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20岁的帅小子了,别哭了——”金老师艰难的维持着淡淡的笑容。
“金老师…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
“要不是因为我,小恩也不会——”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义恩’吗?”
“知恩图报,重情重义。”
“没错,就是…因为你的知恩图报,重情重义…才让我有了这个念头。”金老师突然沉默不语了。
“金老师——”原本和蔼的神情里多了一份凝重,“其实,你并不是小恩的替代——而是我的亲生孩子——”
此时没有声音的传递,有的只是金嘴型的微微颤动,没有人能够读懂他在说什么,只有义恩听得到感觉得到。金说出了藏在心底二十年的真相,尽管难以启齿却还是难以抵挡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的遗憾感,让他最终留下了这句话简短的话与世长辞。
回想起三年前的事情,义恩不禁自嘲起来,内心有一种复杂而又说不出的怅然。如今面对执意要取得十字架掌控整个国家命脉菊进和茨城,义恩的心是平静的,更是有些低沉的。
“「医者之道」里没有‘不择手段’这四个字——”
“看来金医生并不是诚心来谈判的。”
“菊进大人,我愿意用自己和十字架来交换夏嫕。”
“哦?”此时的义恩让人觉得有些可怕,那股镇定自若里面带着一种预谋的感觉。
“来人,把夏嫕带出来。”
义恩的笑容里更多的是伤感和无奈,他开始不断的问自己,在过去的大半年里遇到的种种状况都不曾让他的心里有过崩塌的感觉,但是此时却无比的强烈。回想着金老师去世前的情景,仿佛再一次的把他拖入过去的挣扎之中,和三年前的时候不同,他的内心萌发了一种可怕的念头。
当夏嫕再次看到义恩的时候,她的手不自觉的发抖,面前的这个男人有一种不同的气息不断击打着自己,有些可怕甚至有些恐怖。
“义恩——”就连自己喊出名字的时候,声音里都带着一种莫名的颤抖。
沈誉轻轻的将夏嫕往前面推了一把,“这位小姐,你可以走了。”
“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那义恩呢?”
“金医生已经答应留下了。”
“什么?这不可能?”夏嫕的强硬并没有让义恩做出任何的回应。
“马上离开这里——”
“义恩——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马上走!”义恩大喊一声,从来没有过的愤怒。
“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答应他们什么了?”
“这和你没有关系,走,马上走!”义恩出乎意料的用力将夏嫕推向了门外。
“放开我,放开我…”
在侍从的强势下,夏嫕走出了这间屋子,而眼前的几个人渐渐的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不见。
“想不到金医生也有这么强势的时候——”
“我希望和菊进大人单独聊聊。”
“你想干什么?”
“茨城大人不必担心,凭我一个人对菊进大人构不成危险的。”如果要对现在的义恩进行评价的话,估计冷酷恐怖是最适合不过的形容词了。
“不行——”
“立名——你们先退下吧——”
“可是菊进大人…”
“沈誉,退下。”
“是。”茨城立名和沈誉先后离开房间,只留下对立的两个人,门在关上之前,“茨城大人,我希望您最好不要做偷听这样低俗的事情——”义恩确实异常的气势如虹。
顿时,屋子里一片寂静,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互相看着,眼神里带着各自的情绪和含义。
“不知道金医生要单独聊什么?”菊进走到窗边坐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抿了一小口。
义恩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来到桌边拿起酒瓶往另一个空的杯子倒入了一些红酒。
“想不到金医生也有如此好的兴致?”
“比起菊进大人,我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一饮而尽。然后,菊进并没有在意义恩和自己的距离几乎为零的细节。
“想必从三年前,菊进大人就已经在开始谋略今日的计划了吧?”
“何以见得呢?”
“除掉了有力的竞争者,拿到水晶十字架,成为新一任的「翳之医」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有意思…”
义恩再一次的往自己和菊进的杯子倒入了红酒,“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半路出现了另一个候选人谦之影,尽然出乎意料的成为了「翳之医」,而金老师的十字架交给了我——于是您就精心策划着在三年一次的「就任典礼」之前,拿到十字架同时除掉谦之影。”
几乎字字都铿锵有力,提及重点的话语让菊进的心里不免有些慌乱。
“不愧是是金家的长子,优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