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我,对吗?”他看着我挂满眼泪的脸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真的……我趴在桌子上,将眼泪和鼻涕全刮在衣服上,我甚至不知道这样会使我看起来有多狼狈。
温暖的怀抱,他的手正用着我因哭泣而颤抖的身体。他将我轻轻扶起,用手抹去我脸上残留的泪水,叹道:“我早就说过了,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以后我都会照顾你,你忘记了?”
“可是……瑶儿……不是你最爱的女人吗?”
“谁说的?”他咧着嘴笑了。
“你说的!不对!是你的所作所为告诉我的!”我嘟起嘴,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是我的头微微的有些胀痛。
“是吗?”他将我的头埋到他的怀中,用好似流水一般温和的声调说道:“我真是不小心啊!怎么就会让你这样多心了呢?”
“多心?”
“是啊!你不是说过,自己曾今不知道对南玺仁的感情是什么吗?我也有过这样的一段经历啊!只是,对于她,我有愧意。”他的眼睛一下子暗下去了。
他的故事。也是瑶儿的故事。
那年,他十七岁,正是懵懵懂懂的青年时期。那时的他,曾与一群公子哥们为伍,少年才气,江南丽景,柔和的春风让他的心第一次沉醉于迷人的歌舞之中。他虽是志气高满的落魄太子,但他也是个平凡的人。他经不住那些在学堂中的纨绔子弟的邀请,第一次步入了“逍遥苑”。
那个地方,繁华,柔美,靡糜的丝竹声响彻整夜。他瞧着那来寻欢作乐的富商那满脸横肉的样子,心里面不禁替那些女子感到惋惜。直到看到台前那水袖曼舞的女子。他震惊了,为那女子的美貌震惊,为那女子的从容秀美的舞姿震惊,唯如此美丽的女子却沦为娼妓震惊……同时他也迷惘了,这样美丽的女子,会成为哪一个富商的玩物呢?
一曲《逍遥游》舞毕,鸨娘出来了。他虽未来过这里,但也知道这儿有个规矩,就是价高者得,她这是要竞价了。
“呵呵呵……”她灿灿的笑容挂在脸上,“各位爷们,今个儿瑶儿姑娘的舞你们也看了,我们也得挑挑瑶儿姑娘今个儿跟哪位爷,共度良宵了。”
“慢着!”那女子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镇定的说,“我今天,不是价高者得。”
“这……”老鸨为难的看着瑶儿。
“怎么?我偶尔提一个小要求你也不愿意答应?”瑶儿的脸色变得铁青,老鸨怕她罢工不干了,只好点头同意。
“那好!现在游戏规则我来定。大家来这‘逍遥苑’是寻欢乐的,那我们也就用有意思的手段来决定,我今晚陪哪个爷!”她笑着,从侍女手中接过绣球,云淡风清的说道,“谁抢到这个绣球,我只要他倾尽身上所有,不管多少,我瑶儿今晚就是他的人!”
此话一出,下面的人全骚动起来了。谁不知道这“逍遥苑”是广陵第一销金窝,而她……月瑶儿是“逍遥苑”的头牌。曾有公子出千金请她陪自己过一夜,她都不肯,这样的女人,现在要抛绣球定良辰,这实在是叫人兴奋啊!
“你说,这球会掉到哪一个公子哥的怀里?”赵御旁边的公子甲问。
“这还用说,当然是本少爷。本少爷武功盖世,就算掉不到,抢也可以抢到了吧!”某自恋到家的公子乙回答。
“去去去!我看是本公子。一定是本公子的风流倜傥迷住了瑶儿姑娘,所以她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好让我一亲芳泽。”靠!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是我!”
“是我……”
那些个公子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一心想要夺得这个球。
我听着他讲,猜也猜到拿球最后落到了他的手中。
“你拿到了球,是吧!”
“呃……”
“付了多少钱?”倾尽所有是吧!我倒要瞧瞧,你这小子为了这个女人付出了多少!
“我……我……那时……没带钱……”他不好意思的说。
“呃……你强……”第一次听人家说,有逛花楼不带钱的。
“我当时只是去凑热闹,又不打算竞标,也没打算接球……”
“靠!你这话说出去鬼信啊!他们肯定当你是吃白食的人了!”我的头痛极了,一是因为酒精作祟,二是彻底被他打败了!
故事继续。
“很好啊!接了我们姑娘的球,居然不肯付钱,还要我们姑娘重抛!你当我们这是哪儿啊!你说没事就没事啦!”老鸨尖锐的声音划过深夜,恐怖之极。
“可我真没带钱!”赵御这回真的知道什么叫进退不由了。
“把他给我赶出去!”老鸨怒了,瑶儿这个鬼丫头想的这是什么馊主意!虽然自她接客以来,逍遥苑的客人是有增加,可是也禁不起她这么玩法啊!此例一开,人家当我们逍遥苑是白白可以吃豆腐的地儿了!
“妈妈等一下!”月瑶儿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但是当她看到赵御时,眼神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