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辛苦了——”一个熟悉男人的声音出现在义恩的耳边。
“菊进大人,很抱歉耽搁了一些时间。”
“没有关系,只要人和东西带回来就好。”菊进示意千任给义恩取下黑纱和束缚的绳子。“金「医长」,我们又见面了!”
在金碧辉煌的房间里,义恩再次见到了依旧是那副老奸巨猾的面孔——菊进。
“不知道菊进大人这么大费周章的让我来,究竟所为何事?”
“金「医长」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呵呵——”在侍女的服侍下,红酒迅速的送到了菊进的手中。“不要着急,并不是我要金「医长」来,而是另一位大人想见见你!”
“另一位大人?”
“千任、晨欣你们先去休息吧。”菊进还是笑着,不怀好意的笑。“难道你不觉得这里很熟悉吗?”
“菊进大人什么时候喜欢开玩笑了?”
“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难道金「医长」都不记得这里了吗?”
义恩环顾四周,除了奢华的设施,没有丝毫熟悉的感觉,“我并没有来过这里,如何熟悉呢?”
“呵呵……”
“原来金「医长」也会有忘记的时候…”菊进继续加着红酒。“你在仔细看看——”
义恩扫视了一下周围,突然看到了床边柜子上的照片——五口之家的合照,无比惊讶。
“看来你终于注意到了。”菊进站起来,走到义恩的身边,“金「医长」对这张照片有印象吗?”
“这是——”
“金「医长」对照片中第二排中间的男孩有没有印象呢?”在菊进的一字一句的阐述中,义恩几乎是一步一步挪到了照片前。
“子医,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把家给忘记了?”
义恩竟然不敢回头,因为这个刚刚叫了自己的声音不应该还能出现在这个世上。“父——亲——”回头一瞬间看到的竟然是自己的父亲金慰安。
男人棕色的短发、胡子,五官英俊,眼神锐利,尽管年过半百却没有丝毫的发福依旧是体格健壮匀称,一身正装白色手套气场强大,说话无比的有震慑力。菊进见到金慰安的出现立刻起身让座,并为其斟酒亲自奉上。落座后脱下手套,结果酒杯一饮而尽。
“怎么了,以冷静睿智着称的金义恩竟然也会说不出话的时候?”
义恩确实太过震撼,无法平复此时的心情,“为什么您会出现在这里?”
“在你的记忆里,我应该早已葬身在那场大火才对——”菊进再次端上酒杯。“还有你一定在想,为什么菊进会跟我在一起?”
几乎每一个字都说的分毫不差,和义恩心里想的一模一样。
“为什么您现在才让我知道您还活着?”
“这个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不需要知道——”
和小的时候一样,每当义恩问为什么的时候,做父亲的总会用一句‘你不需要知道’来回应自己的每一个关心或者是好奇。十年过去了,仍然是这样没有改变。
“既然我不需要知道,您又何必让我来到这儿?”
“让你回来只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水晶十字架,二是让你回来帮我。”
第一理由自然义恩早已猜到,但是第二个理由却很不解。
“因为只有你才能使用十字架,而现在正是最后的研究阶段——”
“最后的研究阶段?难道?”
“没错,茨城是依照我的命令才让你试用的。”
义恩觉得很可笑,冷淡了许多,“原来是这样——”
“我拒绝。”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如果我消失,那么我就有选择的权力和余地!”义恩极力回击。
“你还是像从前一样小孩子气,分不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面对金慰安的教训,义恩很多年前就已经不以为然了。
金慰安扔掉杯子,很快的抓起义恩的衣领,大怒不止,“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然后重重的推倒在地。
“金大人,有话好好说,何必和自己的儿子过不去呢?”菊进的奉承显然并非出自真心。
“太不像话了,竟敢在我的面前如此嚣张?是教你的,是谦之影还是颜立卿?”重新回到椅子上的金慰安十分的盛气凌人。
“简直和谦之影那小子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金大人,您就别生气了。时间不早了,先去休息吧。”
“好好反省反省,哼!”紧跟着金慰安离开的菊进只是瞟了一眼义恩,就离开了。房门被锁上,任何人都出不去。
在「云之城」义恩的家里,夏嫕手中的杯子突然的滑落了,让她不禁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义恩——”
“咚咚咚——”
“谁呀?”刚刚准备睡的夏嫕听到了敲门声。
“郁中健?”
“我有事情跟你说。”
夏嫕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