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通敌啊!曲公立刻赶到了,唉!凌公当场宣读了那封,咳咳,情书,凌薇,你说说,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当时凌公的脸色,他不会忘记的,越來越苍白,连声音都带着一些颤抖,他应该拦下來那送信人的,奈何,凌公正好经过,世间的事情永远就是这么的充满了巧合,至于曲公为何会在第一时间赶到,他并不是不知道,曲家与卿妃关系甚密,而卿妃,谁又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背景呢?
“那爹爹沒事吧!”凌薇搅着手指头,隐隐的有些担心了。
“沒事,梅离师太还在呢?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和邪邪还有巧灵都是这么个脾气了,梅离师太果然是与众不同!”
“那是啊!那可是我师父,不过,她最近究竟做了什么了!”
“天天看着凌公,说什么怕凌公伤心,流泪,甚而自杀!”楚子笑微微笑了:“凌薇,你觉得凌公会做这些事情么!”
“怎么会,师父到底在想什么啊!真是越老越不可思议了!”
凌薇脑子里扫过一个念头,她早就猜测过的念头,只是有些害怕不敢去继续想,更加的不能问出口,这实在是有些难于启齿。
“爹爹要是能做那些事,我大概早就呜呼了,别说这些了,叫人怕怕的,我们还是回去吧!叫你这么一说,我超级的想见爹爹了,要是回去叫我看见爹爹在忙,我第一个先敲死你!”
“那可不行,我这是奉旨來的!”
“那就赶紧回去!”
凌薇把他拽上了马车,自己也腾的跳了上去,车夫拢住笑的合不拢的嘴巴,高高的扬起马鞭向着灯火阑珊的地方驶去。
……
楚思危看着孙承昭,对这个人有些莫名的抵触,有些事情不应该外人知道的,而他偏偏知道的如此详尽,不是卷进事情里的人,就是与事情中人密切相关,那么,他是前者还是后者呢?
两个人的眼神碰撞在一处,都立刻化为笑意,谁都沒有打算将话问出口,有些东西问出來就收不回去了,楚思危端起茶盏,孙承昭也端了起來,轻轻抿了一口,便放下站起身來。
“捕头考虑一下,承昭先告退了!”
“好!”楚思危不想多说什么?多日未见的兄长,现在竟然已经到了二人在这个问題上不能坦诚相见的地步,想到陈司翰的时候,他手里攥紧了茶盏,在孙承昭出门的那一刻,茶盏猛然破裂,溅出一地的茶水。
他看看自己被割破烫伤的手,找了些治伤的药擦上便出了门,马朝着凌家的方向急急的去了,黑暗中有几个人影浮动,栾魅子抖了抖玄色的衣袍,朝着那几个杀手模样的人摆了摆手,几个人像是得了什么旨意,立刻消失在了黑暗中,栾魅子脸上浮出阴险的笑容,。
低语传來:“倒是要看看你,能保住几个!”
楚思危骑了几步马,却停了下來,勒马回身,立刻向皇城边儿上的府宅赶去。虽然不是十二分确定,但是有个声音在威胁着他,在追问着他。
赶到时,整个府宅中安静的如同死水,门前护院见他來了,纷纷下身跪拜,他沒有去扶,只是向里面走,白绮处,白绮揉醒了眼睛,朦胧的看着他,先是一惊,继而黏在了他的身上撒起娇來。
“绮儿别闹,沒事就好,我还要去看其他人,先睡吧!”
“怎么公子就不问问绮儿为什么睡的这么早啊!”
“怎么了么!”楚思危看看他,看上去沒什么问題,他心里着急着要去看玉珏,上次他们用薇儿把他遣开害了玉珏,至今叫他心里愧对玉珏,他担心险些才救回來恶点人,在这次会再失去了。
可是白绮却死活都不肯放开他,他又不好推开,只得向护院赶去看看,而他只得继续受着白绮的黏糊,谁叫他一摸他的额头,果真是烫的呢?
“公子天天的也不回來,白绮生病了,就吃了副汤药,正想着公子,公子果然就回來了,就陪绮儿一会儿吧!”白绮发着烫,说话也带着些含混不清,眼眸上染着伤风带來的红晕,弱弱的往楚思危身上靠着。
“绮儿,我忙你也知道,既然伤风了,那就好好的睡吧!我在这里看着你睡,好了吧!”
白绮点了点头,秀气的面上浮出红晕,他今天伤风,也是因为想的切了,本就是有点儿思虑过重,偏偏的还在那湖边想着什么想的时间长了,吹出一身的病來,浑身酸痛了一天,喝了汤药之后感到舒服一点儿,可是看着这空荡荡的府中,不禁想起人來,可是还沒等他想的入睡了,人竟然就真的來了。
带着一脸的慌张,知道是首先便到了他这里,白绮心里塞得已经是满满的了,纵然今生如此,怕是也要知足了。
他点点头,顺从着楚思危的手,缓缓的躺了下,妩媚着眼睛看他缓缓给自己盖上被子,又掖好被角,只要时刻的会有那份注视,就够了,就足了。
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这大概是他这几天睡的最踏实的一觉了。
楚思危看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待他呼吸平坦了,缓缓放下來帘帐退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