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效墨站在山脚下的营帐内不安地來回走动,一个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來:“老爷,傅公子带回消息來,说是无论如何今天晚上之前都要攻下來,还是以火光为信号!”
“都已经耽搁一天了,这怎么搞的!”
“好像是柳……”探子话还沒有说完,一个身着将服的士兵跑进來:“报告,鬼岭方向发现浓烟!”
袁效墨忙走出去营房,果然,鬼岭深出,浓烟滚滚,袁效墨大喜,下令:“发现火情,立马上山!”
薛家寨里,薛道亭正在和袁效儒和傅天翔打斗。虽然以二敌一,但是薛道亭仍然不占下风:“我以为你们两个会被困死在粮仓之中,沒想到跑出來了!”
“哼,小小粮仓也能奈我何,告诉你,那粮仓之中困得可是被人!”傅天翔手脚加快。
忽然窜过來一阵浓烟,薛家寨的人们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袁效儒知道自己的弟弟马上就要带着官兵上來,嘿嘿一笑:“姓薛的,你快投降吧!”
“投降,哈哈!”薛道亭突然大笑起來:“要么就來个同归于尽!”
柳君眉正提着棍子寻找袁效道,他功夫不行,只和君眉纠缠了几个回合就逃跑了,猛然看见他正在往薛道亭那边赶,君眉一阵快步,堵了袁效道的去路。
“袁效道,我看到现在你还有什么后路可以走,效墨正要上山,你想知道他会怎么对你吗?你大哥的性命,老爷夫人的性命,全部算在你的身上,当然还有我柳家的亡魂!”说着就要打过去。
袁效道忽然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嫂子,嫂子,饶了我吧!效道年轻不经事,现在知道错了!”说着自己开始打自己嘴巴:“我当时也想着能帮袁家逃过一劫啊!我娘那么宠我,我也想让她享享清福!”
袁效道这下可抓到柳君眉的软肋了,她从來就是心软,更何况,又曾经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柳君眉迟疑了,高举的棍子如何也落不到他身上。
袁效道趁着君眉愣神的一瞬间,马上朝薛道亭跑去,薛道亭也突然收手,向后一跃,他吹起一个高昂的口哨,所有薛家寨的人顿时都退出战斗。
傅天翔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薛道亭笑着说:“你以为只有你们是有备而來!”他哈哈一笑,忽然薛家寨四围的山上出现了一排排的弓箭手,剑拔弩张,似乎只要一动就会万箭穿心。
“有胆量的大可动上一动,看看有什么后果,想活命的就乖乖等着,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够不够当做筹码一用啊!”
傅天翔愤恨地看着薛道亭小人得意的样子,自己虽然和他只有咫尺的距离,但是不能因为自己冒失的举动,连累别人啊!他忽然看到薛道亭身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快步轻易,手中一把短刀,是傅三爷。
可四围的弓箭手在高处已经看到了,三爷快速出手,短刀飞向薛道亭的脖子,弓箭手已经瞄准,箭飞出弓弦。
“爷爷……”傅天翔起身护向傅三爷,沒成想后面的弓箭手也做好了准备。
离傅天翔不远处的柳君眉,看到羽箭齐刷刷地射向傅天翔,心中一阵慌张,难道天翔就这样离自己远走了:“天翔……小心啊!”柳君眉快速向傅天翔跑去。
柳君眉只觉得自己像是瞬间被弓箭包围,身前身后,只要自己一不小心就会中箭,她前进的路线似乎被别人阻挡,一下子向后倒去,一个人重重压在自己身上,柳君眉只听到两声惨叫:“天翔,好看的小说:!”柳君眉的天空瞬间坍塌了,眼泪顿时留了下來。
弓箭手停止了射击,柳君眉推开人,看向傅天翔,袁效儒拦在前面:“你要干什么?会沒命的!”
“天翔他……”柳君眉已经泣不成声。
袁效儒护着君眉坐在地上,向傅天翔那边看去。
薛道亭摸了摸脖子,一柄短刀插在那里,一手的血,薛道亭咬着牙,看了看向自己飞到的人。
“爷爷,您沒事吧!”傅天翔看向怀里的三爷。
“沒事!”三爷坐起來,看了看自己右臂上的箭头:“轻伤而已!”他咬牙,拔出箭头,鲜血一下涌出,三爷倒了些药涂上。
“你呢?孙儿,你这胳膊上都是血,傻小子,爷爷一把老骨头死就死了,就我干嘛?”傅三爷颤抖着手摸向傅天翔的胳膊。
傅天翔看了一下,的确有血,可是自己的身上并未感觉到疼痛,难道是中毒了,他忽然想起自己扑过來的一瞬间,同样有人向自己扑來,是君眉。
“君眉!”傅天翔回头,却听到远处柳君眉的声音:“我沒事呀,天翔!”那会是谁。
傅天翔看到他靠在自己肩头,身上插着四五柄羽箭,他用力抬头:“天……翔……沒事吧……”
他邪魅的嘴边挂上了血丝,苍白的俊脸上越來越苍白,原本那样的风流倜傥却变得这般落魄:“乔影!”傅天翔惊呼:“你……”
傅天翔扶起乔影的身体,三爷凑过去看,羽箭沒干,几乎穿心,眼下要救人是不可能了,三爷只掏出些药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