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看在你是我小舅子的份上,我不难为你。你现在把枪放下,赶紧离开我这里,我不为难你。你要继续和我纠缠,我就连你也抓了,送到大牢里和你那共党女友做伴去!”
王鸿举忍着一肚子的气单刀直入的问:“麻良臣。你别兜圈子了,上次我爸就是用钱赎出来的,实说吧,这次你要多少钱才肯放人?”
听到王鸿举要拿钱赎人。钱麻良臣眼睛一亮,随后他皮笑肉不笑的卖着关子说:“我们抓的共产党要犯用钱是买不出去的,不过你是我的小舅子,我可以卖你个人情。人们常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就得看你能出多少钱了?你要是出得起大价钱呢。我就想办法帮你。”
王鸿举急切的问:“需要多少钱?”
麻良臣向王鸿举慢条斯理的掰起手指头说:“你看啊,我的上司要用钱伺候好了,他们可是拿大头的,我这份也不能比他们少太多,另外呢。我手下的弟兄们没拿着钱也不干!加在一起这钱可不少啊,就怕你拿不出来!”
“直说吧,你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麻良臣抬起眼皮看看感到莫名其妙的王鸿举说 :“ 现在的钱还叫钱吗?我问你,一麻袋钞票能买多少东西?我要这玩意是擦屁股还是烧火用?”
“那你要什么?”
麻良臣这时挺起胸双手背后,仰起头煞气逼人的说:“回去和你家老爷子合计合计,把你们家的宅子抵给我。否则,放人这事就免谈!”
“麻良臣,你早就惦记着我家的房产了吧?你的心也太黑了!”
“我心黑?我这是客气!我当初要是拿你全家当汉奸给办了,你家的大宅子能跑出我的手心吗?要不是南京方面有人为你爸爸说话,那宅子早就是我的了!实话告诉你,那个大宅子我确实还惦记着呢,它早晚是我的!”麻良臣说完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他随后又补充说:“你别怕!那宅子归我名下后你们还能住,咱们还是一家人嘛!”
此时的王鸿举被麻良臣的无耻气得血往头上涌,他用枪紧紧顶住麻良臣的脑门骂了声:“你痴心妄想!国民党还能撑几天呀?到时候树倒猢狲散,什么样的宅子你也住不上了,你的归宿只有死路一条!我今天就可以一枪打死你!”他把枪口对准麻良臣的脑袋。
“鸿举,你别急呀!我只是和你开玩笑。一个和你家毫不相干的女共党,哪里值得上你家那所大宅子。不过要从大狱里捞人就得花钱,这是规矩。只要是钱使足了,使到了地方,被枪毙了的死刑犯都能变成大活人。”
“为什么?这不是见鬼了!”
“你小子太嫩,连这都不知道,花钱找个替死鬼不就得了。”麻良臣用手做出点钞票的动作。
“你不是说现在的钱不值钱了吗?你要钱还有什么用。”
“你家那幅郑板桥的画可是值钱的玩意,钞票越贬值,它就越升值。如果你能再给我把它偷出来,我就会想办法救黄婷婷出狱。”
王鸿举已经看出来麻良臣是借机敲诈自己,根本没有诚意搭救黄婷婷。如果自己把那幅画儿交给麻良臣也是肉包子打狗的买卖。王鸿举看着麻良臣那幅贪婪狡诈的嘴脸,内心感到十分的厌恶,他再次举枪顶住麻良臣的脑袋恶狠狠地骂道:“麻良臣你听好了,我什么都不会给你的,我给你的只是一颗子弹,你去死吧!”王鸿举假装要做个扣扳机的动作,但是麻良臣没有被吓住。反倒咧嘴笑起来。他知道王鸿举不敢杀人,便使出无赖的招数,用脑门使劲的顶住王鸿举的枪口说:“我不怕死!你小子有种就开枪打死我。我他妈的借给你十个胆儿!开枪吧!你打呀,你打呀!”他边说边往前拱身子。还不时用眼睛观察王鸿举的表情。
王鸿举是个涉世不深的学生,他对麻良臣的无赖举动一时手足无措,举着枪一步步的向后退着,嘴里不住的喝道:“站住,你给我站住!再动我就开枪了!我、我真的开枪啦。”可是他扣着扳机的手指不住的发抖,开不开枪?他头脑中一片空白,在犹豫之间气势上就矮了三分。
麻良臣看出王鸿举有些慌张。他忽然侧转脸用手往窗外一指说:“你看!有人来了!”
王鸿举背着窗户站着,听麻良臣这么一说他不禁心口一紧,下意识的转头看去,麻良臣趁王鸿举松懈之际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枪。两人的力量对比瞬间发生了变化。麻良臣用枪逼着王鸿举皮笑肉不笑的说:“哼!你小子还嫩,我这老鹰能让你这小家雀儿啄了眼!”
麻良臣用枪把王鸿举逼到墙角说:“给我老实站好了!老子今天要把你当做共产党送到大牢里,让你老子用他房子来赎你!”他看到王鸿举一脸不服的样子又举着枪说:“你不敢开枪,老子可敢!你敢反抗我就一枪打死你!然后把你扔在城外的乱坟岗子喂野狗,让你老子给你收尸都找不着完整的骨头!”他用枪指着王鸿举边说边退到写字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手铐后又走到王鸿举跟前,麻良臣叫王鸿举举起手转过身贴墙站好,他用枪顶住王鸿举的腰眼,十分得意的问:“小舅子,今天你栽在我手里。服不服呀?”
王鸿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