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贞子顿了顿,指尖摩挲着扇子上的画,一朵盛放的玫瑰花,这个世界里不应该有的花。
“遇到你之后,她找到了玉箭,她失踪了,而我也失踪了,难道你沒有想过么!”
栾贞子打了一个响指,黑衣人停了手,楚思危也停了下來,栾贞子挑起凤眸,邪邪一笑:“她只有与我在一起,才能回去!”
“薇儿,你究竟要回去哪里!”楚思危变了声音。
“我哪里也不想去,栾贞子,你住嘴!”凌薇再也听不下去,楚思危那疑惑的眼光就足够令她难过,而旁边黑衣人的剑一刻都不曾放下:“思危,这些都是过去的事,现在我哪里也不想去了!”
“她想回去,回到她真正的父母的身边,我们曾经生活的地方,那里,才是凌薇的家!”
“真正的父母,你们曾经生活过得地方,薇儿……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楚思危的声音听在凌薇耳里是难耐的冰冷。
“栾贞子,你要是再说一句,这辈子你就先死了吧!”凌薇抽出腰间的软剑,刺向栾贞子,黑衣人剑一挑,将她的软剑挡了回去,她左手由腰间滑出一掌打下去,却是打在了,突然冒出來的许芷身上,本就是遍布伤痕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沒有人在乎她躺在那里,凌薇怔怔看了半天,茫然去看栾贞子,可是他沒有在许芷身上多停留一秒钟。
“楚思危,你知道父母的意义有多大,这点自然不用我多说,你相信一个人会爱你胜过爱她的父母么,何况,她在这里,行动上受到如此大的限制,过去,她大概连面纱所为何物都不知道,更加的不会被禁足,不用行礼,不用赶路,因为我们的交通工具要比这好很多,甚至她不经常出门,因为她可以在家里和很多人说有趣的事情,看吧!楚思危,这就是我们曾经的你们无法理解的生活,凌薇,难道你不觉得,将这些告诉他,是一件不错的事!”
“思危,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薇儿,这里,果真是不适合你的吧!”
“适合,适合啊!我从來沒有见到过这么多的书,从來沒有过这么悠闲的日子,从來沒有见过如此漂亮的世界……”
楚思危看着她的眼睛,含着的泪花是真还是假,她站在这里是真还是假,栾贞子说的话他有些不明白,可是他还是明白,她不是这里的人,像曾经很多在他生命里出现的人一样,匆匆而过,什么都不留下,甚至一句告别的话,他实在是经历了太多的离别。
一个个闪念而过,他想不出在遇到凌薇之前的生活是如何,他想不出在凌薇离开的时候,生活又会是如何,眸子里呈出悲伤,看着已经流出眼泪來的凌薇,现在她在这里不是么,为这些话感到伤心。
他轻轻抬起了手臂,低低的唤她的名字:“薇儿,沒事了,不要哭了,你还是笑起來好看,!”
“你不怪我就好,回去我就把那些事情都告诉你,绝对会比栾贞子知道的还多!”凌薇老实的跑到他的怀里,叫他抱了一下自己,却又速速撤了出去,皱着眉头指着旁边的黑衣人:“赶紧把这人赶走,讨厌他那身装备,难看死了!”
楚思危笑了笑,不去看那黑衣人,只是盯着她的眼睛,揉揉她的头发:“那就只看我,不准看别人!”
“嗯!”
栾贞子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对这场打斗失去了兴趣,这本來也不是他预想中的,只是心急竟然就说了出去,不知道明天在道上,他是不是要受到追捧了,敢和捕头抢女人,当真是胆子不小。
“我们走!”玫瑰花收了起來,隐在栾贞子的袖筒中,背在了身后。
“等等,栾贞子,玉珏的事情,是你们做的么!”
“是与不是又如何,只是!”栾贞子想到了什么?冰住了脸:“改日再见如何,今日先拜别了!”
楚思危接住凌空而來的一只小纸鹤,展开,盯住了那几行字。
“写了什么么!”凌薇有些担心他突然出现的那种神色,他甚至都忘记了要去追栾贞子,一直以來他都迫切希望抓到的人。
“沒有什么?今天实在是累了,我们回去吧!凌公又要担心了!”楚思危揉了揉那张纸,塞进袖筒里,凌薇看着他的手,摇摇头:“爹爹又要冲我生气了!”
“怎么,凌公竟然还对你生过气!”楚思危笑了笑,抱着她从楼顶下來,向等在下面的秦棋点了点头,摇手示意他不用追了。
“当然啊!小时候就因为一个爱哭鬼,爹爹就凶我,后來,就是因为拍死你的马,挺多的呢?”不乐意的嘟起嘴來。
“喔喔,那我可真的要小心了!”
“你嘛,就不用了,惹我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再惹两次也无所谓!”挣开他的怀抱,凌薇跑出了十几米远,摇摇的背对着他,听着他的声音,她知道他在分配事情,手里的小纸条展开,她愣住了眼睛。
“除掉玉珏,引开楚思危!”
她听过玉珏的名字,她是他安排的卿妃身边的探子,只是不知道后宫三千佳丽他选择的是监视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