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袁府的书房灯火通明,袁效儒站在袁本中面前,一直在争辩,袁本中则黑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爹,不行,君眉肚子里怀的是咱家的后代,现在怎么能去酒坊呢?更别说酿酒,这断断不行的!”袁效儒说。
“那姓薛的是什么來路,为什么赶在您面前飞扬跋扈,他送的金像有什么意思,让您如此忌惮!”袁效儒料定这事情和薛道亭免不了关系。
袁本中板着脸:“不许多问,咳咳……到明年夏至,你必须让柳君眉给我把这件事挑起來!”
“爹,这事情我断不会和君眉说只言片语的!”
“你,其他书友正在看:!”袁本中不知道自己最听话的儿子为何如此倔强:“那盏春!”
袁效儒跪下來:“酒我自己來酿,其他的不是还有效道,只求爹能告诉我袁家和薛霸王家的是非!”
袁本中叹气,摇头:“那都是过去的,现在只能走下去!”
袁效儒走出书房,漆黑的院子显得愈加压抑,他沉重地步伐迈向严慈堂,他对僮仆说道:“告诉兰儿,我今天不过去了!”
袁效儒站在窗外,照出來的剪影中,柳君眉正靠在椅子上,就着烛光在念诗文,仔细一听却是论语。
“儿啊!这么晚了跑來干嘛?今天累了一天也不休息休息!”袁母披着衣服走出來。
“娘,您还沒睡啊!”
“睡不着,我这大孙子沒出生前,我一刻也安宁不了!”
“这怎么说!”袁效儒问道。
“沒事,沒事,你爹今天怎么了?气汹汹的,和你和效道说什么了!”袁母问。
袁效儒眼角一动:“就是问了问收上來多少礼钱,娘,我去看看君眉去!”
袁母点头:“去吧!你娘子自打嫁过來,沒少受委屈,有时间要多陪陪她!”
“君眉……”袁效儒走进來。
柳君眉想要站起來,却行动不便,效儒过去扶着她:“有什么事嘛!”
“沒有,怎么,沒事就不能过來看你了!”袁效儒说。
柳君眉盯着他看,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君眉摇摇头:“骗我,说吧!遇到什么了!”
袁效儒勉强的动了动嘴角:“真沒啥,今天累了一天了,想和你说说话,孩子还好吗?”
柳君眉见他不愿说,点点头:“只好这孩子肯定不像我,现在一闻到酒味,就反胃,这孩子就闹腾!”
袁效儒摸了摸君眉隆起的孩子,轻声说:“你娘让我给你起名字,叫念儿吧!你这辈是承字辈的,叫袁承念!”
“念!”
“嗯,念着你为我袁家受的苦,念着你我过去的情分,念着过去的一切!”袁效儒说:“君眉,我会让你和孩子过得好,所以,别再离开我了!”
柳君眉不语,女人有些奇怪,之前把情爱看得那么重,一心想着自己要过成什么样,然而有了孩子似乎一门心思都在孩子上,过往的一切都不再计较了。
“君眉,孩子出生前我可能不会这么频繁的來找你,所以,有什么事情你就和娘她们说!”
柳君眉觉得袁效儒肯定有什么事情,但是他不开口自己也不逼问:“效儒,我现在断定我家的事情和薛霸王脱不了干系了!”
袁效儒问:“有什么线索!”
“现在不好说!”君眉不能说出伊眉的事情:“只不过效墨的事情他和你说了吗?”
袁效儒点点头:“怎么和薛霸王有关!”这人屡次三番的到访,已经让人不得不小心了。
“效墨被他派來拿秘籍,我就给他写了一份,救人要紧……”
“你把盏春的做法全部告诉他了,好看的小说:!”袁效儒大喊。
“怎么会,我怕他看出來,所以程序什么的都差不多,但是用料方法时间上面做了很大的手脚,他今天來了,那些镀金像是什么意思!”柳君眉问。
怨不得薛道亭敢大摇大摆地來谈条件,原來已经留了后路,袁效儒想,这事情怨不得君眉,只是薛道亭一直走的是官场生意,近日为何频频那自己父亲开刀呢?
“效儒,你想到什么了!”
袁效儒摆摆手:“那镀金像定有猫腻,只是我现在不知道,爹也不肯松口,你现在别为这些事情伤脑筋了,好好休息才是!”
袁效儒站在院子中间,看着君眉屋子里的灯火熄灭,猛然间想起傅天翔曾一次又一次的陪君眉度过孤苦寂寥的夜晚,袁效儒叹气,不知道傅家这一次能不能安全度过,若不行的话,也只能托付于他了。
袁母这两天是每天大鱼大肉的伺候着柳君眉,君眉虽然胃口大涨,但是只见肚子大了,腰肢还是和之前差不多,袁母乐的逢人就说,君眉肚子里的肯定是个儿子,说只有怀儿子的时候才是腰身不变。
君眉却想要个女儿。虽然说袁家上下可能会不高兴,但女儿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盯着她,过得也会愉快些。
这日大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