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述这两条,公司并没有以公文邮件的方式,而是以召集各个部门领导开会、随后各级领导口头传达至所属员工的方式下达的。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我仍然忍不住在想着公司的举措。
虽然说,一般公司对于内部出现此种事件的时候,采取的应对方式基本上也就是这样类似的做法。但是,在目前公司门口天天都有不少业务员在抗议示威的状况下,这种做法是不是有问题呢?现在公司里大量员工已经人心惶惶,为什么,公司还要继续采用高压政策呢?再这样下去,局面会不会进一步恶化?如果恶化的话,会到什么地步呢?
一边走着,一边想着,结果,我差点撞上一名护士……
我连忙向那个护士道歉……之后,只好略带自嘲地摇摇头。
推开病房的门,映入眼帘的,是……空荡荡的病床?
可儿呢?难道她出院了?
她要出院的话,为什么,昨天没有跟我说一声呢?
看着空床位,我稍微有点……怅然。
“晴空,你来啦?”可儿在身后叫我。
听到她的声音,之前怅然的感觉顿时一扫而空,我略有点“安心”的感觉。
转过身却发现,站在我面前的可儿,已经换上了工作装(自从住院那一天开始,可儿一直没有回过家。因此,若换上自己的衣服,就是送进来抢救那天她身上穿的那套工作装)。
“可儿,你这是……”
“我想出院。”
“医生不是叫你再休息一段时间吗?”
“在医院休息了这么久,我都快恨床了。今天早上,医生给我检查过了,说我已经没问题了。当时我就想出院了”可儿微笑着。
“哦,这样啊。那……你为什么白天不出院呢?”
“因为~~”可儿背着双手,眨了眨眼睛调皮地说:“我想,你陪我出院~”
“啊?”我疑惑地问。
“不可以吗?”
“当、当然可以啦。”
“那走吧,大分析师,先陪我回趟公司呗。”
“好。”
于是,我陪着可儿办理了出院手续,之后返回公司。可儿平时因为总是第一个到公司,所以她有他们公司大门的钥匙,可以开门进去。
到了她公司门口,可儿问:“晴空,你今天加班吗?”
“今天不加班,怎么了?”
“那……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事情。”
“那等我20分钟好吗?”
“可以啊。”
20分钟之后。从新证证券营业部门口走出来的可儿,已经换上了她自己的休闲装。虽然晚上光线不太好,不过我还是看见了,她画了一些淡妆。
“怎么样,这下总算能出去见人了吧?”可儿笑着问。
“呵呵。原来你回这里来,是为了装扮一下?”
“那当然了。不然,我们出去的时候,我一来穿着工作装,二来又不修边幅的,岂不是难看死了?那可不行,要是那样子出去的话,我会鄙视自己的。”
我温和地笑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说:“我们……出去?”
“嗯?是啊。”
“什么时候?”
“现~在~”可儿带着有趣的眼神望着我。
两人随后出发去市中心的商业街。我陪着可儿,在夜间市区的繁华地段逛了一会儿之后,找了家咖啡店座下。巧的是,我和可儿去的那家咖啡馆,就是上次逍月也一起去的那家。
“好久没出来走走了,在医院里都闷坏了。”可儿捧着她的茶杯轻轻地感叹。她又点了水果茶。
“住院就是这样的。”我喝了一口自己的柠檬茶(逍月上次点的那种,晚上我除非加班,不然不喝咖啡)。
“这段时间,还好晴空你天天来看我,真谢谢你了。”
“你太客气了,可儿。”
“晴空。”
“怎么了?”
“最近你有什么心事吗?”
“没……没有啊”可儿这么一问,我一下子有点愣住了。
“你这个人,总是有点不坦率呢。”
“……”我沉默不语。
“说说吧,别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在心里。你可以抱着我,陪着我挺过生与死的交界线,难道,还不能对我说说心里话么。嗯?”
我抬起头。可儿,正望着我的眼睛,等待我的回答。
心中暗暗地叹息。那一年,我曾经,对着一个,和可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打开过心门,可是……
这时候,脑子里,浮起了,之前文丽说的那句话:
“从小到大,他就是这个样子,习惯什么都自己扛,其实,他根本就扛不住……”
我暗暗地握紧了拳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我开了口:“可儿。”
“嗯?”
“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