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眉早起洗漱后,准备招呼柳絮一起去酒坊,没成想她竟然不再。“姐姐!起得好早……哎呀,你这边的院子可真漂亮。”叶兰儿带着几个丫鬟走进敬儒院。
柳君眉忙把她迎进来:“你今天没陪着夫人?怎么有空过来了?”
叶兰儿酒窝一现:“我都正经没来过这边几次。今天老夫人下午要打牌,所以上午就闲下来了。”
她四处打量着院子,自从袁效儒离开敬儒院以后。柳君眉也会种些花花草草来装点一二。正值夏季,院中的太阳花和串串红开的娇艳欲滴:“这处院子可真好真漂亮呀。”
“我那阵还说我去别院,你来这头住呢……”话还说完,君眉就看到叶兰儿眼睛闪着。哦,原来此行并不是来看我,只是看看自己将来扶正以后的居所。
柳君眉也是聪明人,上次提休妻之事,已经被压下来了。并无多少人知道此事。叶兰儿是袁效儒的枕边人,多少肯定会知道一些的。她淡淡一笑,取出一瓶眉酒。
“兰儿,姐姐这里也没有什么好茶,倒是放着一些美酒,不如尝尝?”
叶兰儿摆手:“姐姐客气了。”说着指向院子中间的偏房:“我要住在这里,就得把这房子拆了,太煞风景了!”
“师妹,你这一拆,我可住在哪里啊?”柳絮走进来:“夫人找你打牌了!”
“哎呀!师姐,我不知道你在这里住着。刚才那全是笑话,笑话而已。”叶兰儿笑着改口,说完和柳絮翩然离开。
原以为自己会在这小院中,安然养老。显然这次席之人已经耐不住了。
一个小丫头陪着夫人、柳絮和叶兰儿打着牌。
叶兰儿喝茶,出牌,头也不抬地问:“夫人,最近怎么没有见四公子效释来问候呢?”
袁夫人说:“呵呵,他啊!前些日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先不用说他了。哎,你说那老头子也是,早早的把那什么柳君眉休掉多好,还不让休,你说把她休掉,兰儿,你就扶了正了。过两年给我袁家添个孙子,多好?”
叶兰儿让小丫头添茶,一张迷人的笑脸对着袁母。“可别这么说,我也说啊!不休了姐姐好,毕竟我们还是一家人,休了姐姐,让别人说出去像是我多么霸道,多不好啊。再说姐姐也不错啊!相公也很喜欢姐姐。对吧!师姐。”
柳絮打出一张牌,袁夫人一推牌说:“胡了!”柳絮笑着说:“今天夫人运气真好!我怎么打哪张您都胡啊?”
柳絮看了一眼叶兰儿接着说:“其实啊!我觉得老夫人就是不想把姐姐休掉,要不您一句话,姐姐还有退路?还是您大人大量,我说啊,其他书友正在看:!我们说的那些您早就知道了,非要让我们说出来。”
然后看着袁夫人脸色转好的样子:“絮儿啊!可算说对了。哪天非把你弄过来陪着我。她就是生意上还能帮一帮,其他的我压根不指望。”
叶兰儿小嘴一抿:“是呢。今天我过去给姐姐行礼,非要拉着我喝酒。说是她酿的。”
老夫人脸色变得不好看:“酒酒酒,就知道喝酒。女人家不知道贪恋美酒也是罪过?还她酿的?明摆着就是我们效儒酿的。哼!脸皮倒是不薄,也不嫌脸红。”
柳絮帮着给老夫人摆牌,轻声说道:“夫人啊!您这就是多虑了。据我所知,那眉酒呀,最是合适夏日清饮的,多喝还能口舌生津。姐姐看您一直操劳,想着给您送来一些。所以才让兰儿试试。”
“哦?那看来她也是个孝顺之人啊!柳絮哪天带过来,我尝尝,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样。”老夫人的脸色再次转好。
多说伴君如伴虎,其实不止皇上,任何一个当家的都这么难伺候啊。
叶兰儿美目一转:“哇,原来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现在才知道姐姐原来这么会说话?我可要学学了。”
柳絮喝了一口茶:“兰儿,不是师姐说你,你这话是彻底说错了。不是师姐会说话,是老夫人做事做的好,咱们不过就是说一下而已。对吧!夫人。”
柳絮无意中觉察出一丝不妙,似乎有人在向自己透过一丝不满意的眼光。敏锐的一抬头,却发现周围全然都是善意。
是什么惹来麻烦?自己半仆人半主人的身份,还是别人的什么事情,那就只有君眉了。平静的大海下面总是暗波汹涌,一直都是风波不断的怎么会有风平浪静的时候。
柳君眉依然一个人守着大大的屋子,和柳絮守着大大的院子,效儒原本还过来两次,自从提了休妻一事,他已经很少过来了。
柳君眉在酒坊里,袁效儒在大厅里,两个人除去说酒之外,几乎都不说话。盏春的人都习惯叫叶兰儿叫成了夫人,而柳君眉则成了柳师傅,不知道该说是悲哀还是什么。
君眉从不强求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子不是很好。她知道效儒有的时候想看看自己,但是天天被叶兰儿缠着,永远脱不开身,连去酒坊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效墨有时候会过来说说话,但是马上就要科举了,也没有多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