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风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些松动,她是自己自小便待如亲妹的师妹,而今已是自己的妻子,照顾她关怀她便是自己的责任,但是他唯一不能将自己的心交给她,因为里面已经被一个风姿卓越,温柔浅笑的身影所填满,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他微微一笑,低下头关心道:“你也知夜已深,快回房睡去吧,不必担心我。”她,终是自己的妹妹啊。
莫恨春见他态度变的不那么冰冷,心中也是欢呼雀跃,自己再高傲,也会被他的一丝笑容所击败,而他的关心,更是让她觉得自己所有付出都值得。
“师兄,我睡不着,就是想与你说说话。”
“莫要任性,没看到我在忙吗?”
她轻轻的趴在他的膝盖上,小声说:“如今见了黎歌,难道你没有话说吗?”
一句话,将慕南风的脸冻僵,最后,颓然的仰头依靠在太师椅上,“当时是我误会了她,如今又负心与她,早已没有脸面在她面前出现,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无力的声音,溢满了后悔和伤痛,然而这份伤痛,却狠狠的刺痛了莫恨春,他的后悔,他的难过,丝毫不掩饰的表现在自己面前,仿佛是一把刀,狠狠的切割着自己的皮肉,痛不欲生。
但是,她并不是一丝希望也没有的。她要一点点的将他的心夺回来,只属于自己!
阴狠的表情,不期然在她脸上消失,“黎歌她在爱你的,自会明白你的苦心,师兄你不要太过自责,我相信你们是有缘分的。”
一席话,让慕南风感动不已,自己的师妹虽然高傲,却仍是善良,他怎能心如此之冷的待她?
月挂柳梢头,秋天的微冷也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人间。
故意忽略掉恨春眼中的淡淡期盼,独自睡在书房,夜晚静悄悄的,只能听见蜡烛燃烧,响起的劈啪声。
躺在榻上,脱去了上衣,只着中裤,裸露在空气总的胸膛感受不到丝毫的冰冷,可是,他的心却没了皈依,又想起与黎歌初成亲时,两人赤诚相对,她是那般的娇羞不已,如一朵水莲花般,静静的绽放在眼前,发出惊世夺目的光彩,那份光彩,夺取了他所有的心神。
每一次的激情过后,无力的她总是被自己抱在怀里沉沉睡去,身上散发的幽香令他在梦中也时时刻刻在想念着她。
如今,物是人非,他的身侧早已消失了那抹温暖暗香的女子,空落落的,他第一次感受到孤独。
擎天门已四散开来,各大长老会帮他掌管好门内的事物,而他,专心做他的元帅便是。
上次的战役,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完全可以推翻整个金盟国的统治,这是他一直以来掩藏的狼子野心,从未对人提起,却依然被人看透。
然而现在还不是他称霸的时候,他要等到当今皇帝昏庸无用,外戚专权的时候,才能一展自己的抱负!届时,他的理由便充分了,清君侧的旗帜,除了他无人能打响。而此次归朝,裕昊帝的变化令人诧异,原本是与太后一党势同水火,这次却为了一场与擎天门的战争而改变态度,看来此次的出兵,是裕昊帝的注意,而非宇文冲。
他早已预料到,如今要面对时却是另一番心情,曾经满心抱负的少年皇帝终是变得深沉,他早已识破了自己的的双重身份,却没有杀之,仍是装作无知让他归朝,不知是自己在民间的威望,还是,他另有图谋?
风影一动,树影斑驳,一股迷人的香气随风而至,与香气一起出现的,还有一名黑衣人,只站在床榻的不远处,却不走近。
慕南风初闻香气,便知是谁,慵懒的笑意挂在嘴边,他仍是闭着眼睛,说道:“你终于来了,是为请罪或是炫耀?”
黑衣人往前一步,走出暗影,月光照在身上,竟然是女子婀娜的曲线。
她轻笑一声,望着床榻上半裸的雄伟身姿,迷人略带暗哑的女子声音响起:“爷,您仍是这般的强壮健美,每次云儿见了都要心悸一番呢。”
素手一挥,蒙面的黑巾落下,露出妖娆的面庞,此人,正是原本应死去的肖梦云。
慕南风英俊的笑容变得轻视,“想不到你竟然有泥鳅的本事,一次杀不死,转身便成了皇妃。”
肖梦云也不掩饰,仍是笑的灿烂,“爷您可是委屈了云儿了,与您相处了那么久,云儿是爱您的,却被您误杀,云儿是心如刀绞呢。”说着,边用手捂住胸口。
突地,慕南风睁开了眼睛,鹰一般残忍的眼光直直的将她钉在原地,冷声说:“是你出卖我!”不然裕昊帝怎么那般容易的知晓自己的身份?
肖梦云被他箭一般的眼神吓到,暗自定住心神,红唇边有扬起迷人的笑容,“爷您误会了,云儿是在皇上的书房中,看到了华贵妃的‘遗像’,才随口说说的,不想给皇上猜到了,是在不能怪云儿呀。”
电光火石之间,肖梦云的呼吸便急促了起来,慕南风不知何时已来到她眼前,大手正握紧了她的脖子,仿佛要折断一般!
“我猜想便是有人要告密,想不到竟然是你这个已