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太原府已是菊花遍地,都说太原这气候不适合花草生长,但就菊花开的格外艳丽,傅家的菊花也开了满园,每到这时候,傅天翔总要采集上好的菊花,酿制菊花酒,但今年也因为太忙而耽搁了,倒是把这任务交给了君眉。
君眉好奇问他:“你这两天的事情怎么能忙成这个样子!”
“还不是因为你,问佃户们收了粮,这两天都忙着來交粮了,听说现在今年的杂粮,尤其是高粱可涨了不少,保不齐有人会说我是个哄抬物价的奸商!”
“这么说,我那计策还有效果!”君眉欣喜地说。
“不好说,咱们家是把原料屯起來了,难保人家薛家也有后手,不过这样一來,咱家的酿酒成本倒是少了,也算有效果!”
柳君眉笑了笑,忽然空气中传來一阵酸酸的香气,君眉深深一嗅:“好香啊!谁家的醋!”
“君眉姐好鼻子啊!于先生新酿的醋,差人送过來几坛!”傅天翼说:“味道着实不错啊!”
提到于先生,柳君眉心里咯噔一下,上次因为自己跑去那里,还和傅天翔吵了一架,而且傅天翔还不让自己去见他,君眉愈是好奇,这于先生是什么人。
他偷眼去看傅天翔,倒是淡然的很。
“嗯,你也去差人送些酒过去!”傅天翔说:“对了,刚才薛家那边的人给信儿了,说今天有要事汇报,让他直接去我书房去,我和君眉得去盏春瞧瞧!”
傅天翔和柳君眉走在街上,刚拐了弯,就看到从盏春里推出來一个人,抱着酒坛子不情不愿的,脸上还划了两道伤。
盏春的小厮还吆喝着:“进來买就对了,问长问短的,给你点教训!”
傅天翔定睛看时,却是一位老主顾,走上前问话:“张公子,这是怎么了?”
“哎呦,傅公子!”
“这看您一脸不痛快的,买点酒,借酒消愁!”
“哎,看您说的,要是我喝酒,不得去买泉盅啊!是我那夫人非要那盏春待客,这不就买了一坛!”
“一坛怎么够待客,我劝你还是多买点,省的回去受夫人数落!”
张公子叹气:“哎,你有所不知啊!我是带着买两三坛的钱,可是?谁知那盏春涨价了,一下翻了好几倍,我就随口抱怨了几句,就被他那伙计打出來了!”
听到盏春涨价,柳君眉知道自己的法子开始起效了,多问了一句:“您可知这涨价的原因!”
张公子愣了下:“这位是!”
傅天翔忙说:“这是我堂妹!”
“姑娘好!”张公子接着说:“至于为啥涨价我就不知道了,哎反正呀,这盏春的酒是越來越买不得了,人也越來越少,哎,这薛家不行呀,原來袁家在时……哎,不说了不说了,隔墙有耳呀,!”
看着张公子离开,君眉笑着说:“这下好了,照这么下去,薛家可就倒了!”
“不是薛家,是盏春!”傅天翔说:“咱们把薛家逼着急了,咱们的好日子也就开始变得艰难了!”
此时,盏春门走出一个人,正是薛道亭,他气势汹汹地走出來,正好与君眉和天翔相对而行,三人走近,薛道亭冷笑一声:“哼,傅天翔你手段够狠啊!”
“不敢不敢,与您相比还是差了几分!”
“怎么,你以为材料在你手里,你就想怎样就怎样!”薛道亭说:“白日做梦!”
傅天翔说:“我傅家只想着如何降低成本,沒想到会连累盏春啊!你说也真奇怪,泉盅和盏春对峙也有几十年了,为何头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看來是薛爷您治家不严啊!对了,不知道年底上供的御酒是否还有,若沒有,泉盅可多备写帮您一把!”
“哼,我薛道亭还落到这一步!”薛道亭气哼哼地说:“不过,柳君眉,有件事情我得和你说一下,我昨天突然梦到你爹和袁效儒了!”
柳君眉脸色一变,薛道亭面目狰狞地说:“告诉你啊!他们告诉我,在那头好热啊!大火烧得好热啊!对了,还有袁效儒,你知道吗?袁效儒死前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啊!”
“喊我什么?”柳君眉问道,傅天翔拽着她:“别听他瞎说,咱们走!”
“他跪在地上说,大爷,饶了我吧!你想要什么都给你,你要柳君眉也给你……哈哈哈!”
“你胡说!”君眉喊道:“效儒他不会……”
“你放心,我现在不要你!”薛道亭说:“你现在身边不还有一个呢嘛,慢慢來,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让我过不去,你们也别想好过,傅天翔,我劝你尽早收手,柳家和袁家就是你的下场!”
“你卑鄙下手,现在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柳君眉骂道。
“柳君眉,你仔细点,你柳家不光只有你一个人,你还有你的女儿,哦,不对,还有儿子,我见过你那儿子,啧啧,长的和你可真像,女儿也漂亮,叫念儿是吧!”
“你敢碰他们,我和你拼命!”柳君眉喊道。
薛道亭哈哈大笑,扬长而去,柳君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