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喝着酒的陈司翰恍然间仿佛看见凌家父女正在看向自己,想也没有多想的就放下酒杯借着酒劲壮胆来到他们的面前,凌清远喝了少许酒,现在已经挂上点点红晕,凌薇因为得不到及时的休息,现在也是靠着爹爹的胳膊睡的怡然自得,他站的远刚刚没有看见,现在是不知道该退该进了,站着有点儿发慌的感觉。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上前一步,一鞠到底:“凌公,在下……”
“陈司翰,西琼的生意恕老朽不便插手,如果公子觉得可行,尽可去找大掌柜!”凌清远千年不变的笑容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冷。
“在下知道凌公的规矩,可是……”
“既然知道,那这件事自是不必再说!”
“可是……”
“爹爹,是什么事情这么难办啊?”凌薇本来就没睡着,将这个人记录在《美男名册》之后就又靠在凌清远的胳膊上浅浅的休息了,刚刚的一番话一字不漏的全部听进了耳朵里,见过爹爹的冰冷,倒也不会惊讶,只是这陈司翰不是个能人么,为何爹爹会不给通融呢?
“薇儿,醒了?生意上的事而已!”
“陈公子?请回吧!爹爹说的话是不可能更改的,倒不如去修改一下方案,给西琼大掌柜杜掌柜,他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一个大叔的,在这里求爹爹,没用的!”抬头一笑,眨巴一下眼睛,仿佛是在和凌清远说,我说的对吧。
“在下明白了,多谢小姐提点!”
再深鞠一躬,往回走的背影多少有点失望的感觉,凌薇坐正身子,不解的看着爹爹。
“杜邬和我说过这件事的,只不过,对凌家没有任何利益可寻!”凌清远无限惋惜的说。
“可是爹爹好像是对这个很感兴趣呢?”觉察出来口吻里面的感慨,凌薇怎能不问。
“陈司翰做的基本上相当于善行了,若是西琼来做,会对这些人的红利有损,我也不会忍心的!”
“可是?爹爹想做!”
“就属你精,爹爹想做,可是又不能以凌家的名义去做,薇儿说,爹爹该怎么办好呢?”凌清远端起酒杯和上前来叙话的孙儒,南召大掌柜,喝了一杯,就连身为女儿家的凌薇都没有放过,孙儒小小的眼睛里可是全然没把这个小丫头看作是个女孩:比男人还精明!
“凌公命好,得了薇儿这么好个女儿,哪像老人家我啊!生了几个儿子,要不是您照顾,怕是连事情都没得做了!”看来是喝多了,脸上的皱纹也掩盖不了酒精所产生的红晕,摇摇摆摆的手,明显的醉态。
“孙伯伯,你要是再这么夸我,我可是就要被几个哥哥给诅咒了啊!”凌薇给他倒满酒,也给凌清远倒满了酒。
“你这丫头,还是这么贫嘴,看看,凌公这酒杯可是明显的比老人家我的小了很多啊!哈哈……”
惹来众人的注视,凌薇抬起头冲大家一笑之际,看到人群中那个失意的眼神,要是这么点儿刺激都接受不了,那这个人即使是进“敬姝学堂”,怕是也进不了甲等班的吧。
“薇薇,你可饶了我们吧!要是我们敢说什么不敬的话,怕是马上就要被父亲大人扭送到祖宗灵位前面忏悔了!”孙承昭,孙儒长子,无奈的替自己开解一下,连带着弟弟们的份额,唉!谁叫自己摊上了这么个父亲呢。
“看看,连承昭都知道顶嘴了啊,好看的小说:!我真是老人家了呢!薇儿,还记得你这个大哥么,承昭听说你回来了,可是连公事都搁置着赶回来的!”
“自然记得啊!还记得小时候他抢我糖葫芦呢!”
“哈哈,这么记恨啊!行了行了,这么晚了,刚刚就看你睡的一塌糊涂,我们这些老人家就不要再继续打搅薇儿休息了啊!”
“孙儒,叫凌宇送你回去吧!”凌清远随着他站起身来,扶住孙儒颤颤巍巍的身子。
“不用了,这不是有承昭么,当我老人家的孩子还真是白瞎的呀!”扶住儿子的胳膊,孙儒迈开他依然颤颤巍巍的脚步,欢喜着向外走去,连大掌柜的都知趣的走了,其他人自是不能在长留,片刻也就没了其他人。
“爹爹,刚刚的事儿还没说呢?爹爹想怎么办啊?”
“嗯?什么事?”
心急如焚的提醒:“就是说陈司翰的事情啊!爹爹不是想做的嘛!”
“啊!这件事啊!是啊!薇儿想不想做?叫杜掌柜拖了这么长时间,可就是等着你回来!”
“爹爹真的想交给我做吗?当然了啊!想做想做!”张扬着小手,无以复加的表达内心的激动加喜悦之情。
“明天再说吧!脸上都睡出痕了!”摘下那恼人的面纱,凌清远才得以看见自己女儿的面貌,这个生意,也算是了结了父女两个人之间对赵王氏的悔意吧!即使是耗费些钱财,又有何不可。
马车里,孙儒醉意熏熏的已经定定的看了孙承昭一炷香的时间了,可是?孙承昭看来,似乎大有继续看下去的趋势,忍无可忍的转过头,对上那不知含着何种意味的眼睛,回敬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