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远耷拉着脑袋,立马伏在桌子上,用一手狂草字体给二师父写小条,巧灵磨着墨,凌薇瞅瞅那张布卷的大小,决定先趁着天沒黑,把小师妹接回來,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咋就不怕被人卖了呢?
刚踏出门,唯一的一点儿夕晖被一个身影挡住了,凌薇沒抬头也知道是谁,绕过去继续开步走,后面的脚步声不紧不慢的跟着,凌薇不耐烦的停了下來,后面的也停了下來。
“楚思危,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
后面悄无声息,凌薇都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产生了幻觉,才一回头想要确定,一剑就已经來到身前,直刺心脏要害,凌薇这才看清楚,來人的手法分明与上次袭击她的黑衣人相仿,刚刚的倦意顷刻消散,躲闪他凌厉袭击的同时,折下一段树枝,柔软枝条像她不能随身携带的软剑一般灵动,凌薇不会甘心在剑术方面屡次吃亏的,她轻轻一笑,树枝恍若游龙游走在刺客身边。
“古话说得好,再一再二不再三,你们竟然真的当我笨蛋啊!说,谁派你來的!”
黑衣人衣衫尽乱,嘴角流出一股鲜血,噗通倒在地上,凌薇颤颤的凑上前去,用小树枝拨弄一下,沒有反应,壮着胆子伸手附在颈动脉上,嘎,竟然玩咬舌自尽,就算是你不说,姐也沒有心情**供,好好的一条人命啊!啧啧。
“啧啧,外面侯着的听着啊!回去告诉你们当家的,别有事沒事的來这些把戏,好好的给我开米铺!”
凌薇听着几声飞身,拍拍胸脯心下呼了一口气,嘴里嘀咕:“贞子个不老实的家伙,当我不认识图腾呢啊!切!”
说着摸出腰间的一块白玉,俯下身比对了一下上面的图文,虽说是感觉起來差不多,可是还是有好大的差别,图案相同这是沒错,可是却是翻转之后得到的图形,凌薇扯开刺客衣领,见到了楚思危给她看过的刺身。
脸色一沉,快步起身快步而去,凌薇庆幸刚刚自己一通乱喊,怕是自己从二师父那里学來的一点儿武功路数都给看的明白了,而地上躺着这个,只不过是个鱼饵,鱼饵都叫她出了十几招,何况她不能被楚思危识破,是该感谢他的提醒,还是该抱怨他的追查。
现在,自己究竟还有沒有脸去找他啊!唉!就算是在怎么早熟,毕竟也有属于18岁的叛逆情绪,凌薇绕着大树转了好几圈,突然一个声音从天上飘了下來,声音轻柔好像还在哪里听过。
难道是梦里的那个神仙,下凡來了。
“细针侠儿……你刚才就那么看着我被砍啊!有沒有良心了!”看清人形,凌薇不由得怒吼一声,同时向后退了几步,谁知道楚思危那个家伙在沒在哪个旮旯里看着,武功,为何。
“我又不会功夫,傻了才出去送命,你看看你,这不是好好的活着呢么,好看的小说:!”细针侠叼了个树枝,转啊转的,凌薇的眼神全都集中到树叶上去了,呆痴一会儿才反映过神來,差点儿被这个人给弄的迷瞪的了。
“沒听见还有一群飞走的啊!”凌薇盘起胳膊:“倒是你啊!不是已经被楚思危逼出冕都了么,怎么还敢回來!”
“你说笑呢吧!那是大哥,小哥我上不触犯天条,下不骚扰百姓,他们想赶我走还得挖门盗洞的找个理由呢?”树叶在嘴里转了一圈,带着凌薇走了一下小神。
“把你嘴里的树枝吐了,不苦啊!”
“苦,比这苦的草药小哥我都直接往下咽,别说这个了!”
“行,你厉害,那能告诉我一下子,你來这儿干嘛?”
“叫你暴露啊!”
“神马!”
“这么激动干嘛?开玩笑啦!就是有人想见你,再说明白点儿,有人吃醋了,想叫你去喝点儿,顺便在带回來点儿,回家做做菜什么的用用不也挺好么!”
“有个正型,挑重点儿说!”
“有人要见你,小哥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传话人,别在我身上生气,你,还是穿女装好看点儿,快点儿回去换身小哥再带你进宫!”
凌薇倒抽一口气,极力平静这个小不点儿混混说出的不知死活的话,一字一顿的开了口:“你当我记性不好,忘记绑架了!”
“给你个牌子,这总可以了吧!沒办法,小哥我办的是官差,不跟你这沒个事儿做的计较!”说着扔出來一块牌子,凌薇看着脸就绿了,攥着牌子的手一直在颤抖。
“不用这么激动吧!”
“针眼,这个你给过我!”
“那是二哥了,竟然都不和我说一声,來,小哥收回來了!”针眼挥挥手里的玉佩,说着就往腰里面掖,凌薇上前一把抢了回去,在仔细端详了一下玉佩的下面的刻字,扬手躲过“针眼”的袭击。
“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竟然这么重要的标志不告诉我啊!你叫什么啊!你二哥叫什么啊!”
“怎么不问我大哥!”
“拜托,你到底是不是栾家的人,你大哥是我手下!”凌薇一拍胸脯,糊糊小孩又不犯法。
“得了吧!就你,说吧!给了我大哥多少钱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