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可算是衣柜里的人沒有被发现,巧灵倚在门上“长吁短叹”。
凌清远不可置信的看着放到臂弯里的孩子,皱巴巴的一张小脸上还挂着泪珠,只有那嘴唇还好看一些,红红的嘟着,还真是个胖娃娃啊!凌清远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将孩子放在凌薇身边,比照着什么?
凌薇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了,从沒见过凌清远对什么事情打起精神,现在居然还凝眉了,真乃奇迹也。
“难不成宝宝长得不像我么!”
凌清远浅笑,勾出美好的唇形:“他的眼睛像你,其他的倒是都像我了!”
“长大了肯定是个妖孽,爹爹……将來可要好好培养哦,我要一个妖孽的儿子,!”
凌薇看着凌清远笑弯了的眉眼,不禁觉得心满意足了,她要的不过是一份安稳的生活,在力所能及的做些事情,现在这些她都有了,理应满足了,可是为什么心里有一块是空落落的,她透过凌清远的肩膀,望向窗外的天,总觉得那里有人等着她,可是分明的是空无一人。
凌薇进入了太平安享日子的时候,在沒有人拿世子问題刁难凌家,只是敬姝学堂依旧被封这件事令凌薇心里不安,她并沒有将曲静流放走,而是叫巧灵给他安排了一个住处,只待自己做完月子。
凌家世子出生这件事令冕都城上下高兴了很多天,直到满月的那一天,凌薇依旧能看见人们脸上见到凌家夫人马车时候的喜悦之情,只是她眼见着那喜悦,心中升腾起难过的情绪,为何当初的她以凌家养女的身份拼命都得不到的敬仰,如今只要生一个孩子便可以了,这里的不公平令她有些窒息。
可是在凌清远面前,她还是保持着原來的样子,先是她生下孩子,接着便是冰冉公主被休的消息,冰冉公主回国的那一天,凌薇甚至还到了城墙上看了,沒有任何的送行,看着那样荒凉的一幕,与之前的大张旗鼓截然不同,一家欢喜一家愁,冰冉国国势衰退,这些和亲的女子便逃不脱被夫君嫌厌的罪名,即使凌薇真心的为乌邪邪感到开心,可是还是不得不感慨的叹上一口气。
身后的小婴孩张着双臂要妈妈,乳母只好将孩子交到凌薇的手里,看着怀里的孩子,凌薇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哭了出來,小婴孩看着伤心的妈妈,只是愣愣的不哭不闹,像是能够看懂似地,可是他分明的还在咬着手指,留着口水。
凌薇哭了只有一小会儿,她便起身去了夕府,却不想听到的竟是哭声,乌邪邪哭的一塌糊涂,眼睛已经成了个大眼泡子,装满了眼泪,看见凌薇來了,猛的扑了上來,吓得凌薇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从旁边的人眼睛里寻求答案。
沒有夕邬。
“邪邪,夕邬呢?他去哪儿了!”
“他不要我了,他嫌我了,他终于走了,师姐,带我走吧!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冰冉不是我逼走的,真的不是我!”
“怎么还成了你逼走的了,给我讲讲再说!”
夕家人拦着凌薇不叫她把乌邪邪带走,可是凌薇若是想要带谁走,便是谁也拦不下,何况以她凌公夫人的身份,那些人哪一个敢真的动手,可是偏偏有个不要命的,硬是拦住了凌薇上马车的脚步,凌薇怒气冲天,乌邪邪是梅远山上最受大家宠爱的小师妹,怎么能留在这里继续的被人欺负呢?
“让开,想死直接去凌家,和本夫人较劲算是什么本事!”
凌薇一回头,却愣住了,楚思危正紧紧地抓住她的肩头,疼的凌薇皱起眉头,可是楚思危丝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凌薇晃了一下肩膀,可还是纹丝不动。
“二皇子如此,不知道找本夫人有何要事!”
“夫人,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您不是一直想知道,大雪山上有什么的么!”
凌薇惊诧不已的看着他,却是脸色上苍白了很多,身形上也消瘦了,看的凌薇心里蓦然涌起一阵心疼,可是她还是转过头去,尽量不看他的脸。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牢您操心,还请您放开我!”
楚思危这一次放开了手,凌薇踏进马车,车帘放下的时候,凌薇看见楚思危眼里流出了泪水,他正看着她怀里的孩子,凌薇的心一紧,莫不是他知道了。
可是不论知道与否,已经晚了,他们之间的孩子已经沒了,早就沒有了。
凌薇的泪水又流了下來,婴孩被交到乳母手里,乳母只是叹了叹气,谈起京城中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感叹当真是蹊跷的很,凌薇听着也觉得心惊,不断出现的凤形纹身,以及聚拢而來的强大气势,有一种此生走到尽头的错觉,令她更加不舍得眼前的亲人,好看的小说:。
婴孩在襁褓中挣扎了几下,凌薇拍了拍他,唱了首儿歌,终于睡着了。
乌邪邪将夕邬出走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凌薇,当凌薇听到乌邪邪说的那句,夕邬知道大雪山上有人可以将邪邪身体里的毒气排尽用的是手术的时候,凌薇傻了。
原來是有相同的人的。
等着,身体的痊愈,凌薇终于骑上了马,凌清远只好将她放行,只是他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