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货、证券的行情之中,最难操作的时段,是当一种期货品种位于毫无方向的“震荡区间”之中。在“震荡区间”之中,投资者最容易误判方向而蒙受巨大的损失。当行情盘整结束之后,即将面临方向性的选择。这种选择,可以是迅速的上涨,也可以是跳空下挫。
而人生,有时候,也会进入纠结的“盘整”状态……
2012年12月中旬。下午15:30分,收盘后。
昔日的研究部办公室里,安静地令人窒息。
剩下的人,各自默默不语地做着手上的活。
过去的一个半月,我们经历了2012年中最黑暗的一段日子。
桂老大走了之后,杭州支部剩下的五个人,都由萧总重新安排研究品种。
经过调整,我只负责黄金期货,白银期货的研究移交给了上海支部的同事;逍月,以后研究品种由3个减少到2个,只负责焦炭和焦煤;庄以后专心搞量化程序化和量化这一块,化工品种全部移交给上海支部和郑州支部的同事。
另外两名同事,接手了我原来兼负责研究的欧洲和美国宏观面研究。
但是,事情没有就这样结束。
另外两个男同事,一个叫程艾华,31岁,刚刚结婚两年,女儿刚满周岁;另一个叫郭旭宇,与我同年,在杭州有一个交往了已经5年的女朋友。刚刚才接了各自差事,没等他们庆幸自己在第一波“筛子”中幸存了下来,第二波“冲击”就找上门来了。
公司研究部门的布局中,宏观研究组被安排在了北京。在萧总刚下达他们两个去研究宏观的安排之后,第二天要求他们两个去北京和其宏观组同事一起工作的决定就接踵而来:
一周之内收拾行装,去北京和其他宏观组的同事一起工作……
此后的几天,两人不停地向萧总请求——甚至可以说是哀求,要求继续留在杭州。
可是,萧总的回复是:
“这个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们两个自己选择吧。要么立马去北京,要么调去业务部。或者,想选‘第三种’,也可以。”
程艾华和郭旭宇的心凉了半截。
萧总的意思很明确。
要么,出发北漂;要么,‘流放’去业务部;要么……
卷铺盖走人。
带着几乎绝望的状态,他们两个最后,痛苦地选择了第一种。
程艾华回家和他老婆大吵了一架,据说逍月打听来的消息说,那晚他的女儿的哭声一直没有停过,直到社区和民警来调解之后。此后,他在外面呆了两天两夜没有回家……
郭旭宇的脾气则较为温和,他回去之后平心静气地找她女朋友商量。
结果……后来——
他和她,就没有“后来“了。
阔别5年之后,郭旭宇在11月11日那一天,再一次过上了“光棍”节……
他们两个出发的那一天,我再一次看见了,那种眼神——
曾在屋顶上,在诸南阳眼中看到的那种眼神。
生存的饭碗,活生生拆散了家庭,无情地碾碎了爱情……
我们所在的办公室,曾经是耀光期货总部的研究部;我们,曾经是一个拥有超过30名分析师的团队;而经过两轮“筛子”的洗礼之后,研究部“杭州支部”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
自从桂老大走了以后,逍月的话少了很多。这段时间,我甚至觉得,她有点变得像我和庄一样沉默。庄虽然面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这段时间眼神也有些黯然。
我非常能够理解他们两个的心情。
逍月和庄,是上一批桂老师亲自带出来的学生。
在之前共事的日子中,我可以非常明显地感觉到,桂老大在他们两个人心中的份量。桂老大的离开,对他们来说着实是心理上重大的打击。
其实,不止是他们两个。连我的心里,也感觉好像空荡荡的,总是少了些什么。
我知道。
在过去的9个月中,我早已习惯了,他在我们身边:
那位身板厚实,看似严厉,却默默地守护着我们几个成长的领导、上级和——
导师。
他走了,再也没有出现。
一个半月以来,再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信息。
逍月说,连她都没得到,桂老大进一步的动向。
他似乎,刻意隐藏起了自己。
我沉默地敲击着键盘,撰写着报告……
萧总带来的,是真正的“斯巴达”式筛选。
“强者生存,弱者淘汰,吗?”我轻轻地自言自语着。
心中,再次泛起那句话……
这,真的是我们要的吗?
屏幕上,出现
飞翔夜空的月神:
晴空。
顺势而为的ROCKY1986:
什么?逍月?
飞翔夜空的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