将手收了回去。
“无论您的说辞多么的在理,「圣者之明」无辜百姓的生命都不应该成为您的牺牲品,这不是「医者之道」。”
“什么混蛋「医者之道」?只有傻子才会相信这种说辞,看来你被颜立卿洗脑的很彻底!只不过是慈悲下的面具罢了,实际上还是一副披着羊皮的狼!十年前要不是他,也会一场大火烧毁了金家,也不会让我的妻子、子应和子哲受到牵连!”
在金慰安愤怒的词藻下,道出了惊人的内幕。“十年前的那场大火,难道说?”
“那个虚伪的小人当然不会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当大家还在感叹金家的落寞时,他却义无反顾的带走了你,尽心尽力将你培养成为他能够使用的棋子。”对于这样的说辞,义恩并没有露出惊讶之举,却对有些事情明白了。
“如果只是金老师对不起您,为何要连累无辜的人呢?”义恩看着窗外,仍然背对着自己的父亲。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当年不仅仅只有颜立卿,还联合黄家,林家,成家一起设计陷害我,不仅让我错失了成为「翳之医」的机会,更是纵火烧毁了整个金家庄园,几十条人命都不在他们的眼里!现在你竟然跟我谈无辜?难道他们不无辜吗?”
“十年前的联合手术会诊——”过去的影像依稀从义恩的脑海里闪过。“您要怎样,才肯停手?”
“哼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停手的。”
“是吗——难道您就不为子应和子哲想一想吗?”
“如果他们心里还有我这个父亲,那么他们不会有事的。”
“如果我告诉您,我知道圣物在哪儿呢?”义恩第一次转身正视金慰安的存在。
“呵呵……你知道?从小都一副死相的你竟然也会开玩笑?”金慰安一边笑着,一边瞟了一眼义恩。
随着一阵沉默,渐渐的笑声减弱了,此时金慰安才意识到义恩并没有和自己开玩笑。“你真的知道?”
“没错,圣物并不在「中南城」,而是在「海之城」。”
金慰安一脸不相信,随即义恩拿出了之前得到的三把钥匙,“这就是打开那扇门的钥匙——”
“我凭什么相信你?”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